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次意外的喝过,很苦。并且她的心中对云若所喝的茶有了一定的阴影。但是阴影与云若带给她的怒气相比,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完全不值一提。可是这次她又错估了。上一次是半壶茶水,而这一次却是整整的一壶。而她气势已挥,箭在弦上也不得不发了。
云若轻笑问道“外面还在打雷闪电,你不怕了吗?”
西云籽回眸一笑,微弱的声音传出“我更怕你。”说完掉头就走。
云若站起身,望向窗外,屋外的雷电少了气势,无精打采地晃荡着。云若欣长的身体在烛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他手摇折扇,衣带飘飞“杨柳,下次再准备两壶。”
杨柳嘴角抽搐“是”
他在窗外听到了云若与西云籽的大部分谈话,每次西云籽处于下风之时,他都会忍不住幸灾乐祸。他虽然是西云籽的手下败将。但他家公子却是无人可及。更是把她压制得死死的。那简直是大快人心。
西云籽风驰电掣般前往白雪的房间,口中苦涩的味道给她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施压。她现在急需大量的淡水来消解她的苦处。雷鸣电闪偶尔的小吵小闹,再加上锦被的不归。她不由得又加快了朝白雪房间前进的速度。
“哈……终于活过来了。”白雪房间内,西云籽如蔫了的草一般倚在床边。如一泓暗沉死水般的双眸也恢复了少许清明。她的嘴角勾起了自嘲的弧度:“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逞一时之强,最后‘苦’的还是我啊……”
“籽姐姐,你还要喝水吗?”白雪粲若星河的眸子里满满的疑惑。
她刚准备安寝休息,西云籽急迫的敲门声便响起。而她还来不及寻究问底,西云籽便只顾灌水解苦。
“……”
“籽姐姐?”白雪莲步轻移,西云籽早已熟睡进入梦乡。
西云籽明白当她处于极端情绪时,睡觉是一个解决问题很神速的方法。
白雪轻手轻脚替西云籽除却外衣,两人同枕而眠。
“云若见过姨母”云若虽微躬身形,但整个人却显得不卑不亢。对着上位面容慈祥的妇人见礼道。
刘叔欢眉开眼笑“若儿,你母妃最近可好?”
云若微笑接道:“劳姨母挂念,母妃一切安好。”
刘叔欢颔首“若儿,你与三儿一道去吧。我也乏了,你们以后就不用来给我请安了。”说完,王妈便扶着她进入了内房。
云若与章云兰随即便鱼贯而出。章云兰因为刘叔欢答应把后园那片紫色花地赠送给西云籽而心情大悦。他妖冶的面容使得满园子的艳芳丽草都失了颜色,朱唇微张:“表哥,你可知籽儿是我未婚妻?”
他明白云若一向不近女色,但凡事都有例外。而他却是从女色中泡大的。在醉满楼时,他一眼便瞧出西云籽是女扮男装的身份。而且还与云若关系匪浅。他便来了兴致。逗弄西云籽本是他为了证明两人为何关系的手段。经过多番试验,两人交情清淡。而他所猜测的暧昧关系也不攻自破。但是他也因此调戏西云籽好像是上了瘾。
云若但笑不语两人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后园中的紫色花地。一向冷清寂寥的后园此刻却是人来人往,热门非凡。人人都在辛勤劳作。好一副农忙收割画面。
“你说籽公子为何让我们摘这些花草?这可是夫人当年亲手种的。”
“谁知道呢?反正这花地也是籽公子的了,我们听命行事就好。”
“听说这位籽公子是我们章府中的贵客。好像夫人不久之后的三十六岁的大寿就由他亲自操办。”
“真的吗?”
“那还能有假,这事全府上下都知道了。”
“……”
西云籽在花地中与章府的丫鬟仆人一块摘择紫色花草。挥洒劳作的汗珠,不亦乐乎。对于其他人的无聊闲谈听于耳,移于心。
她此刻只是想把面前全部的紫色花收于囊中,然后打包,邮寄到她的老家给花花享用。至于邮费那就不用她操心了。云若,章云兰,哪一个不是堪比‘啊你爸爸’,‘惊动’总裁的有钱大老板。她这么多东西不包邮岂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籽儿,你这是?”章云兰眉角抖动,不确定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