下午六点,林玥下班了,刚走出医院,就被一直在医院门口等着她的楼追上来“林医生,我找你有点事,是否可以移步”
“什么事?这里不可以说吗?”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怎么这位先生是在等自己吗?
“我是楼宇飞,楼亦儒是我爷爷”楼宇飞盯着她的眼睛说道。
“噢”她就知道那里面的人是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看这不是找上门来了。
“到那里去坐坐吧”楼宇飞指着不远处的餐厅说。
“嗯,好吧”林玥想了想就应了,迟早是对上楼教授的家人的,现上说清楚也好,免得以后他们还来找她,她不讨厌军人,但是与军人打交道却是她不喜欢的。
于是两人就进到不远处看起来还不错的福满楼餐厅,点了餐边吃边聊,两个小时候结束了这一次的见面,林玥把在神农山遇见楼老的情况简单的描述了下,只是说偶然遇上,然后双方都不报能出来的愿望之下,相互交换的信物。
楼宇飞虽然得到了答案,但是他不怎么相信她说的,综合种种情况表明,此女一定隐瞒很多事情。比如说途手攀上30层的高楼,再比如说学籍保留了八年再重读等等。
之后楼宇飞没有再出现在她面前,只是更加的关注了她,转眼,又过了一年,此时的林玥已通过考试,完成了学业,拿到了首都医科大学的毕业证书。
她没有留在大城市的打算,当初来医科大学读书是为了能有个合法的行医资格证,现在拿到了,就离开这里,回到山里去。
回山前,林玥去了趟武当山,九年的时间,武当山变化不大,悄悄的来到水杉身边,左右看看没人,用神识(就是他们说的精神力)大喝一声,把水杉吓了一跳,看到林玥来看它,水杉高兴得直摆树冠。
“哎呀,你还记得来看我呀?”水杉装作有点生气,这么久才来看它!
“怎么不记得啊,我可是很喜欢你的哟!”林玥笑眯眯回答“切,九年了才来这么一次,就这样喜欢呀?”水杉不屑的嗤鼻。
“咦,你也知道过了九年了呀,我可是给你去找好东西了,才这么久回来的”林玥继续逗它“你忘了我们树木有年轮这个东西吗?什么好东西?”前一刻不屑一顾,下一秒就起了好奇心,转得可够快的。
“对噢!嘿嘿!你们妖族的妖修功法,要不要?”林玥得意的开口。
“什么……什么!你可别骗我”水杉很激动。
“骗你作什么,给你看”林玥继续逗它,拿出玉简在它面前晃一晃一会儿“拜托,我看不了”水杉很颓废“你能不能读给我听?”
“……”林玥不说话,继续逗着它。
“阿姐,祖奶奶,我叫您祖奶奶行不?您就大人有大量,送佛送到西,读给我听听吧”水杉一脸的哀求。
“噗嗤,我是要读给你听的,不用叫我祖奶奶,你可比我大了不知多少岁”忍不住笑了,水杉真可爱,虽有好几百年的树龄,说话有时很有古味有时又有现代感,典型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一人一树无声的交流着,直到水杉记下了功法,林玥才和它道别,也只能为水杉做这么多了,如果再利用自己的异能帮助水杉化形,不是不可以,但是那样水杉会在已后的修行更加坚难,毕竟不是自己努力而来的成果,是不长久的,修行之人都懂得这个道理,所以林玥并没有利用异能帮助水杉。
“记得来看我啊!”林玥要告辞了,水杉很不舍。
“嗯,我会的”
挥挥手,下山“咦!”突然看到一个头发金黄的外籍男人躺在草从里,极速走过去一看,脸色发紫,浑身抽搐,不好这是中蛇毒的表现,毒性已经扩散,一探鼻息,还有一点点微弱的气息,再把下脉,毒已攻心,可救的可能性很小。
救,还是不救?林玥纠结着,再说现在也不知道是被什么种类的蛇给咬了,眼看他生命的气息越来越弱,这可怎么办才好,自己的异能只能植物有作用,对人和动物却是什么用也没有。
这儿偏僻的无人区,他是游客吧,怎么会来到这里?
“救人一命,盛造七级浮屠”嗯!这句话是佛祖说的吧,貌视道家思想里没这句话。
可是要怎么救?自己的医术没达到神医的级别,更不要说这个已被蛇毒侵入心脏的倒霉鬼。
“唉!不是我见死不救,是咱没那能耐!”焦急万分的林玥无计可施,垂着头无耐的叹气,突然看到挂在胸前的荷包,想也不想解了下来,打开一看,荷包里那两根胡须变成了灵芝须,想来有万年以上吧,灵气充裕,是不是可以起死回生?
