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是。”冥右消失在黑暗之中，“主子……”冥右目光瞥向窗外。
“我知道，你去吧。”未凉挥挥手，她也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了。
“进来吧。”
深珏踏着薄凉的月色翩翩而入。
“好久不见，小家伙。”深珏舒心一笑。
未凉有些愕然，她不会记得作为晗笙的时候她小时候跟在锦兮身边去魔界看她娘亲义结金兰的好姐妹也就是她的小姨深珏时候，她有多爱黏着深珏。
“说说吧。”未凉示意深珏坐下，亲手倒了一杯茶。
深珏接过茶，抿了一口，“阿笙，你可能不大明白你现在的处境。”
“阿笙？”未凉挑眉，“你莫不是认错人了吧。”
“我怎么会认错人，你的性子真是和你娘亲十成十的相像，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上天入地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他。”深珏笑着说。
“你……”未凉目光有些复杂，她似乎什么都知道，“你想告诉我什么？”
“我很想把什么都告诉你，但是我不能。因为时机未到。你正在渡劫，一场天地之间万物众生为惩戒的惊天一劫。”深珏目光温和。
“那么，你是否已经看到了结局？”未凉垂眸，她不懂深珏在说什么，又似乎很明白她在说什么，似乎只差那一点，所有真相都要呼啸而出，“你知道暗影是谁吗？”她突然想到那个搅得天下不得安宁的源头不是别人，而是暗影。如果她没有对昀城下手，他们亦不会去昀城也不会中南疆蛊毒，不会出兵南疆，而让定澜城血雨腥风，萧和祎有机可乘。这一切的结局，都是一个人一手造成的。
“结局本就是人写成的。至于暗影是谁，并不重要了，因为你，从一开始就一步踏错，然后步步踏错，这个局，早就注定是个死局。”深珏抬眼看向殿外的月色。
六界众生的劫，不过是一场人心的劫罢了。
而那个妖姬，是这一场劫的缘起，只不过天界那些老家伙，竟然看不懂，这场劫的关键早在千年之前就注定好是晗笙弈辰二人的劫数，只不过无人能解。
“死局……”未凉目光闪过一丝悲痛，她脑中突然闪现过一片血红，未凉揉了揉眉心，该不会是季玥说的后遗症吧。
“阿笙，等你明白一切的时候，你可能会宁愿你什么都不明白，你不需要背负那么多，也不要看清那么多，我能帮你的会帮你的。”深珏伸手摸了摸晗笙的头。
“那么，深珏你的局呢？你的局呢！你的局，是不是百里！”未凉抬眼紧紧盯住深珏。
“我的局？是啊，他是我的局……只是，在几百年前就成了死局。”深珏叹息，竟然有些泪光闪现。
“你错了！这世上所有的情局都不是死局！因为人心不是死物，没有无法解的局！”未凉认真地说。
“也许吧，只是我的局，解得太复杂，太累了。我不想解了，任他残局吧。”深珏喝了一口茶。
“那你为何为他而来？”未凉质问。
“因为他如今这样，我是有责任的。我愿护他渡过此劫，然后两不相欠。”深珏淡淡地解释道，“只是阿笙，你的局注定死局，因为你说人心不是死物，可是那个人……”
“什么？！”未凉的茶杯掉在地上应声而碎，声音颤抖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