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汉子无奈,终于张嘴吃下。
我在那个书院里收拾出几间房间,将那受伤的中年汉子搬了进了其中一间,将那十个不能动弹的小孩搬进了其中一间,将门在外面锁上,然后将小雪放到了最后一间,在小雪房里点了安神香让她静,再在房里和门口设置了几个陷阱才转身离开。
整座城池空荡荡,别说牲畜连半颗米粒都没有,我只能运转轻功到附近的山里寻,最后再离城几十里远的地方找到了一条小河,抓了几十条鱼才回去。
回到那个书院的时候天都已经暗下来了,去看了一下小雪,她还在沉睡,但睡梦中似是既不安稳,眉头轻蹙,呼吸也比平时快了一些。
我有丝无奈退了出来,来到那个中年汉子房里,他精神却已好了很多,我喂他喝了几口水便出来烤鱼了,将鱼烤好之后我留了自己和小雪各一条,给中年汉子送去了两条,然后全部拿到那十个小孩的房里里,那些小孩闻到鱼香后诡异的叫声更加凄厉,等我把鱼放到他们面前,他们发着绿光的眸子更加诡异莫名。
我对他们说,想吃鱼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就是谁能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便给他一条鱼吃。
我这样做的目的其实很单独,就是想逼迫他们去回想,回想起自己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动物。
我提的问题都很简单,例如,谁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谁记得这座城叫什么名字?谁记得自己的父母是做什么的?谁记得自己还有哪些亲人?…
等等,只要谁回答出来了,我边解开穴道,递给他一条鱼,开始的时候他们还在解开穴道的时候试图抢夺,无望后便乖乖回答问题了。
食物的巨大诱惑使得他们尽力去回想起了沉埋的记忆,终于他们眼中的绿光退去了不少。七天之后,他们都基本回复了常人的姿态,不再怪叫,见到食物也不再眼冒绿光,而那中年汉子的身子也大好,被割去的肉竟然开始慢慢张了回来。
在这几天里我也大概了解了明白了这个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你也猜到了那个中年汉子就是金叔,而那十个孩就是后来的尊天门的十位暗座。
事情大概是这样子的,在我到霍栾城的两个多月之前,城里突然就开始陆续有大规模的畜禽死亡,死亡的原因不详,大家都觉得很是诡异,出于安全考虑衙门勒令将所有家养动物全部聚集烧死,大部分人都很积极的相应,但有小部分人却舍不得辛辛苦苦养出来的家禽就这样无缘无故的处死,尤其是那些本不富裕的家庭更是将家禽藏起了偷偷留着,终于城里出现了大规模的人得病,先是上吐下泻,继而是全身发烧软弱无力,最后是口吐白沫抽搐而死。
大家都意识到可能是爆发瘟疫了,于是城里一阵恐慌,官府出面将所有死亡的人都聚集烧掉,将所有出现死亡的家庭聚集道衙门按潜在病患处理,一旦出现症状者也聚集在衙门分开治疗,为了防止瘟疫向外传播,霍栾城也被下令封城,不得人和人员出入,城里的大夫也被聚集一处一边医治得病者一边研究解决方案。
但疫情却越来越严重,每天都有大批的人死去,每个人的心头越发恐慌,都担心下一个得病的人就是自己,终于爆发了内乱,一场内乱下来死了许多,却更加助长了瘟疫蔓延,于是不消几天这里的人基本死绝了。
金叔原本是一个书院的教书先生,瘟疫爆发后,书院里有爹娘的小孩都被领了回去,最后只剩下那十个被他收养的无亲无故的小孩,金叔守着他们,每天都不敢出门,直到将书院里的粮食吃了个精光,孩子饿得实在受不了才他才把心一横,出门找寻食物,却不想外面已是变了天,街上已经是空空荡荡,再也找不到一个活人。
金叔凄凉的意识到这里可能只有自己和一群孩子活下来了,收起心中伤感到处去找吃的,封城一个多月,城内的粮食早就所剩无几,金叔翻遍了每一个角落,却也只能找到维持十几天的粮食,就在我到来的十天前,金叔终于找不到一粒米,一颗梁。面对孩子们饥饿的眼光,金叔终于把心一横挥刀向自己的大腿削去…”
西门倾云的声音有丝颤抖,似乎他的心也在颤抖一般。
冷傲天忍不住轻步走了上去,伸出双手将那个颤抖的身子拥进了怀里,西门倾云却没有推开,也许此时只有那个温暖的怀抱才能让自己内心稍稍平凡吧。
良久,西门倾云才接着道“又过了七天之后,金叔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而那十个孩子也恢复了人性,知道了自己所做的事情,后悔不已,便天天守在金叔身边照顾他。
我每天除了招来食物和照顾小雪之外倒是闲了下来,那时候我就不禁想到一个问题,我和小雪进城后没有中瘟疫很有可能是跟师父给我们吃的药又关,但金叔他们却为何也没有中毒,我细细思量之下,觉得这个答案最有可能与这个书院有关,一定是书院里的什么东西保护了他们,但是金叔后来也出到过外面,仍没有得病,那么很可能是他们都吃了某些东西,可以抵抗瘟疫,我思量良久,觉得最有可能是水源的问题。
我便来到了书院的那口水井旁边,细细查看了良久,发现井水的表面上一条金色的小蛇正在游来游去丝丝的吐着信,我一看便想起了师父跟我说过的上古异兽,水灵蛇,据说这种蛇百毒不侵,是世上所有毒物的克星,却没想到却在这井里看到,想是被瘟疫吸引而来的。
看着那可爱的小蛇,我十分喜爱,便天天想着法子抓到它,却不料我如何逗弄与它,引诱与它,它都无动于衷,仍旧慢悠悠的在水里游着,我无奈只能作罢”说吧,眼里分明还露出了一丝遗憾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