袀垚带着正太一大早就回了昆仑上,玄真自然是不知道这其实是袀垚的一个计谋罢了,为了阻止袀垚回来,玄真派人在昆仑上四周设下了法阵,既然这是一场阴谋,那这些法阵自然是对他起不了作用的。
一路畅通无阻,正太好好抱着自己的包袱跟在袀垚后面走着,到现在还是一脸的不高兴。
早上的时候,袀垚一大早就把他叫了起来,他连跟司徒景道别袀垚都不准,一路脸色阴沉沉的,正太也不敢说话,就是嘟着嘴不高兴的跟着。
到了昆仑上大殿外的练武场,袀垚站住了身,看着一脸惊讶的玄真率领着众人朝他走过来,双手背于身后,一脸的平静如水,深不可测,但是眼神里早已是黑雾弥漫。
“袀垚,你怎么上来的”玄真声音本来就大,现在说话的声音依旧很大,只是夹杂着些担忧。
原本他还想等到过了武林大会,他夺得武林盟主之位时,即使到那个时候袀垚回来,他也不怕,相反的还可以利用这个身份去对抗他,可是现在……显然,玄真的计划落空了。
“怎么?长老好像看见我回来了,很不高兴的样子”袀垚的这句话运用了真气,所以声音很大,震耳欲聋,除了正太和玄真之外,其他的人耳朵都嗡嗡作响。
玄真面色一沉,朝身边的人暗暗使了个眼色,身后的人轻轻点头,慢慢的想后面移动,当然,这些动作怎么会逃过袀垚的眼呢?
虽然玄真是昆仑上的长老,而袀垚也才二十五六的年龄,按理说这掌门之位怎么轮都轮不到袀垚的,只是上任掌门早就看出了玄真这个人心术不正,而袀垚虽然是弟子,但是武功、才能早就远远超过了玄真,前任掌门力排众议让袀垚做了掌门,而袀垚能力强,自然一直没有人反对,只是武林大会即将到了,玄真的动作就开始频繁了起来,所以袀垚才会邀苍云剑客前来,想要借他之手除了玄真,要知道,这天底下能与苍云剑客相匹敌的人怕是屈指可数的,但是,谁知道苍云剑客却中了玄真的计,被他计划用来威胁朗月放弃参加武林大会,这样他就多了一份机会,可是这些计划却又被司徒景给破坏了,所以他只有另想办法,可是没想到这时候,袀垚居然回来了。
“啊~~”玄真大叫着向袀垚跑过来,看来是觉得只有硬拼了。
“正太”袀垚小声叫了正太一句,正太抬起头来,把自己怀里的包袱一把甩在了背上,朝着哪些跟着玄真冲上来的弟子迎了上去,以一人之力,就阻挡了他们的进攻。
而袀垚则是冷眼的看着玄真冲了上来,嘴角冷笑,右脚慢慢的向后挪了一小步,气沉丹田,运功与右掌之上。
这时,玄真已经到了袀垚身前,一掌就朝他劈了下来,袀垚微微侧身避开,右手用力打向冲过来的玄真胸口。
“啊~”玄真大叫了一声后向后面倒去,然后双眼怒瞪着袀垚,“你……你居然废我的武功,你怎么不一招杀了我”。
其他的人见玄真被袀垚打到在地,也停下了动作,正太也停下了手,转过身走到袀垚的身后,又把背上的包袱取下来抱着。
“呵”袀垚冷笑着看向玄真,“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不过是有人让我好好收拾你而已,我才留你一命,放心,你最终还是会死的,就当给他陪葬了”。
然后袀垚脚尖一点,一跃到大殿的上方,对着下面的人大声说到“昆仑派众弟子听令,玄真长老意图谋害掌门,残害同门,伤及无辜,今日起押入地牢,听候发落”。
此时的袀垚在微风中怒吼,声音传向四周的山峰又被挡了回来,震荡人心,“若有违抗者,绝不姑息,知道吗?”。
“是,弟子知道”台下的弟子集体跪下,高声回答着,连刚才跟在玄真后面的人也跟着跪了下来,大势已去,识时务者为俊杰。
然后就有人把功力尽失的玄真拖了下去,袀垚满意的点了一下头,转身走进了大殿,背影坚定,正太也跟着走了进去。
“小东西,我可是把他留着了”袀垚眼带笑意,心里默默的念着。
…………
文阙在昆仑上上待了几日,终于慢慢的查到了后山,苍云剑客上了昆仑上就没有再下去过,而是被一个白衣少年给救了,然后逃到了后山,到现在都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
文阙顺着后山一路追查,他自然是比那些昆仑派的弟子聪明得多,一路查到了司徒景在的镇上,只是他到的时候,司徒景正好走了。
文阙问了镇上的人,知道这里几天前来了一男一女,模样长得很漂亮,文阙也是阴差阳错的到了司徒景买衣服的店,店主告诉文阙,前几天他们店里来了两个少年,两人都蓬头垢面的。其中一个还是穿着白衣,可是没想到是个女的,长得还很绝色,从他这里买了两件蓝衣就走了。
