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郡主和兰陵县主到来,众人皆接到了二重门外,若不是安平郡主提前让人送了信,不让众女眷接到大门口,否则按照制度,他们是应该接到大门外的。
众人接到二重门外,安平郡主一行也没有摆郡主的仪仗,只带了几辆马车和一些随从。
见大家都等在门外,安平郡主也没有架子,下了马车由毛夫人和林夫人两人搀着到梨香院来。
到得梨香院,众人自然请安平郡主坐了上座,安平郡主也不推辞,自己在上位坐了,毛夫人和林夫人一左一右在她下手坐了。
林泽樱和林泽萍姐妹俩就来拉兰陵县主同坐,虽然她们平日里瞧不上兰陵县主,但是真的遇上,还是不愿意放弃自己谄媚的机会,毕竟兰陵县主可是安平郡主唯一的孩子,在皇上面前都有几分面子的。
但是兰陵县主却甩开了林泽萍的手,看王嫱和毛清洛两人坐着,就过来坐了王嫱的上首。
王嫱自然不顾林家姐妹能冒火的表情,赶快站起来拉了毛清洛的手,给兰陵县主行了礼。
众人坐定,安平郡主就望着毛夫人道:“听闻你和毛大人新认了一名义女,可是刚才陪着你的那位吗?”
因刚才是安平郡主和兰陵县主来,毛家所有的人和客人都应该拜见的,毛正宏已经领着毛延寿和王飒以及众男客在大门外拜见过了,因男女有别,安平郡主也不是注重这些虚礼的,只坐在马车上受了众人的礼,让众人各自忙去,就到了二重门来。但是二门处都是女眷,且安平郡主是见过毛清洛的,毛夫人在领着众人来接的时候,自然也是带着毛清洛的,安平郡主这样问起,就知道她问的就是王嫱了。
毛夫人听她问起,就忙换了王嫱来,王嫱就牵了毛清洛的手一起给安平郡主行礼。
安平郡主赶忙让两人起身,说道:“王小姐近前来让我好好瞧瞧。”
王嫱听得她吩咐,移步上前在安平郡主的面前站了,安平郡主就眯了眼睛看,面前的女孩子站在自己面前没有一般的人那样的紧张感,从从容容,倒像是见了家中的长辈。就冲着这份从容的气度,就已经是那些大家小姐比不了的了。
“王小姐不但人聪慧,这相貌也是顶尖的,毛夫人啊,你这哪是认义女啊,倒像是找了个仙女呢。”安平郡主笑着说道:“来人啊,把我那对翡翠玉镯送给王小姐。”
众人都是心中一惊,这对翡翠玉镯安平郡主曾经戴过的,是南国进贡的珍品,不论是玉的成色还是打磨的技术都是极品,价格不菲,众人相识也有几年了,没想到今日竟给了初次见面的王嫱。
王嫱赶忙接过谢了恩。
安平郡主看毛清洛在旁边站着,就也伸手让她上前,嘴里说道:“毛家小姐已经长那么大了,这个给你戴着玩儿。”说着伸伸手,旁边的女官送上来一枚金锁,虽然是普通的金锁,但是因为是郡主送的,对于众人来说自然不一样。
最高兴的当属毛夫人了,前几年因为毛清洛尚小,每一次聚会都是林家的姐妹占了上风,连安平郡主都夸了林王氏教女有方呢。
这一次自家占了上风,不但王嫱得了郡主的贡品玉镯,连毛清洛都得了赏赐。而林家的姐妹在自家义女和女儿面前,被比的什么都不是,连兰陵县主都不愿意和她们坐一块看戏了呢。
王嫱和毛清洛得了郡主的赏赐,毛夫人又让领着二人行了谢礼,又把两人得赏赐的消息让牡丹悄悄的传给毛正宏听。这才又让两个姐妹去陪着兰陵县主。
王嫱领着毛清洛到得刚才的桌子前,又给兰陵县主行了一礼,得了郡主的同意,方才坐了。
“我母亲应该很喜欢你,那对玉镯是她平日里顶喜欢的一对。”王嫱刚坐定,兰陵县主就说到。
“民女不敢承蒙安平郡主那么大的赏赐。”王嫱听她如此说,觉得是她不愿意母亲将那对翡翠玉镯送给自己,起身就要还回去。
没想到兰陵县主看她这个样子,竟哈哈的笑起来,说道:“都说你这人聪慧,我瞧着倒实在的很,我母亲送出去的东西,自然没有别人再还回去的道理,既然给你了,就是觉得你称得上这东西,你收着就是。”
王嫱看她性格直爽,倒是自己喜欢的,就也笑道:“那嫱儿就听县主的,收着就是。”
兰陵县主看她的样子,说话真诚,也不扭捏,不似林家的姐妹那么装着大家闺秀的样子,就也笑道:“咱们也是初次见面,我也得送你见面礼的。”
说着将自己戴着的一个香囊摘下来,递到她手里道:“这样东西的味道我不喜欢,但是她们偏要我带着,我看你倒合适戴,就给了你吧。”
王嫱闻那香囊的味道是玫瑰香,是不太适合兰陵县主的气质,也知道她是真的不喜欢,且觉得自己今天的装扮适合玫瑰香才送予自己,就道了谢随即挂在了腰间。
对身边跟着的芙蓉道:“去把我那日绣的香囊取来,里面装了玉兰花瓣的。”
芙蓉答应了一声就赶着去了,王嫱今日也带了许多香囊手帕之类的是用来给别人的大家闺秀回礼的,但是没想到遇见兰陵县主那么实在,竟直接摘了身上的香囊送她,想兰陵县主既然不喜欢玫瑰香,想必是喜欢淡雅的香味的,就想起了自己前几日绣的一个玉兰花的香囊来。想那玉兰花是粗犷淳朴的花,且味道清香淡雅,不似玫瑰那么香艳馥郁,应该是兰陵县主喜欢的。
果然,一会儿芙蓉将香囊取来,兰陵县主一下就喜欢上了,因那香囊上面也绣了玉兰花的,就说到:“平日里我就喜欢这玉兰花,让她们给绣上,她们说玉兰花是大朵的花,绣在香囊上不好看,可是看看你绣的,又素净又大方,比那劳什子牡丹、玫瑰的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