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池嫣!”我低声的念了一句,如今不是关心她多么绝代无双,而是得怎么让她帮我进入幽冥教,在仔细观察了下门边守门的人,两男两女,男的面色威严,不容言说,仿佛是门神一般,女的则黑纱掩面,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他们皆手持长剑,定是高手,而老板则马首是瞻,张罗琐碎事物。却不曾离开过楼梯,显然是怕有人惊动了楼里的人儿,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那个小心谨慎,真是难以言表。
里面传来一阵乐曲,曲折延绵,悦耳动听,是琵琶所奏,楼下的人更是为之轻狂,欢呼雀跃。
我小心的观察变化,琵琶所奏的是“盼君归”,旋律变化莫测,且音质转换及快,显然弹奏之人功底及好,却美中不足的是她虽琴技超然,却少了几分韵味,没有表达出期盼之意,此曲婉婷绕梁,这是讲述一女子期盼郎君回心转意的情怀,那种盼望,等待,伤怀的感情,却未达到意境。此曲乃孟姜女所创,孟姜女是秦朝时的痴情女子,丈夫却娶了妾氏,她伤心绝望,创作了此曲,丈夫听了他此曲回心转意,休了妾氏,不想造化弄人,孟姜女之夫被秦始皇征劳,修铸长城,却一去不复返。孟姜女改了此曲,变得更加凄美,孟姜女便在长城上哭了三天三夜,弹了三天三夜,终于情感动天,长城都被她哭塌了,当然,这只是传说。
而这冉池嫣今日所奏,想必也是想让袁寒主意而已。因为,我听到不远处传来笛子之音,不难猜出,爱音如狂的袁寒果然来了。既然袁寒来了,我也省了不少事,真是太巧了,我正这里一筹莫展,他就来了,可惜袁寒已不是当年的翩翩公子,而是冷血动物一般。袁寒手持短笛,从空中缓缓落下,显然他的武功更近一筹,这般轻功,与墨宏照一比较,真是小巫见大巫。虽我不会武功,倒也能分出好坏,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咳咳,当然他们都不是猪)
楼梯口上,袁寒与我擦肩而过,我一把抓住他衣角,袁寒面露怒意,口中依然吹奏短笛,微微一震,我便飞下了楼梯。嘴角腥甜喷出,我已是一口鲜血染地。现在的袁寒,早已嗜血成性,已无半点怜香惜玉或者是已无道理可讲。我吃瘪难受,大吼一声:“袁寒,你……你无药可救!”我这才发现我受了内伤,肺部隐隐作痛。
袁寒笛声停了下来,斜视了我半响,突然眼睛瞪圆,惊讶无比,这才慌忙来到我的旁边,手掌摊平,运功帮我疗伤。一股真气在我身体流窜,我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肺部已经不疼了。
袁寒这才收气,声音有些柔和:“没事了,淤血已经被我逼出来了。”
我有些虚弱,袁寒一个翻身,来了一个公主抱,将我搂入怀中,我已无半分力气,任由他摆布。
笛声断,琵琶止,冉池嫣放下琵琶,目光有些哀怨,一个黑衣女子,禀报着这一切,正是守在门边的婢女。
冉池嫣惨败一笑,她百般讨好,虽得到了人,却得不到心。一滴泪水划过眼眶,冉池嫣缓缓站了起来,珠环叮当做响,冉池嫣走到门边,看着正抱着梦昔柔的袁寒,逝去眼泪,一个可掬的笑容浮上面纱之内,柔声道:“你来了?”
袁寒嘴角未动,发出一声答应:“恩!”抱着梦昔柔便放在床上。袁寒转过头,对冉池嫣道:“把你的人参拿来,给她顿些参汤。”
冉池嫣有些为难的道:“那可是教主所赐的千年人参,真的要给她服用?”
袁寒看了她一眼,冉池嫣识趣的对侍女道:“去吧!”黑衣侍女傲月抱手领命,取来人参,便去厨房顿汤。
冉池嫣讨好的为袁寒脱去外衣,袁寒淡淡的道:“你下去吧!”
冉池嫣便不甘心的往门口走去,透过门缝看见那些所谓的才子们,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只是想博取袁寒的注意,不想弄巧成拙,却让袁寒带来了这样一个丑女,试问一个绝代风华的女子,莫不成还比不上一个满脸雀斑的丫鬟?她不懂,她真的不懂……
我注视着这一切,显然这个冉池嫣对袁寒言听计从,而袁寒则对她冷冷淡淡。心中有数,便懒得开口多问,我如今可不能贪睡,虽然觉得很累,却勉强支撑着,再不寻到冰蛇,恐怕不等阴阳脸大夫研制出解药,墨宏照就毒发身亡。
我笑着寒暄道:“袁公子,好久不见,你风采依旧。”
袁寒嘴角上扬,一直手拿着短笛把玩,淡淡道:“我看宣小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么费尽心机的找我,有什么求我?说吧!”
我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道:“费尽心机?袁公子也太自作多情了,我不是来找你的,遇见你只是一个意外。我是来找冉小姐的。”
袁公子一甩短笛背在背后,冷哼道:“你找她何事?”
我神色自若的道:“我想进幽冥教,寻冰蛇。”
袁寒深呼吸一口气,道:“你,找冰蛇干什么?”
我不理他,转移话题道:“如果你能帮我,当然最好,如果不能,还请你帮我把冉小姐请过来,我与她当面说来。”
袁寒无奈的道:“冰蛇剧毒无比,且生于冰窟之中,永不冬眠,冰窟只有幽冥教教主与圣女可进入,你找她,算是找对人了。”
说完,对冉池嫣叫到:“嫣儿,她找你帮忙,你务必帮她。”
冉池嫣听到叫声,缓步走来,腰间的银坠叮当响起,老远便可听见,冉池嫣嫣然一笑:“姑娘请讲,既然袁大哥开口了,我也不好博了他的面子,只要力所能及,我一定会帮你的。”
冉池嫣对袁寒是真心的好得没话说,简直是无微不至。就连袁寒用的茶杯,她都要用开水烫一下,方才递给他!可惜冉池嫣心中明白,始终是自己配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