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亮圆得诡异,星星闪得可怕。
那是一个异常安静的夜晚,一栋小型别墅。卧室里黑洞洞的一片,唯一的一点光源还是从窗边射进来的月光,正好射到了床上安静熟睡的女人。那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姑娘,长长的睫毛,可爱的鼻子还有樱桃般的小嘴巴。可她现在却是不是的冒冷汗……她又梦见了,一个缠绕她10年的梦:周围一片白色,她叫它白色的恐怖,还有一个男人,直觉告诉她自己,那就是一个男人,他的气息总是熟悉而又陌生,他也总是会在梦里出现,那张模糊的脸,可自己又好像知道他是什么样子,就是想不起来,嬴若朝真的很无奈,每次梦到他,又是开心又是害怕。自己也不知道开心什么,害怕什么。这次,他朝着自己走了过来,用手勾起她的下巴,若朝以为可以知道他是谁了,还是看不清,若朝想爆粗口咯,不知道为什么她说不出话了,她挣扎着,没有用,就这样一直与他对视。
“回来吧!”若朝愣了,她的声音真好听。可是,若朝的心脏好疼啊,好想哭,她想到了爷爷,那陌生的男人俯下身子吻住了她,若朝又傻了,眼睛瞪的大大的,然后就听见脑海里一个声音再说这:“时间到了,你是属于我的,对吗?”一滴泪滴到了若朝的脸上,她眨巴一下眼,她此刻真的好想哭啊,她记得爷爷曾经坐在摇椅上,望着星空,温柔的说:“你啊!以前无论再怎么伤心,都只是用无声无息的哭来抱怨错误,下一次要坚强啊,憋不住了,实在是憋不住了就哭出声音,爷爷希望你是笑着的,你和狼哥都要笑着。”当时小,也没注意爷爷的表情……若朝哭了,这是除了爷爷消失和那件事之后第一次哭出来声,真的不知道在哭什么,可能是因为爷爷吧!因为她想起了爷爷,若朝的手不知控制的扶住他的脸,那个男人也用手扶住若朝的手,说:“时间到了,你以后只是我的了!”后面还说了一句话,只是没听清楚。
嬴若朝猛地一起身,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卧室了,而是白色,白色的世界四周只是白色“白色的恐怖!”若朝喃喃道,用手抹去泪水,还莫名奇妙的想自己是不是疯了,站起身来,大声喊:“喂…有没有人啊,有人叫一声啊!”喊了好久,回来的也只是回声,若朝慢慢的向自己前面走去,突然,一只庞大的狼狗向她跑来,这是若朝的身体剧烈颤抖,也不知她是害怕还是激动,在那只狗快要接近若朝时,没有一丝丝的防备冒出一辆大卡车,无情的撞到了那只狗,它倒在了血泊中,若朝嘴唇颤抖,歇斯底里的叫了一声:“狼哥…狼哥!”她脚步有些踉跄,狼哥又一次在自己面前死去,可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能为力。狼哥是爷爷在自己十岁是送给她的,也就是那天,爷爷消失了,狼哥陪了自己八年三个月零十五天,他就像家人陪着她。若朝伸手想去抚摸他,眼泪又一次落了下来,啪嗒啪嗒滴到狼哥的脸上,手刚摸到一点,他就像尘土一样消失,若朝呆立在那,猛地一转身,看到狼哥坐在自己面前,吐着舌头,摇着尾巴,望着自己,若朝用手捂着嘴巴,她不敢过去,她害怕自己过去她的狼哥就会彻底消失了,害怕一过去自己又不争气的哭。
狼哥的身后,一团红影渐渐靠近,依稀的也能辨别一些,是个人,身高与若朝差不多。是个女人,一身玲珑的身材,凹凸有致,穿着火红的…古装嫁衣,脸蛋也清晰起来。这样貌让若朝的眼角狠狠的抽了一下。
这分明是自己在照镜子嘛!她只是化了红妆,头发弄得很漂亮,头上又戴的五花乱坠的,看样子是纯金的,都闪到自己的眼睛了。只见她微微对自己笑了一下,用手摸了一下在她脚下的狼哥的头,狼哥抬头看了一眼那女子,一身蓝光在狼哥周围散开,这时狼哥的身体越来越小,直到变成了幼犬的模样,那女子弯腰,伸出芊芊玉手抱起幼犬的狼哥,递给了呆若木鸡的若朝,若朝惊讶的看了看她,用手指着自己,说:“给我吗?”那名女子悠悠开口:“嗯,这是他的愿望,正好陪你去。”“额,我不懂,去哪儿?顺便问一下,你哪位啊!?”女子低头轻笑,抬头平视若朝,说:“你是我,我是你,我们是一体的。你要去的地方你过会就明白了!”说着向若朝靠近,若朝抱着狼哥下意识向后退,又是动不了,以为要完蛋了,谁知道那女子抱住若朝,与若朝抵住额头,一席蓝光环绕,霎那间蓝光消失,可若朝却变了样,与那女子穿戴一模一样,咋一看双胞胎,不咋看也是双胞胎,唯一的不同点就是若朝的额头有一朵小小的彼岸花,左眼角有一颗泪痣,眼睛更是大改变,左蓝右紫,平添了一种致命的诱惑,那名女子满意的点了点头,淡淡的开口:“你该走了!”若朝见到自己的样貌,有点不可置信,抬头看了看女子:“这个…这,唉,我带狼哥去哪啊?啊,天呐,”这是又被蓝光袭击,自己的行动范围被限制了,看着那名女子转过身越走越远,大声喊:“请问你叫什么啊!”那名女子的声音传过来:“有缘自会相见,再问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