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迎春阁

不知逛了多久，庹念奴都有点累了，这才想起来凝脂不是要带自己去看胸口碎大石吗，怎么还没到呀。本想拉住凝脂问个明白。正好看到外面怎么那么多穿的那么少的女子呢，她好奇了，看到房子上的标牌‘迎春阁’，庹念奴看到凝脂被一个穿的轻纱的女子拉住了，搞的凝脂满脸通红，本想问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没想到庹念奴就被自己旁边的一个穿着红衣女子拉住，打扮的非常的妖娆，脸上更是浓妆淡抹的。
“公子，有没有兴趣上我们迎春阁来坐坐呀。”庹念奴当然不想拉，她可是个女的，可不想进去看不该看的东西，现在这个时代的她不过才满十八岁而已。庹念奴想挣脱开拉住她的手跑到前面想要帮凝脂解围，却不想自己先被拉了进去。这是庹念奴第一次接触妓院，没想到里面喝酒的喝酒，陪酒的陪酒，就是男的会动手动脚，女的会主动贴上去，里面的女子各个貌美如花，男的各个都是熊样儿，里面的女子看到有客人进来了，而且还是个美男子便一窝蜂涌上来了好几个，庹念奴虽然不排斥妓女，但是要她们这样接触自己的身体，免不得等会儿穿帮惹些事儿出来。
庹念奴打发了那些美女，继而被那个弹琴的女子吸引到了，袅袅琴音，萦绕于整个屋子，难得啊，这么漂亮的美女居然只在那里弹琴，庹念奴灵机一动，“老鸨，这姑娘可陪客？”老鸨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妖里妖气的回答到：“这姑娘只是个弹琴的，身上有股拗劲儿，只卖艺不卖身。”老鸨有一点点的愤慨，庹念奴一听更好了。“好，就要这个女子，帮我备个雅间，把她给我叫她房间里，我要她单独为我弹奏。”庹念奴从袖口里抽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塞到老鸨的手中，老鸨看到手中的银票，脸都笑烂掉了，她果然没看错，这果然是个阔气的公子，身上穿的这么华丽，身上这块玉佩就价值不菲。
房间里就只有庹念奴跟凝脂两人，正在吃着老鸨备上来的饭菜，民间饭菜还是挺好吃的，庹念奴吃的不亦乐乎，当然没身在宫中，免了宫中的繁文缛节，凝脂也坐在桌子上吃着饭。门响了，进来了刚才弹琴的女子，庹念奴看到那女子有些娇羞，但甚是一个美人儿，又生的一手好手艺，那女子向坐在桌前的两位公子行了个礼，自己坐到了对面，女子开口问：“公子想听什么曲儿？”
庹念奴听到这柔美的声调，想到，这语言在现代不当空姐，真是可惜了。怪了就怪自己嗓门儿大，羡慕别人的语调。庹念奴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道：“你随便弹吧，我也不懂什么音律，只是这耳朵会听一点而已。姑娘你的琴技想必无论弹什么都会好听的。”庹念奴说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不过没想到的是眼前这个娇羞的女子，却脸通红，庹念奴想难道这古代女子就这么容易红了脸么，实在是难以想象，她在古代进了妓院，作为女子，而且还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若是被人知道了，会是怎样的不堪了。不过她作为现代女子，当然免不了会做些为了自由而牺牲的事。谁也不会知道她堂堂一个莫国皇后会假扮男子跑到这样一个地方来。
听着眼前这位女子所弹奏的乐器，真是好听呀，让人觉得惬意，但是隐约之中带有点点悲切之意，庹念奴还从未喝过酒，边听音乐边喝酒，那是何等惬意之事呀。她有些想尝尝这桌上所谓女儿红的上等好酒，不过才抿了一口进嘴里便被这酒的甘洌给呛到了，庹念奴不断的咳嗽，而旁边弹琴之人听到这呛咳声也停止了弹奏，看着眼前这位公子不懂喝酒却要来这烟花之地，不招妓女，却只是来听她弹奏，已是难得之人。素琴起身想去看下被呛到的男子怎么样了，庹念奴看走过来的美女一不小心吞了一下口水，又被口水给呛了个正着，庹念奴想到今儿真不是个出门的日子，出门不顺呀，连吞个口水都会被呛到。
“公子，您怎么样了，还好吗？”一段温柔的声音在庹念奴耳畔响起，庹念奴连忙摇手，说自己没事儿，吞吞吐吐的说出：“没事儿，我一会儿就好。”庹念奴接过旁边凝脂给她端过来的茶水抿了几口，这才好了些。庹念奴看见站着着急的弹琴女子，不好意思的说道：“姑娘不必如此看着，想必也弹累了，过来坐着吃些菜吧，酒咱们今儿就是不喝了，谈谈心便是。”庹念奴知道她的顾忌，为了让她安心，于是这么说让她放宽心。而素琴也看出眼前这人与以前看到的那些人是不同的，也就放宽了心，就近坐了下来。坐下来之后素琴首先发了话：“公子，不知怎么称呼，看公子不像是会来这种地方的人呀。”
庹念奴看着眼前的素琴想必也是看多了人情世故，识人更是有一套思路了。庹念奴点了点头：“我姓庹，名念之，我是第一次来这里，第一次来奉城，不识路，被我这。。”庹念奴想了想继续说道，“被我这也不识路的弟弟，带到这种地方来了，无奈呀，听见姑娘的琴声便进来听听再走罢了。”庹念奴说着客套话，这半真半假的谎话她自己都有点不相信了，谁会傻到迷路迷到了妓院来了呀。
庹念奴看到眼前的素琴好像很相信似的：“姑娘，来而不往非礼也，可否也告知我你的名字？”素琴有些娇羞的回答到：“小女子，王素琴，你叫我素琴便好。”
“哦，素琴姑娘，方才听姑娘的琴声，仿佛到了天上，好像是听的天籁之音呢，可惜，如此欢快的曲谱中，为何带有些哀伤呢。”庹念奴有些好奇的问着眼前的这位女子。只见素琴轻启红唇，眼眶瞬间有些湿润，将此事娓娓道来，原来素琴本来是朝廷官员的女儿，只因父亲王善举被冤枉陷害说欺骗皇上贪赃枉法，搞得她家破人亡，父亲在牢中自杀，母亲听说此事便一病不起，这首曲子是母亲生前教她的，是她母亲最喜欢的曲子。那曲子是她母亲和她父亲定情的时候父亲送给她母亲的。
现在父母双亡，为了安葬父母，年仅17岁的她被卖到这个烟花之地来卖艺。王素琴说着说着，早已泣不成声。庹念奴看到眼前哭得像个泪人儿的素琴，心痛她的遭遇，她的遭遇何尝又不是这样呢，庹念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每个人的生命不会都是完美的，人总该要享受不完美的一面，不过以她现在的实力，为她家平反是完全有可能的，如果她能为她家平反，那么她的生活会不会不会有太多的遗憾？
一顿安抚之后，总算素琴的心情平复下来，不过好像已经有些晚了，凝脂已经反复在旁边提醒她好几次了，可是碍于素琴，庹念奴才无奈没管，不过这个时辰也该回去了。
便对旁边的素琴说下次再来看她，而今天有事，得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