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以往的艳阳高照,可奇怪的是一向起得还算早的司徒景到此时还没有起身。紫云站在门外,端着午膳小声的推开门进去。
刚刚将午膳放好,紫云就听见身后床上的司徒景轻哼的几声,连忙转过身走过去查看。
“啊~头疼死了我了”司徒景坐了起来,两只手撑着额头,一头长发披散着,小声的嘟囔着。
紫云听着司徒景的话,努力憋着不让自己笑出来。转过身走到早已装满水的铜盆前,揉了手巾递过来给她“小姐,擦擦脸吧,清醒一下,我给你准备了醒酒汤还有午膳,小姐起来吃一点吧”。
司徒景接过紫云手中的手巾,抬起头一把把手巾敷在了自己的脸上,还伸手把脸上多余的头发拉了出来。
“我昨晚喝了多少酒啊,紫云,头疼死了”
司徒景擦过脸,把手巾递给紫云,掀起被子下了床,正准备往外走,就发现自己身上穿的不是自己昨日穿的内衫,继续往外走,司徒景坐在了桌子旁。
“紫云,你昨天给我换衣服了吗”问着紫云,还抬起手端过盘子里的茶漱了口。
见紫云没有回答,司徒景放下杯子,抬头看着紫云,到发现她吞吞吐吐的看着自己,有话不能说的样子。
“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就说啊”。
“小姐,我说出来……你可要承受住啊”紫云眼睛也不眨看着司徒景。
“说”
紫云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司徒景面前,站了一会儿没有开口,转过身把门关上。走了回来,坐在了司徒景对面。
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到弄得司徒景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声音更是不耐烦“紫云,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弄得我心里怪难受的”。
“小姐,你现在穿的衣服确实不是你的,但是是我给你换的,但是这是白公子的”紫云低着头小声的说着,不敢抬头去看司徒景的脸色。
司徒景听着紫云的话,单手撑着下巴会想着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想了半天司徒景也只想得到她昨晚唱歌时的画面,其他的她就真的什么就想不起来了。
“白玉送我们回来的,衣服是他的不奇怪,可奇怪的是我为什么要换衣服啊,想不起来”司徒景想着想着,也只说出了这段话。
乔司站在白玉的门外,敲了敲门,“公子,你起来了吗”。
屋内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乔司再敲了敲门“公子,该用午膳了”。
屋里,白玉睡在床上,一身衣服都还是昨日的装束,只是凌乱不已,白玉其实是一夜未眠,此时的他睁着眼睛,就是听着屋外乔司的声音也没有任何反应。
白玉一晚上都在想昨天司徒景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她在马车里的举止,现在想来还是让白玉觉得面红耳赤,想他游历四方,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但是昨天晚上还是被司徒景惊着了。
“啊~~~”使劲揉了揉的自己的头发,白玉大声叫了起来,然后又一个人睡在床上默默的崩溃。
乔司在门外听见了白玉的叫声,默默地转身走了。
巍峨的皇宫。
御书房内,独孤千渊早早散了朝,退下龙袍换上了洁净而明朗的白色锦服,内松外紧十分合身,发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了起来。眼睛很漂亮,深邃幽蓝如深夜的大海,冰冷寒冽也应该如深夜的大海。鼻若悬梁,唇若涂丹,肤如凝脂。
此时的他正专心致志的批阅着面前的奏折。温柔沉静。
片刻,独孤千渊好像想起了着什么,抬起头来,对着御书房外喊“来人啊”。
不一会儿,李公公就走了进来,“皇上有什么吩咐”,声音尖细。
“叫文阙来”没有多说什么,独孤千渊磁性的声音是说了四个字。
“喳”转身走出,关门。
一刻钟后,屋外响起清澈的声音,“文阙求见”。
“进来吧”
文阙走到房中间,向独孤千渊行了礼后开口说到“不知皇上叫微臣来所为何事”。一身青色的袍子更显得文阙气质儒雅。
独孤千渊停下手中的笔,站了起来,“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只是今日朕下朝的时候,听见有人正在谈论一个叫绛珠的人,说她有惊世之才,便多留意了几句,然后让人去查了一下,就查到了这些,你怎么看”说着,独孤千渊伸手拿起了自己刚才看的诗递给了文阙。
