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郎开怀痴笑,看来是他自己杞人忧天,本以为这月明公主定是美丽动人貌似天仙,才会连铁石心肠的主上都不听劝说执意将她留下。据他所知木辰之所以会参与此次叛乱,全力助父夺位,不为别的,只为月明公主一人。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月明公主竟是容貌尽毁单蠢呆傻之人。如此看来主上留她是别有目的,什么目的贺玉郎想不出来,也不得而知。
贺玉郎笑容下埋藏的恶心的嘴脸让墨染感到全身上下不舒服。兰耀国,他们父子二人就这么急着登基问鼎封太子入皇家嘛!木辰啊木辰怎能如此的对自己。墨染收了收思绪,急忙问道:“那我的父皇母后呢?”
“景帝缢身亡,皇后随君共赴黄泉。新皇登基大赦天下慷慨仁义,并为前朝皇上皇后大办葬礼以慰民心。今日你的父皇母的尸骸被送入前朝皇陵!”贺玉郎说罢拿起床边的碗筷起身走出屋子。
墨染听闻噩耗,泣不成声她在这个世界成为了孤儿,失去了疼爱她的双亲!她恨,很恨!恨木家恨自己!她现在被软禁在此孤立无援,肉叟、卡隆、陆崇北三人此时又身在何处!
随后的半月里,贺玉郎由给她吃迷魂丹改为点她睡穴,并且按照约定每日给她送来大鱼大肉;而她整日以泪洗面,心情郁郁寡欢不得舒缓。
贺玉郎见她时依旧笑容不减,可她再也不愿与贺玉郎搭话,每日贺玉郎给她送来吃食解开穴道,她都假装困乏难解不愿下床。贺玉郎也很识相,每次都在一旁静静的等着她吃完,后来他闲无趣,干脆来的时候带上一本书籍,坐在桌旁等她吃喝完毕。不知怎么墨染就是讨厌他,就是能看透他笑容背后藏匿的阴损恶毒。
她趁贺玉郎看书时候偷偷观察知晓,门口有四人轮班把守,四周除了墙壁没见到一扇窗户,也不知道外面是如何环境。她每日醒着的时候就是洗漱吃饭那一小会儿工夫,想要逃出去根本是异想天开,不论她怎么央求,贺玉郎也不肯多给她一点儿醒着的时间。
一晃半个多月过去了,墨染又从解穴中醒来,眼睛还没睁开鼻子就先闻到了鸡腿的香气,还有那甜甜的味道,应该是桂花香芋,至于飘来的另一种味道,一定是麻辣鱼了!
她闻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她睁开眼睛一咕噜爬了起来,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桌前坐下,动筷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完全忽视了给她解完穴道后倚身在床榻角落的身影。
“你胖了好多!”
墨染正吃的欢快,听到身后话音响起,以为是贺玉郎在跟她搭话。她头不抬脸不转的继续埋头猛吃,她嘴里塞满了食物,呜呜哝哝的回道:“吃的太带劲儿了,以前一道菜夹两下就得换掉,也不准吃饱了,还要注意吃相不能有失身份!”
宫中的生活难免拘谨,哪能由得她这般有失体面的吃法,虽私下时候她也没少吃,可也都是偷偷摸摸的,她做贼心虚生怕被人撞见,哪能如这般放松狂塞。再说,她现在这么吃也是为了强健身体,为日后逃亡报仇打好基础!
“喜欢上这里了?”
不对,贺玉郎嗓音跟其他男子比起来尚算清澈,而这声音虽然熟悉,可其中却带着几分沙哑。墨染急忙咽下口中的食物,因为口里塞的实在太多,这一咽给噎着了。她顿时满脸通红一边跺脚一边猛进捶胸直跺脚。
正当墨染捶胸跺足之际,眼前出现了一杯清水,墨染急忙接过,‘咕咚咕咚’迅速喝光。一杯清水下肚,她马上觉得呼吸顺畅了许多。她抬头惊然发现,眼前人竟然是石牢中的那位少年:“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见墨染惊讶的舌桥不下,少年嘴角抽动了一下,冷哼一声:“这是我的山庄,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
“你的…..”墨染忽然明白,贺玉郎口中的他就是石牢中的少年,虽然感到不可思议,可这是唯一能说的通的,看来卡隆和肉叟真的把他给放了。
他究竟是何人,竟有能力把她弄到这里,陆崇北他们是否也在他的手上:“你的伤势怎么样了?石牢里的那两个人呢?还有你是怎么把我弄到这里的,我身边应该还有一个人才是!”
