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逸篇
天渐渐破晓,我奔驰在幽静的宫道中,快速的朝着马车跑去。
昨儿个太后金口玉言,让我跟着宜妃身边随同康熙南下,我听后大喜,宜妃同去,那就说明七七也一定会跟去。此时此刻,我正兴高采烈的跑向宫门口,嘴角上扬,眉眼弯弯,抑制不住的开心。
“悠着点,什么大不了的事,把你乐成这样?”七七隔着我一段距离,见我飞奔而来的身影,含笑娇嗔。
“真没良心,我还不是急着想见你。”跑到她跟前,一把抱住七七,笑意渐浓。
“哦?我还以为你如此兴奋,是因为这次南巡,那个人必定会去呢!”她一脸坏笑,故意说道。我气不打一处来,“多日不见,嘴上功夫渐长啊,刚刚远远看到你,还以为是哪家温柔娴静的千金格格呢,看来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得得得,不敢惹你,我们快些上车吧!娘娘该等急了。”
我跟着七七先去见了宜妃,不知道是不是许久未见,宜妃看我的眼神透着欣喜,嘘寒问暖了一番,搞得我很是不自在。好在,因着时间的关系,我们未作多逗留,各自安顿好,上了马车,前去神武门集合。
我轻轻地掀开车帘,望过去,原本宽广的神武门前,此刻已是大量马车和人流。“人还真多。”
七七笑回,“可不是,皇家就是排场不一般。”
待众人都整顿到齐后,康熙一声令下,“出发!”
伴着黎明的第一丝光亮,我兴奋得难以自抑,踏上了南下之旅!
这次的行程安排是,先到天津,然后坐船南下。京杭大运河北起北京,南至杭州,经北京、天津两市及河北、山东、江苏、浙江四省,沟通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水系。全长1794千米。
天津,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挺想玩溜一圈的。可惜,容不得我们做主,一切只有康熙才能说了算。
照着这个行程,我估计天黑以前就能抵达天津,晚上说不定就能在船上过夜了。
很多时候我都和七七在说说笑笑中度过,而胤禟时常会策马经过我们的马车边,看着骏马上飞驰的身影,不出意外会看到那张笑似阳光的俊颜。
胤禟,有你在身边,真好!我的心很安定。
把爱留在身边窗外有个蓝蓝的天落叶那一瞬间记得多穿一件一天过了一天我的日记却病恹恹我们隔得太远太远多喜欢你从来不会说多在乎你到底懂不懂你有没有对我一点点心动Oh~爱我的话给我回答我的爱丫爱丫没时差等待是我为你付出的代价Oh~爱我的话要回答我只等你等你一句话走太远你走太远你的回答听不见一天过了一天我的日记却病恹恹我们隔得太远太远多喜欢你从来不会说多在乎你到底懂不懂你有没有对我一点点心动Oh~爱我的话给我回答我的爱丫爱丫没时差等待是我为你付出的代价Oh~爱我的话要回答我只等你等你一句话走太远你走太远你的回答听不见爱我的话给我回答我的爱丫爱丫没时差等待是我为你付出的代价Oh~爱我的话要回答我只等你等你一句话走太远你走太远你的回答听不见
歌声拖得很长很长,仿佛能听得很远很远。霎那间,我的心也随着那歌声一齐起伏,歌曲似乎与我的内心产生了共振,让我体验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感。
一曲完结,我与七七相视而笑,路上的日子是无聊的,由于我们都是那种忍受不了寂寞的人,所以只能自己找乐子打发时间,倒是满怡然自得。
闷闷沉重的“扣扣”敲击声,七七看了我一眼,随后拉开帘子,四阿哥、十三和十四三人策马在我们马车旁。
十三一脸玩味的挑眉,“很另类的歌,不过你们唱的倒很好听。”
“可惜没有伴奏,如果加上十三爷的箫,也许会更好。”七七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当着四阿哥的面,居然赞扬起十三,小脸上流露出的光芒喜爱如此的醒目。
“三位爷不用陪驾皇上吗?”我扯开话题。
“太子和八哥他们正陪着皇阿玛,暂时不需要我们这么多人。”十四接口回我,眼神复杂的望着我。
“那涵逸给大家讲个笑话吧!”反正也无聊着,就大家笑一笑,也好十年少。
见他们都没有异议,我略一思索,开口道:“从前有个傻女婿。有一天他岳父要来拜访,父亲刚好要出远门,不放心,所以就教他。如果你岳父问你,这些院子的牛马是怎么照顾的,长得这么好?你就说:小小畜牲何必介意!如果他问你:家里篱笆为什么这么乱?你就说:兵荒马乱糟蹋了!如果他问你:家中事业是谁在管理的?你就说:小婿无能父亲掌管!如果问起墙上那幅画,就说:这是唐伯虎名画。之后还叫他复颂了一遍,才放心离开。”
“当他岳父来了,一见他就问:你父亲呢?他答道:小小畜牲何必介意!岳父听后很惊讶,接着问:你母亲呢?他答道:兵荒马乱糟蹋了!他岳父一听,心想不对,又问:那我女儿呢?他答道:小婿无能,父亲掌管。他岳父一听,大为生气,便喝叱道:你说的是什么话?他一听很高兴,很有自信的说:这是唐伯虎名画!”
