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领着碧云回到秋华园的时候,张妈妈已经准备了中饭在园里等着了,看见他们回去,高兴的迎了出来。
“小姐,夫人身边的牡丹姑娘让老奴继续回来伺候小姐,说是老爷认了小姐和少爷为义女义子。小姐,可是真的吗?”
“张妈妈,是真的,咱们小姐和少爷不用为奴了,咱们又可以都在一块了。”
“阿弥陀佛,咱们这次是遇见好人了。”张妈妈高兴的直念佛。
王嫱看他们高兴,知道他们是被一系列的苦难吓怕了,现在能够得到城主府的庇护,自然高兴的很。但是王嫱却不能得意,于是嘱咐大家到:“咱们先不要那么高兴,谁知道是福是祸呢,虽然也还是小姐少爷,但是毕竟是做了别人的门下客,不比自己府里自在的,所以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碧云和张妈妈听了皆心中一紧,还是小姐说的对,他们现在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可不能因为太高兴而乱了分寸。
“张妈妈,你在母亲身边时间最长,可听她说过柳家以前的事情。”
“小姐,老奴虽然跟随夫人的时间长,但也是在老爷救出夫人之后,买了老奴伺候夫人,并不曾听夫人说起以前的事情。”
“哦,那就算了。”王嫱也知道她们所知的有限,所以也就没多加追问。
主仆四人吃了中饭,王嫱和王飒梳洗了自到正院来。
正院前厅里,众人正簇拥着毛正宏和毛夫人说着话。就听下面的人来报,“王家小姐和少爷来了。”
众人皆往门口看去,就见一个小姑娘牵着个男童走了进来,姐弟俩生的颇像,就是女孩儿的样貌更妩媚些,男童的长相却偏阳刚,姐弟俩站在一起,如璧人儿般赏心悦目。
王嫱姐弟进的们来,先给主座上的毛正宏和毛夫人行礼。
“嫱儿(飒儿)拜见义父义母。”
“我的儿,快起来让我好好看看。”听毛夫人吩咐,旁边站着的婆子赶快将王嫱姐弟扶了起来,领了他们二人到毛夫人的面前。
毛夫人就执了二人的手说道:“可怜的儿,既喊了我一声母亲,我自不会让你们受委屈,那秋华园你们还住着,我让人把那的主房重新打扫,该添置的添置了,另外再派两个大丫头,四个小丫头,四个粗使嬷嬷到秋华园当差。一用月例银子和吃穿用度都和福儿他们三个一样,可好?”
王嫱听她安排的如此详细,就知道这毛夫人并非等闲之辈,知道毛正宏能骤然认下他们姐弟,事情就不是表面上看得那么简单,与其和毛正宏硬碰硬,还不如顺水推舟,卖自己和毛正宏一个人情,左右不过是费些银子的事。
“那嫱儿就谢过义母了。”
毛夫人听她答应,就忙吩咐牡丹:“将礼物呈上来,另外将秋华园的事情按照我刚才说的吩咐下去,丫头和婆子你要亲自去挑,找好的给小姐送去。”
牡丹忙答应着,让俩小丫头把礼物呈了上来。众人看那托盘之上的,是一支金色的垂花枝步摇和一块金镶玉的坠子,皆是上品,别说是送义母义子了,就算是嫡子嫡女,平常所佩戴的也不过如此。众人看着这两样物件,有沉思的,有羡慕的,有嫉妒的,王嫱一一看在眼里,将那些羡慕嫉妒的默默记在心里。
毛夫人亲自将步摇戴在王嫱的头上,并将坠子交到王飒手里,环顾了四周,说到:“这是老爷和我新认的义女和义子,本家姓王,以后就住在咱们府上的秋华园,大家认识一下吧。”
“王小姐真是国色天香啊,我看着和周姨娘倒是有些相似。”赵姨娘一看夫人认亲完毕,就赶快插口说到。
“嫱儿,这位是赵姨娘。”毛夫人给王嫱介绍到。
王嫱知道这就是毛延寿的母亲了,看脸庞倒是和毛延寿有些相似。
“嫱儿见过赵姨娘。”并没对她的话赞同也没有反驳,她早就注意到在场有一位和自己面貌有些相似的女子,看样子就是赵姨娘口中的周姨娘了,赵姨娘想要趁机引起毛夫人对周姨娘的不满,她倒要看看这个周姨娘会不会反击。
果然,周姨娘开了口,“谢赵姨娘夸奖,王小姐金枝玉体,天仙一样的人物,怎么是我这等庸脂俗粉可以比的。再说了,这世上的人相似的甚多,我看赵姨娘和秋菊姑娘倒也有几分相似呢。”
众人就看赵姨娘和秋菊,竟真有些相似,就笑了一回,将此事揭了过去。
王嫱将两人的争斗看在眼里,觉得周姨娘真是个后宅斗争的高手,三言两语就把怀疑洗清,并讥讽了赵姨娘像个奴婢,这个赵姨娘也是不简单的,第一次见她就能利用她给对手下绊子。
王嫱姐弟又一次见过了周姨娘、毛清洛和毛延福,众人虽然都有见面礼相赠,但是面上表现都是淡淡的,看不出对她们姐弟的欢迎程度。只毛清洛高兴的拉着王嫱的手说道:“本来听妈妈说要把王姐姐分到我的院子,我虽然高兴,但是又不忍心让姐姐委屈,现在姐姐是我的义姐了,那我和姐姐就正好说话,姐姐,我现在都是你的义妹了,你一定要教我弹琵琶噢。”
“好好,嫱儿一定将本身所学教给大小姐,到时候你可不要喊着辛苦哦。”
“姐姐放心,洛儿肯定听姐姐的话,绝对不吵着辛苦。”
毛夫人看着女儿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样子,不禁莞尔,看样子洛儿很喜欢王嫱啊,幸亏听了牡丹的话,同意了老爷收她为义女,不为别的,就算是给洛儿找个伴儿,陪洛儿学习女红针黹、琴棋书画也是值得的。
这边众人说着话,就听外边执勤的丫头进来报到:“大少爷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毛延福已经由人用软椅抬了进来。
“福儿见过父亲、母亲。”毛正宏挣扎着想要从软椅上下来,毛夫人如何舍得,赶快上面握了毛延福的手。问道:“不是说过让你不必过来的吗?怎么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