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着大肚子走向巨鹰,巨鹰眼睛发出绿色的眼睛晶莹剔透,臂膀苍劲有力,就连腿也是如此,估计乘坐两人都不成问题。我俯身在最大的鹰的耳边用兽语与之交谈,鹰用那双明亮的眼睛看着我,发出一声长鸣,鹰鸣响彻山谷,回荡回音。鹰仿佛找到知音,而有些激动。随后腹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回应着我。其它鹰有些躁动,竟都展翅翱翔,在天空中盘旋,我用兽语道:你们为何会听唢呐声?鹰回道:我们从雏鸟便一直听此声,久而久之便养成了习惯,我就是鹰王。我们已经习惯了被人骑乘,每隔一段时间,我们就会来此接一批人上上面去。我又道:我要骑你,你稳当些,我不能受颠簸。鹰不说什么,表示同意。兽语是一个伟大的语言,飞禽走兽,都勉强能懂,除非那种短命的雏兽儿,可能不懂外。兽语包含了鸟兽动作反应,表达他们所想表达的意思,所以也需要察言观色。
巨鹰蹲下来,我动作缓慢艰难的爬上去,肚子越发大,行动也越发迟缓。心道:要是没有这小家伙,今天一定很有意思。摸了摸肚子,眼里满是慈爱。鹰腰间缠有缰绳,鬼洞族人大约也害怕从这鹰上掉下来,所以做了些安全措施。我手紧握着缰绳,拍了拍鹰背,示意它可以起飞了,顺便抚摸了下顺滑的鹰羽。鹰用弯嘴轻啄了下我的手,示意友好,索玛丽与鬼洞族人先是看呆了,索玛丽上前劝慰道:“娘娘不可,小心动了胎气。”我示意她没事,然后拍了拍鹰。鹰展翅高飞,我先前还有些害怕,待凉风呼啸而过,我睁开眼睛,天边有几丝云彩,天空隐隐约约可见冒头的繁星,甚美。我开心的笑了起来,仿佛夜空中只有我清脆爽朗的笑声。
鬼洞巫师楞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似乎地位受到威胁。男子也呆楞楞的,看着震翅而飞的鹰与女子,眼里出现从未有过得柔情。曾经的他,认为除了母亲以外,女子都是附属品。胆小懦弱,心胸狭隘,以貌视人,俗不可耐,不可得乎。此女犹如精绝城中一朵盛开的曼珠沙华,美丽而看不透。有种错觉,仿佛此女将飘然而去,人间留不住她一般,突然心中生出一种难以置信的情愫。
男子并不是俊美的,相反有些粗鄙,胡子拉碴,头发蓬乱,衣服虽干净儒雅,却与这张脸显成鲜明对比,有些格格不入,甚至有些看不清他的相貌。只因他的头发已挡住他的大半容貌,他属于丢在人群中就找不到的类型,没有女人会注意这样一个男子,顶多是笑话他的怪异着装。
巫师有急忙拿出唢呐,吹了半响,鹰群才从盘旋的天空滑落。落在地上,一群人赶紧爬上鹰背,生怕鹰又失常而飞,这种情况是不曾发生的,鹰这种动物生性桀骜,难以驾驭,驯服也属不易,鬼洞族人试了多少时日方才把它训服。却不得其它用,而此女第一次竟然把桀骜的鹰收为己用,真让人难以置信。巫师神色有些怪异,突然觉得,此女留不得,他日必成祸患。想了想,鹰上的巫师发出诡异的笑容……
我第一个来到崖中,原来,此山另有乾坤,山崖正中,有一个巨大的山洞,鹰把我放在地上,太黑了,看不清楚里面有些什么,索性便等候他们。
鹰把鬼洞族人一一放到地上,然后盘旋而飞,在崖中另外这山洞栖息。隐约可以看到崖中的雏鹰正嗷嗷待哺……
鬼洞族人重燃火把,在前面引路。山洞路途中竟有无数石棺,索玛丽紧紧拽着我,我也有些心虚,石棺上雕刻着不知名纹路,仿佛叙述这棺裹中人的一生事迹。在这悬崖峭壁之中,不知多少这样的石棺,有些触目惊心。一路上没人说话,气氛显得异常沉重。
我便道:“怎么那么多棺材?他们是何人?为何葬于此处?何不入土而安?”我一串问题问出来,并没有人回答我,我耳根发烫,有些尴尬,男子回头看到我不自然的神色,道:“此处葬的都是鬼洞族枉死之人,之所以叫鬼洞,便是不忘枉鬼之仇。”我知道他是为我解围,我会意感激的点了点头,这估计是鬼洞族人的禁忌,所以才无人回应,索玛丽无心机的道:“既然枉死何不入土为安?”我推了推她,示意不要再说话,她连忙禁声。走至尽头,没有路了,我更加疑惑,为何还往前走?但是很快就有了答案。
巫师走至前方,用一方钥匙启动机关,竟然是一个石门,石门后面别有洞天,竟是一个世外桃源。一条锁道,通往灯火阑珊的村落,索道下方依旧是万丈深渊,索道摇摇晃晃,我与索玛丽紧握锁链,生怕一不小心跌入万丈深渊之中。
村落已经处于安静之中,隐约可见屋子飘起的炊烟寥寥上升。这是一个伫立在荒山野岭的村落,一边是一望无际的田园,田园另一头便是悬崖峭壁。一边是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另一边是高不见顶的山坳,隐约可以看到云雾缭绕,皑皑白雪的山头,证明那山若想爬上去,必定是万分艰难。索道这边确是万丈深渊,也就是说,若想离开此地,除了索道这边,便是要穿过原始森林,可是森林中不乏毒蛇猛兽,并不是那么容易走出去的,要不就得翻跃高山,踏过皑皑白雪的山顶,一不小心便冻死,葬身雪山。要不,就是锁道唯一出路。这里便是一个安详之地,人们出不去,外人也不能进来打扰,村落种植着各种瓜果蔬菜,显然鬼洞人已经再此居多年,空气新鲜,还有不知名的野花,十分美丽,索道另一头养着一头狼狗,狼狗见到巫师与男子尾巴上翘,舌头伸长,讨好着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