文阙上前,双手接过独孤千渊手中的纸,低头看着,然后直起头来,眼神明亮,“皇上,看着这位绛珠真是名不虚传啊,这几首诗可都是传世佳作啊”,声音听着也激动的很。
“我也觉得,可是我却查不出这个人的来历,像是被人故意隐藏了起来”独孤千渊转过身,背着手,疑惑的说着。
文阙吃惊“当真如此”。
“恩”独孤千渊看着文阙,眼神坚定。
“那这个绛珠可就是个神秘人物了”,文阙也很疑惑,他从未听过江湖上有此人的名号,连皇上都查不出了,看来定非等闲之辈。
“你去查查,看能不能查到”独孤千渊命令文阙。
“是,微臣这就去”说完,就转身走了。其实,他心里也很好奇这个拥有惊世之才的绛珠到底是何等人物。
“小姐你可不知道,昨天晚上啊,要不是我眼疾手快,小姐你了不得了呢”紫云神情激动,边说还边笔画着。
原来昨夜白玉送她们回来,马车才行使到半路,司徒景就不老实起来了,还以为自己是睡在自己的房间里,再加上喝了酒,直接从白玉的怀里坐了起来,二话不说就开始脱衣服,等到被吓得呆住的白玉个紫云反应过来,司徒景脱得只剩里面的亵衣亵裤了,而且还有要脱下去的趋势,当即紫云和白玉就跑上去阻止,可奈何此时司徒景就像一头牛一样,任谁也拉不住,撕扯之间,白玉的衣服还被司徒景给撕了,才会传出紫云的尖叫声,看司徒景又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紫云立马把衣衫不整的白玉一把推出了马车外。
司徒景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就到头睡在了毯子上,紫云全程都目瞪口呆的看着。
见她终于安静了下来,立马翻开了一旁的柜子,拿出了一套衣服慢慢的,花了好长时间才给她穿上,累得一身的汗。
等到了相府的侧门,紫云用毯子把她裹了起来,才让白玉进来把她抱了出去。
白玉抱着司徒景跳围墙,紫云带领着他小心的朝北苑走去,不一会儿就到了,全程白玉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到了房间把她放在床上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紫云都还没有来得及谢他。
白玉和乔司走得很快,尤其是乔司,紫云只看见他们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中,她追不上,又担心司徒景,也就没有再管,关上了门,就去看司徒景了。
听到这,司徒景觉得自己要崩溃了,她捂着自己的嘴,久久说不出话来,“希望自己以后千万不要这样了”又抬头看着紫云“紫云,我下次喝酒你一定要拦着我,千万别让我喝多了,知道吗”。说完就开始吃起了自己的午膳。
紫云看着司徒景半天就只说了这样一句话,当即就急了,“小姐,就这样吗,你的感觉就是这样”。
司徒景吃着东西,抬头看着紫云,“不然呢”。
“小姐~”
司徒景放下碗,拍了拍手,“紫云,你听我给你说,现在呢,事情已经发生了是吧,再怎么样也没有用是不是,罪魁祸首就是我喝酒,对吧,我让你以后看着我就行了,是不是”。
“话是这么说没错了,但是小姐……”
司徒景抬手止住了紫云接下来要说的话“行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把这些撤下去吧”
紫云嘟着嘴把东西收拾了,转身抬了出去。
接下来的几天,司徒景都没有出北苑,也没有人来找她,昨天,外公的灵柩就被舅舅们带回了江南,她去送了,也与他们小谈了一会,其实她真的更愿意跟他们走,可是,她没有选择。
这几天,她都在想要用一种什么方式去做这件事,想了几天都没有头绪,尤其是外公给她的明月堂的令牌,明明有武器在手,却没有办法用,司徒景觉得没有人比自己更惨了。
树下的摇椅已然成了司徒景在这个家最喜欢的东西了,她几乎天天都要在上面躺上一会儿,现在也是,沐浴着阳光,司徒景悠闲得很。
“大小姐”
司徒景睁开眼睛,面色一变,一脸冷若冰霜的看着红绡,慢慢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怎么了”。
红绡笑着说“夫人请大小姐去一趟”。
司徒景心中冷哼,无事不登三宝殿“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就到”。
“奴婢还是在这等着大小姐吧,大小姐要是有什么要忙的话就去,奴婢没有关系”红绡像是根本没有将司徒景的话听进去一般。
“红绡这是不放心我了”司徒景语气冷漠,眼神微眯。
“怎么会,奴婢只是按夫人的话办事”一脸谦卑的样子,红绡低着头。
哼,果然是好狗,还知道仗势欺人,司徒景没有说话,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