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一件米色的小袄襦裙,在穿上一件浅粉色的褙子,头发让媚儿随便给自己弄得,让那三个在狼哥的房间里玩,安顿好以后,吐出一口气,哎!自己要去应酬咯。
开门就看见一身明黄色坐在藤椅上赏雪。若朝微微惊咤,他怎么来了?不至于吧,她就是没有告诉他出来一趟。披上大衣跑过去问道:“你怎么来了?”龙辕皓寒站起身来,瞥她一眼,轻声的回答:“接你!”然后自然而然大牵起若朝的手大步离开。不知道为什么,若朝的心里着实的暖起来,周围也不在是冷风而是暖风。
“真好!”房舞媚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说道:“帝上动情了,看着真好!”漫悠附和的点头,劝道:“从妃,回去吧!这几日你都未曾正真的合眼,一直在今儿更是早起去看他,在城墙上吹了好久的冷风,从妃……既然王后与帝上离开,咱回去睡一会吧?”房舞媚点头,转身离去。
这是她第几次看着别人幸福的背影自己失落的转身,幻想着那一对幸福,是他们两个……
回到流光堂。一位小宫女赶紧跑来禀报:“从妃,贤从妃和璃妃在大厅里坐着等您!”“她们来做何?”漫悠皱着眉头问道,好不容易劝从妃休息这有来了一群捣乱的,“不知,已经等了好久!”小宫女继续回答。房舞媚点点头,抬步走了进去。
走进大厅,璃妃就慢吞吞的起来行礼,道:“舞从妃万安!”一股味道瞬间飘散开来!房舞媚嘴角一抽,不动声色的拿起手帕装作咳嗽的捂住口鼻,贤从妃因为脚伤不能行动自如,身子微微向后仰,说道:“舞姐姐开了,真是不好意思,妹妹的脚是无法行礼的,所以就不起身了!”这话说的不也是一般的理直气壮,房舞媚还未说话,那璃妃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口:“姐姐你说的轻巧,殊不知这几日里被那畜生害得有多惨,昨天连宫宴都没有参加,某人也不知道来慰问一下,真真不要脸面!”这璃妃真不是一般的丑陋,皮肤黝黑,眉毛短而稀少,直得来说简直是没有,眼睛一大一小,有点斗鸡眼的感觉,鼻梁塌陷鼻端又是那种很宽鼻孔很大的样子,嘴唇厚而长,说起话来吐沫星子乱飞,身上还有一股狐臭,要不是因为是北楚国的郡主身份高,北楚皇又强压给帝上,要不是这些她都没有资格当妃子。最主要的是这位璃妃自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乱抛媚眼,整整吓傻了好多奴才。
众人屏息暗自赞叹这璃妃不仅丑脑子也不好,这么多人说话也不避讳一下。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某人指的是谁。只是她说的太过光明正大。
贤从妃脸色越黑,现在她最讨厌有人那宫宴说事,昨天明明是可以去的,到后来不知怎的,一个太监来报说是受伤了晦气,王后就不要她参加了,那个贱人,在宫里的一个无名氏居然这么嚣张,她还没有登上后位架子就已经摆的十足。
房舞媚恰到时机的摆摆手看了看漫悠,漫悠点头示意明白,直接撵开其他宫女,独留她们三个人,房舞媚轻声道:“妹妹多嘴,这种事不要出那么多闲话。说吧,两位妹妹来本妃这流光堂所为何事?”“姐姐这是什么话?来着定然是想要打发时间聊聊天不是吗?哎呀,这话说明日就要开始准备婚宴了,那所谓的王后娘娘看样子就必须微服出宫拜佛,这件事姐姐你就没什么想法?”贤从妃小心翼翼的问道。
冷笑,原来是来给她套话的。显然是淑立娘后李杏儿给她俩出的主意,不然以她俩的智商真的不可能会利用到她,而且……这一步不是她说,李杏儿可是大错特错,用错了人这是一错,还想着靠这俩人来陷害若朝给自己铺一条血路又是一错,这一错再错步步都错,必然会害人害己。看着对面俩人眼里的光,房舞媚脸上闪过一丝鄙夷,被人卖了还要帮着数钱,微微抬头回答:“什么想法?能有什么想法?”装作不明白的回话,明显那俩人急了,暗自排腑这跟淑立讲的情况不一样,她俩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应付了!璃妃最为着急,扯着嗓子说:“你怎么能这么表现,你应该恨她啊!恨她抢走了后位!”房舞媚噗嗤一声笑出来,一下子就变换了脸色:“璃妃说话还是注意一些,难道这后位比帝上重要?而且这件事对本妃来说所谓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为什么恨?恨她什么?独独为了那个后位,璃妃,劝你多学着良从妃,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可要过过脑子!别说错了什么……”话锋的犀利着实让璃妃心里一抖,房舞媚可是将士世家,摄人的气势还是有的。璃妃抖了抖嘴唇,开口:“不要把本妃和她比,楚美歌她就是一个废物,胆小如鼠,本妃没有那样的姐姐!”房舞媚听了又是一阵冷笑不准备再去理她们的无理取闹,冷冷的开口:“若是无事请回!”
