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急诊室外,一辆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到近声音越来越响亮。急诊室里就诊的人闹哄哄的,有喝醉的,有吵架的,甚至还有神经失常自己跑来霸占急诊室床位的,庹念奴被车撞了,所以进来了,进来的时候骨科医生做了检查,随后五官科医生也来了,庹念奴知道这次车祸不会那么轻,五辆车连环相撞,而庹念奴估计自己早已面目全非,眼睛虽然能睁开,但却看不是很清楚,像是隔着一层红色的彩纸,她努力的想看清这喧闹的世界,可惜,只能看到走过来穿着白色大褂的人,不,是穿着红色大褂的人。她知道他是医生,他拍了拍庹念奴的肩膀,凑到她的耳边对她说:“你好,她是五官科医生,你现在能听到她说话吗?以你现在伤的程度,必须马上做手术,你家人电话是多少,做手术必须有人签字。”
庹念奴看见他模糊的脸,淡定的审视的庹念奴脸庞,貌似很期待她能说出什么话来,可是庹念奴提起气来想说话的时候,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护士刚刚也来问过庹念奴,可是即使她能说出话来,她又找谁来给她自己签字呢,庹念奴是孤家寡人一个,她能说她妈生下她就去世了,父亲在她12岁的时候生重病后丢下她走了,奶奶一个人把她抚养长大,而当她刚刚大学毕业,走入社会的时候就也离她而去了么。她没在强烈的想要说点什么了,只是闭上了看不清的双眼,想要歇一歇。
安静的,庹念奴只听到护士在对医生说:“她们刚刚已经问过了,她现在好像说不出话,警察好像也查到她没有什么家人,薛医生,现在该怎么办,刚刚测,病人血压有点低,血氧饱和度也只有80,虽然现在吸氧,吊着扩冠药,但病人再不接受手术,清理呼吸道异物,很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庹念奴静静地听着,当她突然听到‘生命危险’这四个字的时候,她猛的睁开了眼睛,她的奶奶含辛茹苦把她养大,她不能就这么走掉,她虽然不能说话,但是她瞪大了眼睛努力的哀求这医生,求求他一定要救她,她无力的抓住医生放在床栏上的手,模糊的视线下,努力想要看清他隐约给她的轮廓,庹念奴只看到他沉默着看着她的手,然后在看了看她自己。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样,转过头对护士说:“帮她给手术室打个电话,立马安排手术。”
麻药的渐渐吸入,她原本来就不清晰的脑袋,变的越来越模糊,受着痛处的身体,渐渐感觉不到痛处了,慢慢的庹念奴不知道自己的状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