我一口气说完,呐呐的闭口,紧接着就听到此起彼伏的笑声,就连七七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比起十三和十四,七七的笑声还算在正常范围之内。十三和十四,一个伏在了马背上,笑得直不起腰来,另一个,将手搭在四阿哥身上,笑歪了身子。平时严谨冷淡的四阿哥听后,脸上也没绷住,清清淡淡的笑着,嘴角上扬,眉梢带着浓浓的笑意。
听着他们的笑声,看着他们的欢颜,我不禁感叹,皇家孩子苦啊,连在现代很平常的一个笑话,也会让他们开怀至此。
“哟,什么事值得十四弟笑得如此没形,腰都直不起了?”胤禟高挑着眉梢,唇角噙着一抹坏坏的笑,他清淡的声音随着风声吹来。
“是啊,连平常不爱笑的四哥都被逗笑了,是谁讲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么?”紧跟而后的是十阿哥。
“这个鬼丫头,在给我们讲笑话呢!”十三颤抖着肩旁,遥手一指,把众人的眼光都集聚到我的身上。
我看向胤禟,只见他正目光温柔的凝视着我,我莞尔一笑,“不如我再讲一个?”
“好啊,正好也让爷乐呵乐呵。”十阿哥不住的附和。
我想了一想,缓缓开口,“从前,有一个人很怕老婆。有一天,他趁老婆不在家的时候偷吃了一盒年糕。晚上被老婆发现了,把他狠狠骂了一通,又罚跪三更才准许睡觉。第二天,他越想越想不通,不知自己的命为什么这样不好,便到街上找算命先生给自己算算命。算命先生问:请问贵庚多少?他赶忙回答:没有跪多久,只跪到三更。算命先生道: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年高几何?他说:我还敢偷吃几盒?我只吃了一盒。”
待我说完,众人已经齐声大笑起来,在欢闹中,时间过的特别快,天色不知不觉的暗下来,而我们一行人,也终于在晚上顺利抵达天津。
在一阵忙活后,我和七七陪着宜妃上了船,南下。
第一站扬州。
在船上的日子是无聊的,整天面对的,就是那么几张面孔。不过,幸好我还有七七,虽然阿哥们的船只就在前面,可是根本不想在陆地上,整日相对。
每天不过是陪着宜妃解闷,从弹琴唱歌到讲故事说笑话,再到画画下棋,几乎想到的都做了。
轻轻的微风吹拂着发丝,飘起的零乱遮住了视线,在船上的日子里,我都只是随意绑了辫子,宜妃也从不曾说我什么。远处的岸边,依稀的可以看到黑色的影子在移动,嫩绿的枝叶早已发芽成长,越往南,看到的绿色也越多。
河水噼啪的拍打着船身,一层一层的波浪自船底荡漾开来,划出环环浪痕。久久的注视着河水,我却兴起了嬉闹的乐趣。
迅速的褪去鞋袜,我扶着围栏坐下,慢慢的,小心的将脚放下。
“咝——”好凉!
一阵冰凉瞬间袭卷了四肢百骸,震得自己僵坐在原地,无法动弹。白嫩的双脚,在幽绿的河水中,格外的明显。随着船身的移动,双脚划出了两条宽宽的波痕。我变换着脚的姿势,看着水波的滑动,不禁咯咯的笑出声来。
这个动作我早就想做了,前几日因着不熟悉周围的环境,怕落人口舌,只能安安静静的装淑女样子。
渐渐的,脚底不再寒凉,反而传来淡淡的温热,而我,也玩得更兴起了,甚至大力的拍打着双脚,溅起高高的水花。
“雨下过了以后就不能轻易说放手回头,一开始我以为那感觉很卑微不是我想要的温柔,最后我才发现你才是我想要得到的感动,youdon`tknowiloveyousomuchandyou……”随着脚上的扑腾,嘴角上扬,口中不断零零碎碎的唱起歌来。
“栋鄂?涵逸,你在做什么?”突如其来的男声,吓得我一跳,险些掉入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