这个璃妃也是不知好歹若不是良从妃,以她的智力能活到现在?现在宫里能看清局面的也就是她和良从妃楚美歌。
贤从妃一见她下了逐客令,心里咒骂一声璃妃这个废物嘴撮,这点事都办不好,深呼吸开门见山的说道:“咱们这么兜兜绕绕的也没个意思,那么本妃也不在多嘴,我问你房舞媚难道你就甘心一个无名无姓的人来当帝后?”房舞媚哈哈笑出了声,笑声去银铃一般悦耳但又让人无缘无故的起了一身冷汗。
“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你这个丑八怪,不知好歹的东西,亏得淑立说你是个识时务者的人,本妃看来淑立也是瞎了眼!告辞!”说完还不甘的瞪了一眼房舞媚,推门直接大步跑开。
俩人收回视线,贤从妃见此人不能为自己所用便也不耐烦的开口道了一句告辞,又唤花露进来扶着自己离开,走到房舞媚身边时附耳轻声道:“这件事……想必你也是个识时务者之人,该说的和不该说的也明白,最后一句,这后位,我得不到别人也不要得到!”说着一瘸一拐的擦肩离开。房舞媚叹口气,背对着她开口:“武歌,我也劝你一句,这件事你最好不要插手,若是你们成功了,最大的利益也不是你,另有他人来领你们的辛苦之作!”
贤从妃脚步顿了顿,颌首,眼光一闪满脸被怒气所覆盖,与花露对视一眼大步离开朝着淑立的宫殿走去。
其实武歌她也是个聪明的女人,只是聪明却被宠坏了,不提点一番她永远只会看表面现象。摇摇头对着迟来满脸担心的漫悠开口:“无碍,容我坐下休息一会儿……”“那从妃您坐着,奴婢去给你泡些茶来喝!”点头不在回话。她现在不想管这下争风吃醋妒意飞天的后宫妃子,她只担心一个人……
犹如失了魂魄,楞楞的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他在边塞可还好?冷不冷衣服够不够?干粮可够食用?手上的冻疮可有裂出血?暖护膝可有绑上?一大堆问题在脑子里回旋。
“娘娘,李公公来了!”漫悠轻声的走进来,打断房舞媚的思路,李公公一来肯定是帝上有什么吩咐了。
撇头站起身来,弹平那些不存在的衣皱,走到大厅就见李子站在离自己最近的火炉边取暖,李子看见来人立马拱身恭敬的开口:“舞从妃万安!”房舞媚回礼,问道:“公公来这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帝上可有什么安排?”“哦,是这样的,明日就要开始准备婚宴,可是王后娘娘不宜在宫要要微服拜佛,这也是老祖宗定下规矩,王后娘娘又特意邀请您陪同,帝上让奴才过来通知您一声,简单的带着行礼即可,明日一早出发傍晚便归!”房舞媚听完后挑眉,眼底也终于又了一丝笑意,可以出宫了!点头道谢:“麻烦公公帮本妃谢过王后娘娘抬爱,妾比当会伺候好她!”“好的好的,那奴才告退!”“公公慢走!”房舞媚与漫悠异口同声道。
漫悠激动的开口:“从妃,听到了吗?可以出宫了,已经三年了,终于可以……出去看看了……”也终于可以让小姐去拜见老爷夫人少爷他们了……
房舞媚听见漫游的话,低声细语:“三年了……已经三年了啊!漫悠,你随意拾掇一下,我累了!”整整的累了三年,突然发现好累……漫悠点头退下顺便带上门。
就这样,她可以在梦里陪着他,幸福美满三年,虽然那只是在梦里,但她不奢望,在梦里已经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