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之画

“之画……之画”‘与画之美’之画是夏葵的花名细雨刺破夕阳余晖，落在夏葵的指尖带着点点温凉。这是一场伴着夕阳的太阳雨，看得人很烦躁。携款美梦泡汤又无处可去，带着契约的便利夏葵决定先留下来攒到一点钱再跑路这三天都被风九娘关在屋子里不让出去，说什么她不能露面，她是她生意起死回生的筹码。他心里烦闷所以对于风九娘的呼唤不想理睬“小姑奶奶，你怎么还没把衣服换换上？我在你身上可是下了命本的啊，一会儿客人全来了可都是冲你来的。快快快，去把衣服换上”风九娘将衣服塞给夏葵推她到屏风后夏葵看着手里的红衣很是厌恶，至从那件嫁衣后她对红色就有种莫名的心悸。要不是那件嫁衣她也不会来到这个鬼地方。不过这几天她倒是明白了风九娘为什么这么宝贝她。这里的姑娘大多在二十五左右不说还都姿色平庸，怎么可能招揽到客人“之画，你快点啊，还得上装呢”风九娘催道夏葵脚一踏出屏风就被风九娘扯到镜子前坐下任那几个三姑六婆鼓弄她的头发和脸。
醉红颜的姑娘都不知道是何时聚集到夏葵的门口，夏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抽抽嘴角，她这是要嫁人吗？那嘴唇似抹了鲜血一般风九娘挑起夏葵的下巴，笑得很是满意“太美了”
门口的姑娘们都惊艳羡慕的看着她。帮她弄头发的一个妇人拉着风九娘的手谄媚的笑着“九娘啊，你可要发了，我就没看到过这么美的姑娘，简直比宫里的娘娘还美上几分呢。”
夏葵轻挑鬓发不以为然，她一个平民贱妇还见过宫里的娘娘不成“借你吉言，不过那普生寺倒是真灵，我去拜个佛便捡的一个美人”
门口的姑娘们听风九娘说普生寺灵，纷纷嚷着让她改天带她们去。风九娘叉腰挥着手绢说“把你们那些小心眼收起来，这美貌是天生的别让你们这些事儿扰了神佛。行了，都散了吧，去伺候下边那群爷”
话罢姑娘们都纷纷失望的散去，风九娘转身扶着夏葵的手“之画啊，一会儿说话要得体，还要笑不露齿。尽管咱们是青楼女子，但也要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醉红颜整个格局成一个椭圆形，分两层。第一层是嫖客们戏玩的地方，第二层是嫖客们留宿的房间。还有一后院是姑娘们休息的地方。而舞妓们跳舞表演的台子则搭在了半空中，正好与二楼重合，占了整个楼的四分之一风九娘端起桌上的茶慢慢地品着，夏葵则坐在那里百无聊赖的抠着指甲“别急，这男人呀，就得吊吊他的胃口才显得你价高”夏葵迎合着点头，心里却赏了风九娘一记白眼，妓女能高到那里去“誒…怎么搞的，说了狠话不见人，让我们等一个臭妓女半天，装什么清高啊。”风九娘刚说完下面就有人喊道话虽难听，但风九娘却笑得一脸得意“有人催了，我们走”话罢给夏葵盖上红沙盖头。夏葵撇嘴，她着真要出嫁啊台子上的舞妓们见风九娘扶着夏葵来了便纷纷退场风九娘扶着夏葵到台子中央，楼下的人都纷纷抬头。风九娘扫了一眼下面“刚才是那位爷在催啊，还说那么难听的词儿。我就怕呆会儿这位爷被我这女儿迷得买妻典子要赎娶我女儿回家呢。”
“说什么大话呢，她有哪本事吗？还盖着盖头，倒是打开让我们看看啊。”这人一说周围的人都应和着风九娘勾勾唇角不似在笑“那我这女儿的盖头那位爷愿意用五两银子来掀啊。”
这话一出下面的人都议论纷纷，转着脑袋左顾右看寻着那个笨蛋。见没人愿意，风九娘也不急“我保证有人掀了后悔我陪他十两！”话罢下面嘈杂声更盛了“我家公子出十两！”突然对面楼上一个人喊道楼下的人纷纷抬头看着那个有钱没处花的傻子。透过纱盖头夏葵只能看到对面楼上一个浅浅的影子朦胧间看到那人身如飞燕般踏上回廊的围栏就这麽……飞…了过来。夏葵嗔目！这……是…轻…功啊！！！她脑里忽然出现大话西游里至尊宝脚踏五彩祥云的模样待他近来，夏葵才看清这人身着朴素应该只是个随从。将银两给风九娘，此人随性的用二指掀起盖头一角……霎时眉宇间的劣气化为惊艳风九娘收起银两，看这人的神情，笑道“公子可还满意？”
此人呼了口气，正正脸色。将盖头拉下扔下台子，再转身飞回原地。夏葵嗔目这人的身轻如燕，微启双唇轻吐出二字“大侠！！！”
红纱盖头落地，夏葵的面容坦露于众。霎时全场鸦雀无声。风九娘挑眉，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大爷们，别这样看着我们之画她可是会不好意思的。想要和之画一亲芳泽的都有机会”
