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呿!”冷羽心不置可否。
“嘿,我们又见面了。”玄狸冲夜燐痕挥了挥手,夜燐痕没有多大的理会,反而问起了另一个问题,“刚刚那个人跟摄政王是什么关系?你又是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
“你说络枖啊。”玄狸顿了一下,旋即嘴角勾起一个有些苦涩的笑容,“她大概是落翼这辈子最难忘,也最愧疚的人吧。至于我是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
“哎哎,这个我知道。”冷羽心急忙出声说道:“人说‘借酒消愁,而玄狸又是雨城青楼最大一家的主子,两人一来二去的自然也就熟络了。也许是摄政王心里有太多苦楚无处诉说,所以可能实在某一次喝醉的时候无意中对玄狸说起的吧,我说的对么?”得瑟的的说出自己的推理,一双黑眸直勾勾的望着玄狸看有没有说错。
玄狸耸了耸肩,“嗯哼,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呿,不过你们之前说的那位姑娘又是谁?”
“这个人你应该还有印象。”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有印象?冷羽心和夜燐痕互相对视了一眼,该不会是······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两人急忙跟上玄狸的脚步来到一间看上去很是萧条的木屋里。
“不是吧。”冷羽心实在很难把眼前这妆发凌乱、双目痴呆的人跟之前那个妖娆自信的苏眉联想到一块儿,可是现实就是这样,不相信又能怎么办呢?
相比她的惊讶,摄政王也很是好奇怎么会凭空蹦出来两个人,“玄狸,这两位是?”“哦,我们之前有见过一面的,我叫冷羽心。”没等玄狸回答,冷羽心已经自报家门了。“本王与你见过一面?”稍作思考,摄政王便想起了之前的确与冷羽心有见过一面,“你就是之前花兰节的那个少年?倒是没想到是个女子,说起来,本王觉得你有些眼熟呢。”
冷羽心轻笑几声,“比起这个,我倒是比较好奇苏眉现在这副德行又是怎么一回事儿?文凡要是知道了,或许会迫不及待的还俗,然后从山上跑下来照顾她吧。”
“……她是在为孩子去寺庙祈福的时候,不小心从台阶上跌下来的,醒来后发现自己的孩子没了才疯了的。”玉色的面具遮挡住他的神情,让人看不透。而语气又是那么的平静,好似在讲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就连路人听到也会生出的那几分怜悯都是没有的。
“这样啊。”冷羽心低声呢喃着,随即走到苏眉面前,想帮她收拾收拾,以至于看上去不要那么狼狈不堪,可岂料一不小心解开了她的衣带,啧啧,那泄了一地的春光啊!
夜燐痕闭眼不看;王妃连忙捂住双目;摄政王将头扭向别处;只有冷羽心和玄狸直勾勾的盯着那处,直至苏眉手忙脚乱的重新将衣带系好。
“嘿嘿。”冷羽心干笑几声以缓解这因为她而尴尬的气氛,旋即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用胳膊肘推了推夜燐痕,“哎,小鬼你速度快,不然你现在上山去把文凡给带下来?这再怎么说他们俩也曾经相爱过啊,说不定文凡可以唤醒苏眉的一些记忆,至少让她看上去不像现在看起来这么痴呆啊。”
“啧,没用的。”夜燐痕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没听见这苏眉嘴里喊的都是‘王爷;么?说明那文凡在她心里已是一点地位都没有了。而且出家人不就是因为看破红尘,六根已净所以才出的家么?你怎么就能保证那文凡对苏眉余情未了?”
“也是噢。”想了想,觉得夜燐痕说的也有道理,转头问向一旁双手环抱一副事不关己的玄狸,“对了,玄狸,你有替苏眉把过脉了吧,如何?”
玄狸静静的看了会儿双目无神的苏眉,才道:“从刚刚把脉的情况来看,还没疯到一个极限,勉强可以用药物控制住吧。”
“既然这样,你把方子给我,我这就命人去取药材。”得知苏眉的病情可以用药物控制,摄政王连忙说道:“不管是冬虫夏草还是天山雪莲什么的,只要可以医好她的病。”
闻言,玄狸眉尖微挑,一脸鄙夷的看向他,“啧啧,这又不是什么严重的内伤,用不着那些个奇珍异草,你还是留着给你自己用吧。省得你哪天上阵杀敌遭敌暗算或者被人刺杀了再抱怨把那些个宝贝用在一个疯女人身上不值得。先去你书房吧,我把方子写给你。”说罢便率先离开了,留下一干人等大眼瞪小眼的。
“啧啧。”冷羽心眼眸微眯,目视着玄狸离开的方向,“本来我以为他是一挺温柔的人,今天才发现原来嘴巴贱的程度不比我低啊。看把人苏眉子给气的。”说着瞟了一眼银牙紧咬,双目怒瞪的苏眉。
“呦,你终于承认你嘴巴贱了?”夜燐痕挑眉揶揄说漏嘴的某人。
“呿!”冷羽心不以为然,“比起这个,我更好奇的是玄狸会开出什么好方子。王爷,王妃,我们先走吧。摄政王深深的看了眼茫然的苏眉,吩咐道:“你好好休息,本王会再来看你的。
说罢便和众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处处透着凄凉的地方,所以并没有人看到苏眉眼角划过的两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