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月乘鹤穿过一排排关着怪兽的牢牢,月乘鹤面无表情,也再无说话,从新带上胡茬,又是一副面貌全非的容颜。我对他说的话他大概全听在了心里。我微微低头,知道我要利用他,我恨人家利用我,自己却还是为了他人利用人,心中对他有几分歉疚,但始终一路无语。
脑海浮现出南宫孑然相处过往,不知他现在可好?国事处理得怎样了?心道:孑然,你可知道我现在多想你?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穿过索道,白天的风光截然无限,田地里有耕种的鬼洞族人,可以听到女子纺织的机橱声,透过窗户,鬼洞族女子正纺织着麻线,麻是鬼洞族人认为吉祥之物,所以大多鬼洞族人都喜爱穿麻衣。
月乘鹤并未带我回月府,而是待我去看练兵场,里面竟有上万精兵,我们远远的看着正在操练的精兵,果然不出我所料!
月乘鹤道:“其实我们早就可以离开精绝城了,只是似乎没有什么地方此这里更加合适养秘密军队!”这里便是那一望无垠的原始森林,没有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往逆境深处而去?
我眉毛一扬,神色自若的道:“我知道!”
月乘鹤惊愕的回过头,突然有了一丝回味的道:“你知道?你有何企图?”聪明人一般不会拐弯抹角。
我坚决的道:“我要你夺权成功后,便隐姓埋名。带着你的人马消失。”
他狂傲的哈哈大笑起来:“我没有好处,我为何要听你的?女人,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我眯着眼睛,露出狐狸一般的眼神:“你会听我的!不如我们打个赌?”
他嘴角倾斜扬起,很有雅致的道:“怎么个赌发?”
我依旧保持刚才的表情道:“就比不要命,如何?”
说完,我便往山下走练兵场走下去,这个连兵场是一个秘密基地,又岂会让外人知晓?我如果这样大张旗鼓的走下去,必死无疑。
我眼角余光看了一眼笑容疆在脸上的月乘鹤,不再理会,径直走下去。
月乘鹤闭上眼睛,咬牙切齿的底喝一声:“疯女人!”连忙跟上前,一把拉住我,我抚摸着六个月的大肚子,笑道:“你输了!你怕我死,呵呵,是不是觉得没有我,你的游戏不好玩?如你要宏图大业,又何须在意一个陌路女子的死活?”说完有些鄙夷而坚定的道:“我知道你夺权后若无一番作为必定不甘,因为你是男人,是男人就会有野心,且不说会不会成功,就算成功后你也只是孤家寡人一个,真的有乐趣?我虽不知你们兄弟之间有无恩怨,但就算你顾念兄弟之情,我也一定会杀了月逆焚,如果你也一定要麾兵讨伐楼兰,我也一样会杀了你,哪怕万劫不复。”我坚持我的观点。
月乘鹤有一丝动容,不解的问:“为什么?”
我眼角有一丝泪水,眨了眨眼睛:“因为我是楼兰皇贵妃---梦、昔、柔!”我也不回避,摸着肚子道:“我要保护我孩子的父亲,我的丈夫,依要保护我的国土。”
月乘鹤眼角有些失落之意,道:“你就如此爱他?”月乘鹤心突然揪疼了,似乎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曾经最爱的女子的背叛只让他无比憎恨与愤怒,可是,今天的心境让他突然明白,这个女人,这个心永远不会停留在他身上的女人,竟让他如此揪心。他快有些无法呼吸了。他竟然有些怕听到答案,连忙制止道:“你们的事与我无关,这件事容后在议。”连忙转身离去,头也不敢回,疾跑到一个角落才喘着粗气,紧捏着胸口,心真的很疼很疼,月乘鹤发出一声底喝,表情无比痛苦,假胡茬也有些歪斜,蓬乱的头发任风飘舞。一滴液体从眼角流出,他竟不知何时,自己陷得如此之深,拳头紧握,一拳打在墙上,砖墙碎裂,血液从指缝流出而浑然不知……
我楞在原地,眨了眨眼睛,心中疑惑不解:这个男人抽什么疯?我去!不理他……然后勿自往月府走去,途中依旧可以听到吱呀吱呀的机橱声发出的声音,有些孩童连着歌谣,大概意思是月逆焚如何如何的神勇,看来这个月逆焚在鬼洞族的声望极好的!我更加不可小觑他,如要搬到他,还真的很难。
我真不知道这鬼洞族人是什么想法,如此残暴之人,唾手食人,真不知鬼洞族人为何还这般喜欢他,连孩童的歌谣都是赞美他的。
月府中,月府上下披白麻、戴孝花、唱哀悼词,一片悲痛异常,抹鼻子抹眼泪的。
以往的一堆排位已被收拾起来,剩下的只有一个:爱妹月氏蓝灵圣女之位。
棺材已经不在,鬼洞族人们都对着灵位哀悼,一改以往的奇装异服,脸上也不再涂抹红蓝涂料。
月逆焚端跪最前方,泪水侵蚀着他的眼睛,似乎死的并非妹妹,而是妻子,我察觉到此,心中犹如明镜,他竟然是念妹情节!我还知道月蓝灵与他同父异母,从小他都十分疼爱月蓝灵,如今看来,不止如此……
我又仔细想了想,当初见到月蓝灵,似乎她的小腹微微隆起,衣着也特别宽大,如此想来,白血病本就很难活命,恐怕那孩子也就是一张催命符。难怪他如此迫切想要我的朱华!且不知朱华有没有这等神力,就算有,那也不可能医治百病吧?
我躲到最角落,观察了一下,觉得乏味,正要离开,看见一身素白衣衫的月乘鹤正来到正厅,月乘鹤一改当日装束,胡茬也撕下来,头发梳理整齐,当场惊呆了小伙伴们!可以看到侍女们狼一般的神情,还有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眼光,月逆焚也发现异常,看到后,冷冷淡淡道:“你终于做了决定!也罢,要打要杀,悉听尊便。”众人与我神色差不多,这是要唱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