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访之看似无意的走向了人群,却是一个人都未碰到,脚步十分轻盈。轿子中传来几声清脆空灵的铃铛声,若不是习武之人根本不可能在这么吵得情况下听见铃声。
四周的红衣人在听到铃声之后都往因访之这边靠拢,因访之无奈的笑笑,想不到自己有生之年会在大街上和一群女子打,真的是活久了什么都遇得到。
一个身材娇小的红衣女子左手持剑从斜上方刺向因访之,因访之站在原地动都未动,左手轻抚胡须右手朝天一甩衣袖,那名女子就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打中飞了出去,还未落地便已气绝。佩剑跌落在地上碎成好几节,周围的红衣女子在佩剑跌落的同时也都不动了,有几个直接倒了下去。
原来因访之刚才那一掌并不是在打那名娇小的女子,而是释放了自己的内力,无形中打击到了周围每一个红衣女子。离得近的直接倒地身亡,稍远一点的摇摇欲坠站不稳,但还是有一部分人依然笔挺的站着。
因访之一扫原先那名女子的面孔,妖娆的一张脸。
“老夫真是见识短浅,什么时候左剑门由凤女族来主事了?”
轿帘轻轻一动,一只白如雪的纤细手掀开了帘子,一个窈窕女子从轿子里婀娜的摆出来,没错,就是摆出来。细如水蛇般的腰,拧得如同抹布一般。
女子一身大红嫁衣,面容艳丽,嘴角含着三分笑:“妾身也是见识短浅的,收到的消息明明是因老前辈您不在啊,妾身虽是拿钱做事却也还不想死啊。”话语里没有丝毫尊敬,反倒是冷嘲多一些。
“老夫出门忘带了银两,刚回来取就看到左剑门这么一场闹剧,凤女族活的是尊严都没有了吗,秋眉姑娘?”因访之也丝毫不示弱的用语言攻击还了回去。
“哈哈哈,尊严那种东西有金钱重要吗?它是能供你吃还是能供你喝啊。”秋眉一边笑的倾国倾城,一边在想尽办法多说两句话,她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拖住因访之。
这条热闹的街旁一家酒店二楼临窗的一个位置上,坐着两个看好戏的青年。二人长相均俊美不凡,一人着白衣,对桌而坐的那个着红衣。
白衣应当是出尘不染,性子高冷些的人喜穿,但这个白衣公子却是嘻嘻哈哈一副不学无术的富家公子模样。反倒是他对面那个红衣的公子看着性子冷冽一些,面无表情眼神也不四处乱瞟,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冷峻的表情配这一身如火热情的红衣,鲜明的反差让人挪不开眼,生生的将楼下那身着大红嫁衣搔首弄姿的秋眉比了下去。
白衣男子看着要稍微年长一点,眸子一直含着笑,长的像是画里出来的美人,但身上总感觉带着点痞子的气息,在气质上大打了折扣。
白衣男子脖子伸的老长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楼下的好戏看,嘴里还嚼着瓜子喝着茶吃着点心,那模样像及了街头巷尾那些没事干倒闲话的大妈大婶。
“哎,你说他俩这是在比谁见识短浅吗?”白衣男子吐掉嘴里的瓜子皮,含糊不清的问着。红衣男子只是安静的喝着茶,面上看不出喜怒,过了良久才缓缓开口:“那是人家的兴趣爱好,你多嘴什么。”
白衣男子听罢就开始哈哈大笑手里的茶杯险些拿不稳:“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啊。”
二人说话间,楼下的因访之和秋眉已经交上了手,一群女子围着一个老头打,场面其实蛮好笑的。
红衣男子喝完茶便站了起来:“我先走了,那只臭狐狸还没有找到,你要是不想帮我找,不如下去和他们比试一下见识?”白衣男子嘴角一抽也赶忙站了起来:“天寒,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我要是不帮你找还用得着出宫吗,怎么对你兄长说话也这么毒舌呢?你这个人啊,哎哎哎,走慢点。”
在白衣男子碎碎念的时候红衣男子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楼下的打斗已经呈现了一边倒的景象,红衣女子统统被因访之打的震飞出去,秋眉落地时,往后急退几步,抓住轿子把才算是稳住了自己。
“反正妾身只是拖住你一炷香的时间,你宝贝徒弟和公主的命,我们就收下了。”说完便钻进轿子,余下的女子一起抬轿,眨眼间飞出去好远。
因访之沉下了脸,心也跟着沉了下来,真的是好久不出江湖,连区区的调虎离山之计都看不出来了。
“因前辈,我派了三成的人去追公主他们,四成的人处理这里的后事,剩下的我全带来了,要怎么做请因前辈拿主意吧。”
因访之看了一眼说话的人,是一个长相清秀说话干脆利落的一名男子,十五六的样子,因访之眯起眸子:“随我去药堂带几个药箱去追公主他们,要快!”
“是!”干净利落的回答,和说走就走的背影让因访之打起了算盘,盘算着怎么向公主府要了这个精明能干的随从来自己的药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