“怎么一亲芳泽啊？”
风九娘指着那边墙上的红纸说“可看到那边的大红纸了？只要在上边写上名字并提上银两数目便可，两日后出价最高者便可和我女儿、、、、、、呵呵，各位爷看看我这女儿值多少啊？”
“无价”一个人喊道这回答让风九娘眼变月牙“好，今高兴我让之画敬各位一杯酒”
风九娘端着酒壶跟着夏葵替她倒酒。走到前排一桌夏葵拿起桌上的酒杯示意风九娘倒酒。
夏葵微笑着举杯“我敬各位，还望各位常来光临”
嫖客们似乎都没听到夏葵说什么，只痴迷的看着夏葵，见此，风九娘拍拍桌子“各位爷，我们之画都敬你们了，你们到是说个话啊”
夏葵再次举杯重复刚才的话“我敬各位，还望各位以后多捧醉红颜的场”
嫖客们纷纷举杯，夏葵与其中一人碰杯“干杯”
这两个字加这个动作让众人愣了神。夏葵见众人不知所措的看着她才反应过来他们是不懂这个的。于是笑着解释“各位这是我家乡的习俗，喝酒干杯是祝福的意思。我祝各位官场的客人年年高升、商场的生意兴隆、有妻儿的家庭和睦，没妻儿的早日寻得有情人”
听到解释众人才茅塞顿开，纷纷应和着说干杯。场面的滑稽让夏葵忍俊不禁。得见美人笑众人也跟着哈哈大笑一个人挤到夏葵跟前，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只白玉镯子“之画姑娘，这是上好的羊脂玉雕琢出的镯子。我花重金买回等的就是之画姑娘这样的绝代佳人来佩戴它。现在我就将它送给之画姑娘了。不过、、、我要亲自给你戴上”
上好的羊脂玉镯子？应该挺值钱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收获了。夏葵浅笑着伸出与白玉媲美的手。那人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迎上来慢慢地拉住夏葵的手，戴好后还不忘用另一只手轻轻揉摸着夏葵的手。看得周围的人心痒痒。夏葵隐忍着厌恶使劲将手从那人手里抽出，勉强的笑着说“谢谢这位公子”
那人只将双手放到鼻前，夏葵见他这动作心里很是作恶。要不是势处不利她真想抽这个流氓一巴掌“之画姑娘，我家公子出五十两请您到房中聊聊”刚才掀盖头的随从喊道，这使众人很是不满，而风九娘很是欢喜的牵着夏葵往楼上走到楼上时夏葵便看到那个‘大侠’在门口候着，双目仿是无焦距的看着前方，眉宇间煞气逼人让人自觉退避三尺。可夏葵仿若无视，走到他面前停留，笑着打量他可能是什么世外高人，盖世武侠啊。
“大侠好”话罢，夏葵匆忙进了屋留下那人不知所措，但冷冽的眸子却有了点点波动。
推开门里面却没人，夏葵左右顾看。
“姑娘坐吧”屏风后突然传出一个清灵得如泉水滴石般的声音。这声音仿若滴进了夏葵的心里荡起点点涟漪。
夏葵看着屏风笑笑，微微辗转脑袋想重屏风缝里看看这个拥有这般清明声色的男子是何样貌“谢谢公子”
“之画姑娘不像是烟花之地的女子啊。”屏风里的人继续说道夏葵挑眉笑笑“是吗？我是新来的。”
“喔，那姑娘是哪里人士，芳龄多少？”这人虽语气温和可质问的意味很是明显。
这让夏葵想到了风九娘所说的城中混入柴桑细作的事。这人不会是在盘查我吧？于是夏葵一扫方才对他的好感，冷笑道“那公子又是哪里人士？多大了？可有妻儿？如果公子已有妻儿就不要因为任何原因留恋烟花之地以免让她伤心。”
“呵呵。姑娘还未回答我的问题怎么就问起我来了？”
夏葵撇着脸不好气的说“见公子出手阔绰不像是官府的人，既然不是官府的人就没有资格查我的户籍。如若公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问清我的事再赎娶我，那就去问老板娘吧。那就这样吧。小女子先告退。”
待到夏葵出去，屏风后出来一个剑眉大眼的男子，门外的随从见公子出来上前候命。
男子看着夏葵的背影，蹙眉眯眼、食指内壁摩擦着挺拔的鼻梁，半响才说“喝酒说干杯不是中原的习俗、、、她绝不是什么简单的女子，口齿伶俐，知道我在查她就举一反三。”
“王爷，她如果是柴桑的细作又怎么会来青楼呢？又怎么会随意坦露自己的异处？”随从蹙眉年轻的王爷也不明的摇头“这可不见得，童鸯有个很重要的军机处，军中之人大多贪杯好色。凭她的姿色定能挖出不少机密。古塔，你去查查，如果查出疑是细作就杀了。”
古塔抬眸、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