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教室的时候,蔚成兴已经在讲课了,看到两位优秀的学子,本深锁的眉头舒展了不少。“回位上做好,我们继续赏析这篇古诗……”A班的学子还是挺敬重这位看上去严肃得不得了的老师的,虽然都看得出来,他对个别同学特别倚重,瞧不起几个相对低调的寒门,但是其实力是大家乃至倾池都不能否认的。
下课后蔚成兴并没有向往常那样离开,而是神情莫测地看向王瑾。本已松散的气氛顿时严谨不少,大家都看向这个向来无法看透的班导。“国内美文大赛就要开始了,其他学校早就布置人选着手了,虽然全国精英都在我们A班,但并不表示我们可以懈怠。隐士的高人多了去了……班长不在,这篇文章就交给副班长来完成。”口气注定,不容商量,极度彰显了他身为先生的威严。
蔚成兴的话刚落,坐在后面的江玉颜就变了脸色,本兴奋的小脸被苍白取代,渐渐扭曲。
“老师,这件事应该要慎重对待,最近我俗事繁多,怕是没有时间能静下来完成好的著作。”王瑾毫不客气的回绝,让蔚成兴脸色难看,他最清楚,王瑾的写作有多高明,这孩子,怎么能埋没自己呢。
“王瑾……”
“老师,好的文章要用心才能写就,副班长既然没时间,我们就不应该逼她,大家说是吧。”楚臣扬着一张嬉笑的脸忤逆地仗义相助,此刻的王瑾有没有那个心思,他还不清楚,没有哭肿眼睛已经算坚强了。
“是啊,老师,如果因为时间紧凑而写了不甚满意的文章,失的可就不只是我们副班长的颜面了。”陈醉沉稳地说着蔚成兴最在乎的结果。
“老师,既然副班长没时间,不如让我来写吧,作为语文代表,这也算是我的本职工作。”江玉颜淑女地站了起来,黝黑却漂亮的脸上满是自信,为了这次的比赛,她早就准备了,她的文章构思都想好了。
“啊哟,江玉颜,你就别添乱了,你那水平够人家塞牙缝吗。我觉得应该让孙君言写,他在语言上的天赋可是公认的。”楚臣唯恐天下不乱地叫嚷着。
江玉颜黝黑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却又不敢任性发火,虽说A班多寒门,但是这一届的A班多的是权贵,她气愤地坐下,睁大眼不让屈辱的眼泪流下,前面的乔飞同情的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他同样没资格。
“我觉得应该让曲顾来写,他的实力早就扬名神州了。”他是六公子之一不是吗?周鹏老实巴交的声音自后方传来,却因大家的回望而红了脸,他没说错啊。
“我觉得周鹏说的对!”王瑾瞧了孙君言一眼,见他低着头做自己的事似乎没听到大家讨论似的,略扬了扬眉,这个同学在班级一直低调非常,蔚成兴虽然瞧不上他,但是他的公语很受司月赏识。似乎是注意到了王瑾的视线,孙君言抬起头见王瑾盯着他瞧,略点了点头,又低头做自己的事,王瑾轻笑转头。
感觉注视的视线消失,后面的孙君言略闭了闭眼,轻舒一口气,紧促跳跃的心慢慢平复,他从没奢望她会注意到他,只要能远远看几眼,就足够。
“老师,我来写吧,定然不会让您失望。”曲顾淡雅地站了起来,单薄的唇边挂着抹温和的笑,整个人明亮如画,风采不凡。
见曲顾自己也同意了,蔚成兴轻叹了口气,“好吧,曲顾写好交由我这边看看,”又看了王瑾,便僵硬地道,“下课。”
“老师...”蔚成兴本移动的脚停住,看向乖巧又虚荣的女孩,江玉颜略为忌惮地瞧了王瑾一眼,想想刚刚的事,又愤恨地鼓起勇气进言,“谢班长不在,是不是应该选一位代理班长出来,我觉得曲代表就不错。”江玉颜神情骄傲略带挑衅却又没胆量看王瑾的反应,一味地看着前面的蔚成兴。
A班自江玉颜发言后便死一般的沉静,中间的江琪嘲讽地扭过头看看硬撑着尊严的别扭姑娘,猛翻了个白眼,真是不怕死,还有胆量来挑衅,真是勇气可嘉。王瑾如画的眉眼无一丝异样,只是本漂亮灵动的眼睛一丝幽暗闪过,淡漠地收起语文课本,平静的口气像是问天气般寻常,“怎么,有人觉得自己有资格当“代理”班长吗?!”
静!非常静!
无一人说话,大家都开始自己做自己的事,刻意忽视站着的江玉颜,躲瘟神似的退避三舍。江玉颜神情焦急地扭头看窗边的曲顾,她不信曲顾不同意,别以为她没看出来,曲顾早看上王瑾了,虽然他表现得像是只是想和王瑾结交,但,她也有喜欢的人,那炙热的眼神她深有体会。
窗边的曲顾托着腮,面朝着窗外,像是世间所有的景色都在窗外似的专注。江玉颜失望地收回视线,苦笑地低下头,是她太浅薄,还是别人太高深,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总是那么虚伪,明明爱的要死,却装的那么不在意,心机深沉!呵,呵,王瑾,被他盯上,不知是你的幸还是不幸,我期待,在此之前,随便你怎么恶整我,但一有机会,别怪我恶心你,我就是看不惯!
蔚成兴皱着眉头走了,王瑾和江玉颜,别怪他偏向王瑾,不管是哪个教书匠,遇到她都会爱惜,不管是才华还是能力。
“江玉颜,不想在A中读书了?不要命的莽撞,可不像你状元之才会表现的实力,难道,考试时有人帮你代笔?”江琪嘲讽地倚在桌面上,双手抱胸神情冷漠,愣是将贵族千金欺凌弱小的形象置入人心。
“我,我只是...觉得谢班长走了...没人管事...”被江琪雅痞的样子吓到,她可没忘记王瑾打了关燕,学校漠视的态度,堂堂倾池圣地还不是暗地里欺软怕硬,现在她还在求学,不得不委曲求全。
“哼!装弱就能得同情了,在座的有蠢物吗,做作给谁看,最后一次警告你,别再凑上来碍眼,下次没有这么好运。”嫌弃地瞥了眼惺惺作态的黑妞,优雅地坐下,不忘抚了抚一头乌黑的长发,小人物不值得她操心,不是一个水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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