“托你的福,修养了半个月伤势虽未完全康复,可已无大碍。要不是身负重伤,我恨不得再早一点儿来看你!”少年脸上带着轻蔑和不屑,令人感到深深的寒意:“你是我在路上捡的!还真有点儿意思,你现今处境堪忧,自身难保,竟然还有闲情逸致管其它的人死活!”
捡的?她可不是傻缺!如真的那么巧的话,那她跟这位少年是有多大的缘分!眼前的少年让她感到后背发冷,一阵阵不安袭来:“我还一直没问,你为什么会被抓进石牢!你究竟是什么人!”
少年靠近墨染身体,与她面面相对,这距离近到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鸿鸠国人,对青麟第一窑子凤彩阁慕名已久特去见识一下,得罪了刘郡马,被栽赃陷害成图谋不轨的奸细被抓!”
他绝对是实话实说,那凤彩阁的名气他早在鸿鸠国就有所耳闻,一直想去看看有什么独到之处。第一次去就碰上了青麟橙郡主那个不着调的男人,还跟他为了一个新来的姑娘大大出手。
刘郡马哪儿是什么善碴儿,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就开始拿他是鸿鸠国人大做文章,编了一段故事向皇上揭发邀功。那刘郡马陷害他一事是真,话说那个刘郡马可定没有想到自己此举恰好歪打正着,景帝他们也肯定没想到,捕获之人还大有来头!
也是那姑娘运气好,碰到他酒过三巡百年难得一遇的脑子抽筋,才得逃离刘郡马的淫掌。他从刘郡马那儿抢过姑娘,为她赎身后又给了她好些银两,让她自立谋生。也不知道那个姑娘现在境况如何,记得她叫素吟还是素影的。犹然记得她回眸犹然哀伤的瞬间,像极了云裳姐姐,这也是惹得他冲动多管闲事的主导原因。
“刘郡马的为人我也知晓一二,你现在人没事儿就好!”墨染没想到窑子这么粗俗的字眼能从‘美人’少年嘴中蹦出。她起身向后退了几步,跟少年拉开距离,站的太近让她的不安感莫名加重。
少年见墨染刻意跟他拉开距离,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整理了一下衣袖,邪声笑道:“吃饱了就脱吧!”
脱?脱什么?墨染愣头愣脑的看着眼前人,搞不清楚他的用意,不断的向后退直到退至床榻处。
少年见墨染像是没听懂,大步走上前向她怒吼:“脱!”吼罢便伸手扯住墨染的衣襟,只听‘嘶啦’一声,墨染的外衣被猛力撕破,香肩转瞬间裸露了出来。
墨染愕然失措,慌忙中拽紧衣襟跌坐在床上,少年还是不饶不休的继续蛮横粗鲁的撕扯着,墨染则奋力抢拉。
伴随着时不时的‘嘶啦’声,墨染的衣服已经破碎不堪,直到露出层层衣下的粉色绣花肚兜少年才停手:“剩下的是要我继续,还是你自己来!”
这是报复当日在石牢中扒了他的裤子吗?墨染眼中喊着泪水,错愕的看向少年。少年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冷冰冰的双眸不带任何信息。
少年看着墨染白皙的皮肤,眼睛一眨不眨。墨染面无血色,颤抖的抬起小手,自行脱去剩余还披挂在身上外衣的残骸,随即脱下仅剩的肚兜和亵裤。她默默告诉自己,这不算什么,比起当年在人贩子手中、在孙炳道家所受的屈辱相比,这根本不算什么!
犹然记得那年孙炳道的老婆冯桂枝,偷拿孙炳道的钱财给她那烂赌鬼弟弟送去,怕孙斌道责骂,诬赖她偷盗家中银两,把她衣服扒光推到大街上一顿毒打……
过去之事墨染不愿再去多想,她扒了少年的裤子在先,还看了少年的下体,外加对其下体处施暴,现在她被少年捏在手里欺负,也属天经地义!只要他报复回来彼此就不拖不欠了,省的他整日心中犯堵,还不知道会怎么折磨她呢!
她在除去身上仅有的亵衣之后,强忍着羞辱挺直腰板下巴微微扬起,尽显她身为公主荣辱不惊,不屈不饶之气势。屋内沉寂的让人觉得心慌发闷呼吸困难,她皙白无暇的肌肤,不算傲人的酥胸,纤细诱人的双腿全然赤裸,呈现在少年眼前。
她不遮不掩的双手自然垂下,目光远放,晶莹的泪就在眼圈里打转,怎么也不敢掉下来。她不敢抬头跟少年对视,生怕收到一分半毫刺激,丧失理智,精神崩盘,一头撞死在墙边!
此时房间安静的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嘭嘭嘭,嘭嘭…..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未见少年有丝毫异动,她心想少年会不会‘嗷’的一声把她扑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