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庹庞救女

庹念奴一路被侍卫搀扶到了天牢，一进那个门儿，里面就传出来一股湿气和霉味儿，没想到原来天牢是这个样子的，庹念奴被侍卫搀着走了进来，越到里面越有一股难闻的臭味儿，旁边的侍卫也用手捂住了自己鼻子，而以前庹念奴家里穷，养猪的那种味道都能闻下去，这点又算的了什么。旁边的侍卫看到庹念奴如此淡定，不的不佩服眼前这位将要被砍头的皇后，敢直谏那些话连他们这些男子都难做到，她区区一女子，也算条汉子了。
庹念奴被带到了一间用木头做的牢房，牢房湿臭味儿特别的浓，连庹念奴都有些闻不下去了。这时的庹念奴只是想死了之后便又可以回去了，来这里就像是一场梦，梦醒了就好了。
这牢房里全都关的死囚，都是犯错的官员什么的，每个牢里都有人，全都蓬头垢面的，看到有人进来就像疯了一样想有人救他们。庹念奴算面对这些人也算比较淡定的吧。
这个消息很快的传到了宫外，大家都在议论皇后不仅被打入冷宫，现在还要被砍头，皇后不知道有多可恶，简直就是咎由自取。
庹府中，庹庞听到了这个消息，心中焦急如焚，本来素与女儿联系甚少就是想庹念奴在宫中能够好好呆着不出什么乱子，皇上早已对他起疑心，上次坠马都没去看她，心里早就怨恨了自己没能照顾好女儿，没想到现在还是出了事情。
朝堂之上，所有文武百官已经站好，等待皇上的临朝，庹庞更是心急如焚，自己女儿被打入冷宫也就算了，如今却要被处死，他拼死也要保她周全。
苏公公宣布“皇上临朝，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刚等莫棋祯坐上君主的位置，‘噗’的一声庹庞就跪了下来，庹庞很严肃，虽以前他权倾朝野，可是这次他不得不为他女儿而屈膝求情。“皇上，请你看在老臣为朝廷效力数十年的份儿上，饶恕小女的罪过。”莫棋祯眼神凌厉，俊逸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眼里有一闪而过的邪魅之笑。“你教女无方，还敢叫朕饶恕她，你可知她骂朕是昏君，害死朕未出世的孩儿便罢，昨夜居然袭击朕，这就是你堂堂庹丞相的女儿，朕不追究于你便是格外开恩，别不知好歹！”严厉的责备与及其大的仇恨充满着莫棋祯的内心。所有文武百官看见莫棋祯生气了，都连忙下跪，直呼“皇上息怒”。现在的百官中虽说有许多都是庹庞的手下，但是这件事情若想帮上忙便是不动声色，否则不仅救不了皇后，也会得罪皇上，自讨苦吃。
庹庞听闻莫棋祯如此说话看来是有所准备的，想必这次的发难不是偶然的，居然把罪责全部推到他的身上，都说养不教，父之过。看来只有担下这个罪责，才能救自己的女儿一命，庹庞眼珠一转，低着头回答到：“皇上，若是皇上能放过小女，罪臣愿意当下所有罪过，任凭皇上处置！”莫棋祯想，果然是心疼她女儿的，昨晚的闹剧还真挺值，嘴角隐约一抹邪笑，却并未表现出来。声音略有快意：“好，既然庹爱卿如此父爱，朕再不放开一马也对不起已去的先皇。”莫棋祯故意把先皇说的很重，这个仇他一定会报，现在先玩弄他一翻。
“庹丞相教女不严，导致袭君，诬蔑朕，罪不可恕，但念其父为国效忠多年，可免其死罪，但活罪难逃，赐给淑妃当丫鬟。庹丞相一力担下罪责，打入天牢，择日处斩焚尸，以儆效尤。”莫棋祯说出这话的时候虽表现为怜惜之情，眼里却全是阴冷和愤恨，他岂可让庹念奴就这样被放了，要好好的折磨她，让她也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儿。
全体大臣都呆了，再怎么说庹丞相也算是开国功臣，怎么能焚尸呢，这皇帝看来已经不是当年不管事的小皇上了，如今连庹庞都被算计处死了，他们可得小心谨慎才好。
可毕竟庹庞的心腹之人在朝中不少，岂会就此罢休，杨尚书就是其中一个，他的女儿也被召入宫中封为贵人，只是皇上也一直没当会事儿，想必以后也会像庹庞一般被算计，杨尚书走了上前：“皇上，怎么说庹丞相也是开国功臣，陪着先帝一起打江山，如今死了连个完整的尸首都不能留，这。。。。。。”杨尚书眼光有些闪烁，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犹豫之下还是说了，“这恐怕难以服众呀，这样是传到了民间，恐怕也难以安抚民心呀。”杨尚书说的也是事实，一则保到了庹庞，二则为皇上考虑到了民心问题，说话圆滑绝对算是比庹庞有过之而无不及。
杨尚书一说完，庹庞的一些党羽也纷纷进言求皇上开恩。可是他们越说，莫棋祯的脸色越难看，而唯独上官洪与莫棋羽没有说话，莫棋羽看到莫棋祯的脸色，他做的决定何时何人能改变过，苏公公则是在旁边也不敢说话，生怕惹的圣颜。上官洪一向与庹庞不和，如今有个好机会可以一举拿下庹念奴和庹庞，他在旁边看好戏，静观其变，坐收渔翁之利。在旁边的莫棋羽看到如此场景便走上前去。依然是那样温柔：“皇兄，可否让臣弟说句话。”莫棋羽虽然不想管这些事，但事关庹念奴，他第一次见她时就觉得他这辈子只想对她好，而他早已看出这次的事情就是针对庹庞的，这是他的计划。莫棋祯看莫棋羽有话说，眼中的愤怒暂收眼底，点点头示意他直说无妨。
“其实杨尚书说的不错，俗话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得人心者才是真正王者。”寥寥几字便点明民心是相当重要的。莫棋祯不是不懂，只是为了报仇，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但是莫棋羽的话点醒了他，他的皇位绝对要先稳住，自己才能真正的报仇。
莫棋祯眼里闪过异样的眼光，既然不能明来，那就暗地里做手脚。莫棋祯起身“先把庹庞打入天牢，其他事容后再说。”
莫棋祯离去，整个朝堂也就散了，庹庞一倒所有被收买的官员也就全都散了，只求庹庞那件事情不要连累到自己，都一一避之，只有杨尚书还记挂庹庞，两人算是生死之交了，如今庹庞出了事儿，他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庹庞看着大厅只剩下了他和杨尚书的时候，脸色顿时变得凌厉，庹庞虽老，但一点也不失气质，庹庞眼神瞬间变的阴险，被侍卫带出去之前悄悄的对杨尚书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