而且,文阙还问出来那个来的时候穿白衣的人,叫宋微景,文阙赶紧买了一匹马,出了城门往南去追了。
…………
司徒景在马车里颠簸了一早上,难受死了,可是想着自己又不会骑马,又不想走路,所以再难受也只能忍着。
“啊~”司徒景正想着,马车突然向着前面倾去,司徒景也跟着跌倒在了地上,大叫了一声。
等到平静了之后,司徒景连忙掀开帘子走了出去,“怎么回事”。
此时,车夫正太马车下站着,听见司徒景的声音,满脸难色的看着她“宋姑娘,马车车轮烂了,走不了了。”
司徒景跳下马车去看,果然马车的车轮裂开了,还陷在了一旁的坑里,看来是真的走不了了。
环顾四周,司徒景发现这里只是两座山之间的一条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那到下一个镇还有多长时间”司徒景抬起头看向一旁的车夫,小声的问道。
“大概还有两个时辰的路程”,车夫恭敬的回答。
司徒景绝望了,原本还想着要是距离近的话,还可以走过去,可是现在,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那,我们等一下吧,看有没有过去的车辆”司徒景跟车夫说着,然后转身上了马车里等。
“是”。
从小镇去南方的路只有一条,所以文阙没有犹豫,快马加鞭的朝着司徒景追去,再加上司徒景的马车坏了,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后,文阙远远的就看见了一辆马车停在了路边。
骑着马,文阙到了到了马车边,问着车夫“敢问兄台,需要帮忙吗”。
这时,听见声音的司徒景从马车里走了出来,看向了骑在马上的文阙,“多谢公子,我的马车车轮坏了”。司徒景没有多想,只当文阙是过路的人,看见他们停在这里,好心的问了一句。
可是文阙就不一样了,虽然司徒景现在带着面纱,但是店家跟他说的白衣少年就是买了一身蓝衣,而文阙一路追赶过来,根本没有看见任何人,看见司徒景的一身蓝衣,立即就肯定了司徒景是他要找的人,眼底喜色蔓延。
“既然如此,在下但是愿意帮姑娘一个忙,只是…………”文阙没有想到司徒景的马车坏了,这对于他来说,到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何不顺水推舟呢?
“只是什么”司徒景闻到。
文阙表现出一脸的难色,慢慢的说到“我原本可以带姑娘一程,只是我只有这一匹马,所以我们必须同骑,只是男女授受不亲,我想姑娘是一定不会同意的”。
司徒景沉思了一下,看向文阙“没关系,该是公子不介意才是”。
“既然姑娘如此大义,那在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欲伸手去拉司徒景,可是司徒景确是直接转过身走到了车夫面前。
拿出之前拿了袀垚的钱袋,司徒景不知道,袀垚的钱袋上有着昆仑派的标记,但是文阙确实真真实实的看到了,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
司徒景看着车夫,满带歉意的说到“对不起了,今天麻烦你了,这些钱你拿着,马车坏了的钱我也算在里面了,马车就不要了,我知道你能骑马,赶紧过去吧,不然天黑了,会很危险的”。说着司徒景从钱袋里拿了银子出来递给他。
“太多了,姑娘”车夫看着司徒景拿给他的钱,连忙开口说到。
“什么多不多的,你拿着就是”司徒景把钱塞给了他。
车夫接过钱,小心翼翼的看了文阙一眼,很小声的跟司徒景说“宋姑娘,你跟着一个陌生人走,我……我怎么能让你走呢,万一……”。
司徒景淡笑着道“不用担心,我相信他是个好人,你赶紧回去吧,我先走了,回去替我谢谢大家这几日的照顾”。
说完,司徒景看着车夫把马从马车上解了下来,一跃骑上了马背,还是一脸担忧的看着司徒景,司徒景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回去,他这才驾着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