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惩治萱草

“回夫人的话，小姐有些不舒服，不能来给夫人请安了。”
“那你赶快回去照顾你们家小姐，把银子也拿回去。”
碧云推辞了一番，就又端着银子回来。只听身后毛夫人吩咐牡丹：“去查查是哪个奴婢那么大胆，竟欺负到了主子的头上。”
碧云在心里一笑，迈出了房门。还是小姐聪明，教了她这样说，她不直接告状，只说是怕有下人不满，要发赏钱，然后小姐又不舒服。夫人又看小姐第一次得了红利就来上赶着孝敬她，会越发觉得小姐懂事，肯定会在心里偏疼小姐几分，再一联想自己说的话，就可以断定小姐是因为受下人排挤，有苦说不出，所以得了心病。毛夫人让牡丹去查，自然有人将萱草往日的行径和今天的话说给牡丹听，这样即使萱草再狡辩，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碧云回到秋华园，自是将她和毛夫人的对话，都和王嫱说一通。自己回房间换了男装，自去角门处和宋康汇合了。
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牡丹就带了萱草到毛夫人的面前。
“夫人，原来是这小蹄子，前面看着她在咱们院里倒也机灵董事，就派了去给王姑娘，谁知道竟是个扒高踩低的，平日里不好好干活，净嚼舌根子，说王姑娘是投奔过来的，跟着她油水没有跟着在咱们院子里油水捞得多，今儿个又嫌给的赏钱少，好一通发脾气呢，王姑娘听了她发脾气，也不敢跟她争辩，怕夫人操心，就气病了。”牡丹把调查来的情况给毛夫人汇报一遍，转身骂跪在地上的萱草到：“你这小蹄子，咱们正院里是有多少油水让你捞？你是偷了这院子里的东西出去卖了？还是拿这院子里的事情换了零花钱了？”
萱草一听，吓得把头磕得直响，口里求到：“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啊。奴婢只是嫌王小姐给的赏钱少，可不敢偷夫人院里的东西啊。”
“王姑娘赏了你多少钱，你竟嫌少？”
“回夫人的话，是二百文。”
“二百文是你半个月的月例钱，你这小蹄子竟还嫌少，可见是个贪多的。牡丹，拉了她出去配个人吧，这样钻在钱眼里的人，咱们府里留不得。”
牡丹得了令，正准备唤俩婆子过来把萱草拉出去。就听外面报到：“王小姐来了。”
王嫱在芙蓉的搀扶下走了进来，素色的衣裙，淡淡的妆容，一双峨眉微蹙，双手轻抚着胸口。一进来就给毛夫人跪下了，口里说到：“求义母看在嫱儿的面上，放过萱草吧，都怪嫱儿无能，才引得奴才不能忠心，不关她的事。”说话的时候还不忘咳嗽两声。
看她拖着病体还给把自己气病的丫头求情，王夫人更觉得她心地纯善、胆小懦弱，忙将王嫱扶起来，拉着她的手说道：“傻丫头，这样武逆的奴才不要也罢，你给她求情，她倒觉得你懦弱好欺呢。”
这时跟着的芙蓉也跪下了：“求夫人放过萱草姐姐吧，芙蓉愿意替萱草姐姐干活，愿意帮萱草姐姐赎罪。”又扭头对萱草说到：“萱草姐姐平日里不是和赵姨娘身边的秋菊姐姐好吗？我好几次见你们在一块说悄悄话呢，芙蓉这就去帮姐姐去请秋菊姐姐，让秋菊姐姐求赵姨娘给萱草姐姐说情。”
毛夫人本以为这萱草只是奴欺主，把王嫱气病了，现在听芙蓉的意思竟像是和赵姨娘有瓜葛的，从她这院子里才出去十几天，但是芙蓉却说见过好几次了，看样子在这院子里的时候就已经和清风阁有联系了，芙蓉年纪小，看见了就只当她们是小姐妹关系好，却不知道有可能是互通消息呢。
毛夫人想着看了牡丹一眼，牡丹也是朝着她点点头，看样牡丹也是有同样的猜测了。
“来人啊，把萱草这贱蹄子卖到私窑子里去，这样欺负主子，没有尊卑，吃里扒外的东西，留着也是祸害。”毛夫人吩咐到。
立刻有两个孔武妇人进来拉了哭喊的萱草出去了。
王嫱和芙蓉心里暗喜，却并不表现出来，脸上挂着的依然是悲伤的表情。王嫱早就断定了毛夫人是个极其护短的人，只要对她和毛延福、毛清洛的利益构成威胁的人，哪怕是一丁点迹象，她都不会放过，就像对待方妈妈、红玉、萱草一样，只要和他们的利益没有牵扯的，她就恢复一个正常妇人的本性，比方说对她和王飒。这也是毛夫人知道萱草欺主贪财，只是要把她送出去配人，一听说她可能和赵姨娘有牵扯就直接把她卖进私窑子的原因。
王嫱听说牡丹带了萱草来，特意赶过来和芙蓉一块演了这场戏，作为一个娱乐圈的人物，演戏可是她的必修课，这不，三言两语就将自己的善良软弱，芙蓉的姐妹情深演绎的淋漓尽致，也将萱草推向了死路。
其实只要萱草不惹事，她是犯不上和一个小丫头较劲，只是今天她听碧月报到，萱草每每和秋菊在一起说话，都将她和王飒的事情事无巨细，汇报的清清楚楚。虽然还不能确定赵姨娘到底为什么要关注他们姐弟俩，但是她可以肯定的，这样密切的关注，绝对不是出于关心。
解决了萱草的事情，毛夫人拉着王嫱细细的说话：“嫱儿，你那还缺个大丫头，你看要不要再拨过去一个。”
“谢义母关心，嫱儿现在有了铺子的收益，本想着孝敬义父义母，谁知义父义母却是舍不得用女儿的，所以嫱儿只有少打扰义父义母，才算是给义父义母分忧。”
听她这样说，毛夫人忙打断她的话，“傻丫头。”
“请义母让嫱儿说完，嫱儿想请义母除了秋华园的月例，我和飒儿以及丫头婆子的所有开销用度都让嫱儿自行负责。”
“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也是刚有了铺子，怎么负担得起？”
“请义母让嫱儿一试，总是叨扰义母，嫱儿真的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