“姐姐我就只能这么做了,能不能活过来就看你的造化了”管不了这么多了,掐了一小点,掰开嘴巴,塞了进去,死马当活马医了,希望有作用。
只是她不知道,她这一拿出灵芝须,那浓郁的灵气瞬间散发出来,引得其中好几位修行之人猛得睁开了原本闭着眼睛修行,神情激动的向武当山飞来。
过了一会儿,死盯着他看过了一会儿,她发现,此人走了狗屎运了,这万年灵芝须居然能抑制他体内的毒性,眼前之人气息慢慢恢复。
“咦,居然有用,什么时候灵芝能解毒了?”在林玥的认知中灵芝药用价值很高,但与解毒决对不沾边。
“难道是万年灵芝特有的功效?”怀疑的瞄了瞄手中的灵芝须“真这么给力?”那自己是不是又多了条命?妖族族长还真是对自己不错。
灵芝还有一个别名叫还阳草、仙草,以万为单位计算年份的灵芝不是仙草又是什么?
看着这个老外一时半会不会醒过来,林玥才有心思将他看个仔细,此人五观挺立深刻,高鼻梁,深眼窝,金黄色头短发,在她看来外国人都长得一样的,看不出哪里特别,身材结实高大,穿名牌运动衣裤,背上还背着个小背包。
问问身边的小草,是什么样的蛇把他给吻了?
“白的.....花花的......”小草儿回答“呃,白的?花的?”是什么蛇来的?别指忘它能清楚明白的说出来,也不管了,反正毒解了。
看看时间有点晚了,好心的提起他快步下山,对于一个一米六几的女生手拎着一个一米九几的大个子男人来说着实很怪异。
可是不是没人看见嘛,轻松拎着差不多两百斤重的大个子,还时不时吸收山中的灵气,一个小时后走到了景区,二话不说,放老外下来,拨打了景区的急救电话,告知地点,躲在别处,看到有接应的人一来,赶紧闪人溜了。
了却了一赃心事,林玥又回到瑶寨里,从去了央京读大学就没有多少时间陪家里人了,趁这段时间,好好陪陪家人。
回到家里,家人告诉林玥,下个月初十,阿背弟与韦婕举行婚礼,按瑶族的婚嫁方式办理,林玥一听,好吧,赶上时候了,按当地瑶族的婚嫁方式办理,那可够繁锁的了,需要提前准备的东西太多了,婚服,被子,床……等等,幸好早几年阿爸和阿妈准备得差不多了,就是女方的婚服要林玥准备,麻烦了点。
瑶族男女婚报都是以黑色为主,衣领袖口都用五彩丝线细细的绣上花边,女方衣服装饰还有许多小挂件,这都需要林玥准备,韦婕是汉族人,女方的亲朋好友自然不懂得瑶族婚礼服饰的特点,没有准备。
且不说林玥在家的这段忙录的时间,转眼婚期已到,这天寨子里像过节般,人来人往,非常热闹,家里大红的喜联贴满了厅房及厢房的大小门,大门口左边的一张四方桌摆放着煮熟的鸡肉、猪肉、鸡蛋、酒以及米、穇子等五谷杂粮,右边立着一根竹子,竹枝上挂满了纸钱,一位法师在旁边做着法事。
在结婚前一天,新郞家会安排人员,带着烟、酒、菜等到女方家,邀请女方所有的客人吃晚饭。这顿饭,从洗菜到煮饭、煮菜等,全部由新郞官安排的人负责。
第二天,时辰一到,女方送亲队伍就送新娘到男方家。到了男方家,各种复杂的礼仪开始了。(瑶族婚礼仪式向来古老、神秘,不但有着很多的传奇色彩,也有着很深的民族文化底蕴,大家有空百度一下,这里就不多加描写了)一个人的婚礼,差不多是整个寨子的节日。
仪式结束后,双方把收到的最有价值的礼品摆在长方形条桌上,长辈们按辈分依次落座。按“男左女右”的规矩,新郎戴着头巾从左边厢房由“厨官”扶着进入厅堂,新娘同样戴着头饰由伴娘扶着从右边厢房进入厅堂,开始用餐。
晚上,亲朋好友载歌载舞,客人们一直闹到凌晨都不肯睡。
好不容易这场婚礼终天圆满结束了,一家人虽然很累,但是特别高兴。
七夕,中国的情人节准备快到了,林玥赶在七夕前要去一下鹤鸣山找师傅讨要一些符箓,为再一次进神农山做好准备。
一个多月前,林玥在武当山上用灵芝救了人过后第七天晚上,她正躺在床上休息,迷糊间看见了妖族族长由模糊到清淅慢慢地出现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