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城中,异国风味十足,与楼兰和新突厥不同。楼兰国基本穿汉服,除了长得特别些没有什么特别,要不是看着满地的红地毯,身在楼兰还以为在唐朝。突厥比较接近西藏文化,突厥人游牧民族居多,标准的生活方式就是牧马放羊住帐篷。除了王孙贵族,悠闲的在大都靠着俸禄活命,还有的剥削民脂民膏外,便是一无是处。不得不说突厥的人民是痛苦的,繁琐的赋税,压得大多牧民不得不到处迁移。一方面保障自己的牲口有吃的,一方面还得纳税。楼兰人很很是悠闲,他们靠着南来北往的客商赚取福利。姬妾丫鬟全部去奴隶市场买,腻了可再换。很是悠闲奢侈。
而这精绝城中,建筑虽有些腐朽老化,但依然可见当年繁华时的华丽堂皇。建筑的粘土木材,都是上好材质。唯一不同的是,这城中,竟然没有商人,偌大的街道空空如也,显得异常诡异。偶尔路过的路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也有的忙碌着,用扁担挑着新鲜的蔬菜不知去往何地。也可以看到富家小姐打扮的女子带着奴隶游玩……
马车驰至南宫孑然安排的宫殿,宫殿无人把守,偌大的宫殿只有只有几个奴隶在忙碌。这精绝城是我见过最奇怪的地方……
我茫然的跟着索玛丽她们走着,我并不认识路,显然,她们也不认识。于是,索玛丽上前询问一个正在忙碌的老婆婆,:“请问天坛楼怎么去?”天坛楼就是南宫孑然安排我们住的地方。老婆婆用敌视看了看我们,道:“不知道。”然后自顾自的忙活。接连问了好几个,皆是如此,我们也没办法,只能挨个去找,可是这又谈何容易?精绝城的宫殿似乎都是一个样,而且很大,一时间,我们迷路在这个古城之中,犹如鬼打墙一般,走来走去都差不多。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怀着身孕不宜运动过量,于是我们便找个地方休息,本来几个粗使丫头想先去找,我想若是走丢了,这诡异的城池总是不太安全,便道:“大伙不能分散,如果分散了恐怕就聚不到一起了。”这是我的心里话,这样一座城池,还是少走胡乱来为妙。
我瞅见这宫殿虽大,住的人却是很少,反正是无主的,不如随便找个地方住算了,待寻到自己住的地址,再搬也不迟,于是我与索玛丽商议后,决定就这么办。这座城市仿佛就是一座无主之城,没有看到什么主子……
说着我便往最近的房间走去,房间门没有上锁,我一推灰尘扑面而来。我被呛得咳嗽几声,然后索玛丽过来搀扶着我。我示意我没事,然后径直往房间走去,房间很大,有书架,笔墨纸砚,还有棋盘,放着古筝的桌子,显然这个房间的主人喜爱琴棋书画,房间挂满了书画,画卷皆为男女游玩时开心的场景,房间还有梳妆台,梳妆台上还有未用完的胭脂水粉,显然主人很爱美,当我走进卧室,檀香木床依旧散发着檀香的味道,我很喜欢这个房间,我又走到屏风后面,里面的场景却是吓了我跳,我惊呼一声,索玛丽连忙跑过来,然后她也吓得大叫一声。
屏风后面,一个澡桶里,洋洋洒洒着许多花瓣,花瓣仿佛也十分新鲜,好像刚放进去的一般,还漂浮在水面上,最主要的,里面端坐一个女尸,女尸穿着衣服坐在浴桶里,长长的睫毛覆盖着她的眼睛,她很漂亮,五官比例协调,薄唇微微张开,嘴里含着什么东西,衣服是宝石绿,那颜色好似不属于她的年龄。她死了多久没人知道,看房间里的灰尘可以,还有掉落在她身上的灰尘,可以断定她死了很久,却不知何故,竟然还未腐烂。
太阳已经西下,我们不可能陪着死人睡一个房间,得赶紧找一个像样的地方睡觉才是。我承认我是害怕了,也许,我就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吧。
我们刚准备出去,一个男人踏进这个房间,把我吓得叫了一声,连忙对这个男人道:“失礼了,小女子这厢有礼了。”我福了福身子,隆起的小腹让我行动很不方便。他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道:“你们都看到了?你们就是新来的吧,是那个嬷嬷的属下?”他竟然以为我们是属下!我愕然,难道这里只有主子奴才?我便回答道:“我是楼兰贵妃梦昔柔,这位是我的贴身侍女索玛丽,劳烦指教。”然后我恭敬的点了点头。语气也十分谦和。
男子这才开始打量我,看到我的肚子,停留一刹那,然后道:“你犯了何罪?”我有些尴尬,难道非得犯罪才能来?想想也是,这样一个地方谁没事来。想到这里,我便淡淡的道:“我没有犯罪,非要说我犯罪的话我便是莫须有变成了祸国妖妃。”我这才开始打量这个男子,男子打扮并无异常,标准的红白相配的长袍,袍上绣着盘旋的飞龙,一朵五彩祥云。却并不像帝王的龙。而是没有眼睛没有犄角的,这样的装束让我十分不解。腰间挂着一块玉,玉色成色十分透亮,显然是珍品。和我脖子上的朱华有几分相似,却又不一样。我的朱华形状像人的眼珠,乌黑透亮,他的玉则是形似云彩,五彩斑斓。显然,他的眼睛也看到了我的朱华,他一个踉跄,冲了过来,吓了我一跳,结果他拿起我的朱华仔细观看,突然欣喜若狂。
我却是莫名其妙。这人抽什么疯?我心道:怪人。
不等我反应过来,他端详着朱华一会,便拉着我往外走,我连忙甩开,道:“帅哥,不对,公子,男女授受不亲。”我有些慌乱,差点说错话,要是在这个时候告诉别人我现代人,人家非说我非傻既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