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时一路欢歌,回时一路沉默,我一个人的欢歌造就一个人的沉默,他——竟然是冷御天。我想到那合约想屎的心都有了,当然可以毁约,但是毁约容易逃跑难,即使逃跑成功了,但是偷跑容易再回头难,得罪一个大头就相当于得罪小半个江湖,而且目前我就已经得罪了两个了,所以还得再想想办法,不能再增加冤孽了。
草草的结束了晚饭,连忙跑进房想对策去,不能让自己在这个江湖上寸步难行,所以必须要找到万全的方法。
时间那个飞逝,而卧的我一点头绪都没有,夜已深,窗外连乌鸦声都没有,更加显得格外的寂静。躺在那床上翻来覆去的我总想不出他要我趟这趟浑水的缘由。去问?估计也是白搭,不问就只能自己胡乱猜想,弄的自己睡不着。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去不去问他决定让老天说了算,如果我推开窗能看到北极星的话就去问,如果看不到就闭眼睡觉,睡不着就去数星星。果然,皇天不负苦心人,推开那向北的窗户,不止那一颗连带的那北斗七星都在那里贼亮贼亮的闪着让人发慌的光。
一不做二不休,我立马飞到隔壁客栈连门都不敲的直接推了进去,于是,我不淡定了~~~不过我惊讶的发现我竟然没有喊叫出来,只见我一手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一手指向那床榻上貌似就要纠缠的男女,汗,南宫媛,竟然又是她。我的不小心撞断了他们的好事,罪过罪过,她立马瞪向我让我拾趣走人,我刚想转身带门走人,可天不从人愿的是让我看到了他那阴冷的那一眼,明确的表达出了他强烈的意愿:想走,找死。于是我又只好灰溜溜的继续做戏子,此时刚沐浴后的我性别女,所以就更容易发挥了不是。
生命诚可贵,我鼓起勇气硬生生的在自己的手臂上拧了一把,两眼含泪的望向他们,委屈的说道:“相公,她是谁,你这是~~~?”抓在她想开口之前又哭泣道:“虽然你说来此处是为了帮兄弟娶妻,但是好歹我们才新婚不足仨月,还算不得旧人一说,你怎能就在此地作出此等苟且之事,虽说我是一妇人,但也是知书达理之人,你若有需求,也只需跟我一声讲,我自会三聘九礼为你打理,但是现在你们这是算什么,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此时他还是不开口,再加上刚开门的一刹那我也说不出话来就证明有问题。
听完我这番话此女竟还无耻的说道:“如此良辰美景怎能是你这种俗人陪伴公子左右,再说我才是他真正的未婚妻,实相的就给我滚,要不然我让官府治你一个招摇拐骗之罪。”
奶奶的,果然贱人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如果不是知道她的老底我还真的上当了说不定,要玩狠的老娘奉陪,我狠狠的咬了下嘴唇,委屈的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就报官吧,让大老爷来判谁到底是假冒的,再说我们住在这里有些许时日了,这里的掌柜小二都可以为我作证,敢问小姐能同小妇人一同见官么?”这字里行间都是表达了你是第三者的暗示,你不要脸我就不相信南宫家会这么的容忍。
在我以为我胜利在望的时候她很不屑的说道:“敢,有何不敢,到时候就怕有的人吃上了官司。”靠,真是嚣张,难道这青州县令都得听她的?不过她这么嚣张应该是有恃无恐的,且说她是不是真是他的未婚妻不知道,但好歹今天人家是去招亲了,虽然当时我也在现场知道还没有定下了,但是围观的不知道不是,更何况我还是个假的,调户籍虽然麻烦但是傲龙堡堡主是否大婚江湖人都知道。现在反而我是无理方了,不过围观的,对,围观的会帮我的大忙。
于是我哽咽道:“竟然小姐不要脸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就先叫醒这客栈里的人,来评理评理,你一个黄花大闺女深更半夜出现在她人夫婿的房间内是为何。”我料定在这青州总归有几人见过这青州双姬之一南宫媛的面的,到时候可不是衙门‘内’能堵的悠悠之口了,果然姐也不是吃素长大的,好这么的任你拿捏,你以为一个衙门就想吓到姐么,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那火光四溅的对视三秒钟后,她忿忿的甩出“算你狠”三个字气哄哄的走了,看了一眼被踹倒的椅子只能轻叹一声无奈啊,无奈姐就这么的被人惦记着了,以后想见那是必然的不待见,虽然说我本也不怎么待见她,不过我这是得罪谁了啊我,我的闺誉啊,幸好没人看见。
四眼相望,那是什么眼神?我那突来的寒颤说明有所遗漏了重点,一看那僵硬的身子真心的不想那么快为他解穴,不过以他的武攻说不了不用一炷香就自动解开了,这样的试探还是不上当了。
帮他解开穴道,尴尬的说道:“那个不好意思啊,我也不想打搅到你们的,不过看样子如果你愿意的话她随时都可以那个的。”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估计我现在已经是片了,见他不说话虽然知道他还没有解毒,不过谁说我必须要被他瞪,所以我就当不知道他有那么点的异样,很哈皮的说道:“夜黑风高适合睡觉,啊,怎么一下子就这么晚了啊,我要赶紧回去洗洗睡了,对了,嗓子不好先喝杯茶润润喉。”说完,我赶紧装着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似的跑了,当然我没有看到背后那深邃的眼神中透露的笃定。
而他喝完茶应该明天就可以说话了,‘烟火三月’的解药制造起来还是挺麻烦的,既然喝茶能解,姐也就不浪费了,再说都不是什么好鸟,凭什么姐要出手相助,洗洗睡觉去。不过这一夜可真的睡的不好,就他那样的武功还能被点,那是怎样的状况下啊,还有那药中的也太直白了吧,连我都闻出来了,勾心就勾心在我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且不能去明确的问,所以陪伴我度过漫漫长夜的依旧是那一闪一闪的小星星。
今日姐依旧英俊潇洒,手执玉箫引风流,这萧是昨儿个吃晚饭时嘱咐店小二去买的,本应是玉笛的,但是谁人不知曦禾公子的玉笛不是俗物,所以为了那翩翩公子的形象不相差太远,于是花了大价钱购置的。当然钱是报销的,姐就是一俗物,怎能为了说要赚取那两百两的差价硬是说成是青田玉脂的高端货呢,好歹人家是青田玉不是,再说我不说店小二不说谁知道。
为了能拖延去南宫家的时间,我一路媚眼齐抛引的无数少女、妇女竟折腰,一路的欢声笑只为了缓解那尴尬的气氛,不过貌似尴尬的是我。
估计是昨天的事情不太容易让人接受,所以今天有的人气压有点不是一般的低。虽然作为武林仅次于百花宫的堡主也有被人强的时候,说出去就叫人笑掉大牙了,当然,大家相不相信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会被灭口。
路总归有尽头的,即使再不想到那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刚到大门口就发现昨儿那管事在门口张望着等我们了,一见到我们立马迎接送到大厅。此时的大厅角逐的就是那闻人宏佑,其他九位则昨天自动弃权的,为了至少能一饱青州双姬的耳眼福前来观赛的,更主要的是有位江湖青年俊才榜第一的傲龙堡堡主在此,如若能多份帮扶那就是一大收货。
只见我们的到来那客厅瞬时就沸腾了起来,大家都争先恐后的像着我们介绍自己及门派起来,只除了一个都像是抹了蜜似的说着那不重复的奉承之语,此刻就是我们的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