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大灏皇宫中,叶清云半躺在龙椅上,眯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一名将军模样的人,“你的意思是公良翟那个家伙领着拓炎城的守卫,硬是打到蛮营去了?”
那人把头扣在地上,恭敬道“启禀太子殿下,具体的情况末将知道得不太详细,只知道江智宸大将军失踪了,尔后公良翟大人忽然就领军进攻蛮营,我们本来就兵力不足,那些蛮人又占了地理优势,只厮杀了半刻公良翟大人就让我们撤军了,我们撤军的第二天,江智宸大将军就回来了,所以末将怀疑这次突然的进攻与江智宸大将军有关。”
叶清云双眼眯得更加用力了,“江智宸……么,一到边关就给本王惹那么大的麻烦……本来该处理掉你的……偏偏本王……唉……好了,你会边关去吧,一有什么大事儿就立马回京来禀告本王!”
那将军模样的人恭敬的立起身子,缓缓退了出去。
那人一走,龙椅后面便钻出一名仪表堂堂的男子,这男子坐到叶清云身旁,像只小猫一样把脑袋靠在叶清云的胸口,“云云,你干嘛那么关注那边关的事儿啊!那边关怎么打,也挨不着咱们这儿啊!”
叶清云伸手摸着男子的脸庞,“华霆,这话本王就不爱听了,那边关,也是本王的王土!怎么就不关本王的事儿啦!说错话,的受罚!”
华霆双颊一红,嘟囔着,“又罚啊……昨晚才罚了我,今儿早上差点起不来……”
叶清云大笑一声,抱起华霆,朝**走去……
上大夫府中,上官品香拉着上大夫上官祷琥,“爹~你之前失踪那么多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你就告诉女儿吧!智宸哥……智宸哥他都担心死江大人了!”
上官祷琥为难的推开上官品香的手,“香儿,不是为夫不愿告诉你们,而是……而是不能说啊!”
上官品香嘟着嘴,“什么嘛,爹你说了又不会掉一块肉,而且我又不会告诉其他人,我只告诉智宸哥的!爹你想想,若是有一天你爹失踪了,你会有多担心!”
上官祷琥小声嘟囔道,“我爹不就是你爷爷嘛,你爷爷许多年前就已经驾鹤西去了……”“爹,这不是重点好吗!”上官品香抓狂道。
上官祷琥摸了摸光洁的下巴,严肃道:“香儿!大人的事,小孩子就别管了!”
上官品香一把揪起上官祷琥的脸皮,“爹爹!我不是小孩子了,智宸哥更不是!智宸哥的官位和你一样好吗!”
上官祷琥严肃的脸瞬间就塌了下来,“香儿,香儿你先松手……被人看到有损为夫的……威严啊!”
上官品香气冲冲的松开手,“真是的,到底是你的威严重要,还是江文旬伯伯重要啊!”
“哎呀香儿那,你放心好了,文旬兄他没事儿的!”上官祷琥满不在乎的摆摆手。
上官品香无语望天,真想不明白她这个神经大条的父亲是怎样以这种态度混迹那么多年的官场还没被人坑死的……“爹爹,既然江伯伯都没事,那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情况又怎样啊……”
上官祷琥做出一副悲伤的神情,“果然啊……女儿长大了,光帮外人想,我这个爹哟……一点都不重要了啊……”
上官品香双颊一红,“哼,你不说算了!我……我走了!”说完,上官品香便冲出了府内。
边关之地,公良翟恭敬的站在江智宸身前,“宸将军,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是就在拓炎城等着蛮人来攻打我们,还是……”
江智宸一听蛮人二字,一张英气勃勃的脸庞便浮现在眼前。稍稍晃神,江智宸连忙道,“公良大人,此事……唉……两个月后,攻打蛮营!这次,一定要……将蛮人在这靠近我大灏地界的据点拔掉!”
公良翟稍微有些意外,他以为这次,一定是得不到满意的答案的。
公良翟露出笑容,虽说他脸上的疤笑起来时歪歪扭扭的像条小蛇,“末将谨遵将军之令!”说完,公良翟吵着江智宸微微躬身,这次,他是真的打心眼里服了这位小将军了,当然,有可能是因为在那次蛮营之战时被江智宸打败的原因。
江智宸在公良翟走后,立马就抿紧嘴唇,诺语……本来就是负了你……这次……还要将你的统帅之地攻打下来……唉……我们啊,也是各为其主呐……
正当江智宸悲春伤秋的时候,叶清叶悄悄站在门口,看着江智宸苍白的脸,两眼微微有些泛红,也不打招呼,默默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蛮营之内,花诺语静静地坐在营帐内,发呆片刻,忽的露出笑容,轻轻的摸了摸略显凸出的肚子,呢喃道,“卫弘……江智宸……智宸……呵呵……”
这时,一名传令兵跑了进来,半跪在地上,抱拳道,“圣女大人,拓炎城,有用动静了。据探子来报,那大灏戍边大将军以下令,准备两月后对我荒蛮营地发起进攻!”
花诺语抿了抿嘴,“两个月吗……也好,两个月后……就是送你一份战功,又如何!你在大灏的地位越高……对统领大人……对……对我也就越有利呐……好了,你先下去吧!”
那传令兵缓缓行礼,退了下去,当然,对于刚才花诺语的自言自语,他可是不敢记住办分,否则……下场可是很可怕的……
沙漠深处,一片绿洲之中,失踪已久的谢尔庐正恭敬的跪在一人身前,“主上,少主殿下已和圣女花诺语有了夫妻之实,接下来,该怎么做?”
坐在主位上的老人缓缓睁开双眼,乍一看,和当今陛下叶石沉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可仔细看看,却发现此人似乎比叶石沉年长几岁,缓缓吐出一口气,“宸儿吗……哈哈,叶石沉!你以为你已经胜卷在握,却不知……哈哈哈,那我……叶石煊,便彻底……彻底撕烂你这个伪君子的计谋!这天下,早在父皇在世时,便以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