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祖有诗云:盘古辟地阳浊离引绳人兽本更定阴沁陋体也发迹惠气恃才无人听只寄明日好当歌半掩清泪焚白禀作者自云:先祖雄伟气魄哉!
生来劳累,闲暇日短,无事中整顿家财,翻出一本泛黄古书,不知系何人所遗,用古繁字题着《乱世散记》,便翻阅几章,识得是吾家先祖遗物,所录年代亦不详。
一时性趣亢然,挑灯夜研,倒也津津有味,既解先祖余韵流风,又能庄重解乏一番,心道吾家如今贫弱至此,早无家谱家训属物,今日既发现先祖墨迹,若是重新断章一番,注解上近百余年大宗小迹,定能激舞子孙后代。
一日雨后初霁,吾于家中凭窗磨墨,吾友宋平升光临寒舍,吾将此散记传于他阅览一番,其读后甚喜,又言,此书稍加整改,做市人作茶余饭后之消遣,如《三国》《水浒》者,可于市面流通,亦不可知。吾以为其言过誉,另深以为家境贫苦至此,若果然可于市面流通,于家于祖亦非坏事?因是许久的古迹,字倒晦涩难解,晚辈不才,稍解一番,今重呈于世倒也可为诸看官解乏。
《乱世散记》一书,乃记录了要旨宗义,家谱家律,其故事亦可信良多趣味也!吾细致读研乃知,自留篆之祖西逝,宗子门生,已成败业之陋习,更无恢阳添彩之德志,以至于不仅家门辱没,先祖遗召蒙羞,实属悲矣!
方从清末出现了我爷爷,大地主也,当日家门之‘钟鸣鼎食,阔书翰史’之态,方渐复矣。
后百年动荡,普天之人几经遭折,难免家境落寞,亲宗游离于四海,甚者,断子绝孙,尘世匿迹者亦有。而本家虽亦元气险损至膏肓,所赖先辈于家于宗为大,弃与娇妻缠绵之机,唾陪顽童聒噪之时,奔走于四海,立挽狂澜之秋,家业方保。
至吾辈,因未受西洋之气润泽,所受之教育仍为古朴之风,于国于人无用,才至于潦倒异常,为当今俊男美女所不齿,今育有两儿,方为总角,女儿已过豆寇,求学于天涯。
因家谱本无何程式可言,此篆亦杂乱无序,故斗胆打乱所书顺序,识出头理,断出章节,后世子孙也有一词赠我,现抄录如下:谢李孟,文至善,曹罗施,录实传。文士怀才自生傲,雅儒渲墨方达练。先祖德,姻如续,故人怀,难可还。解典礼便悟白丁,划因果竟令留传。
实过言哉。
时值暮秋,吾整日闲居家中专重录散记一事,初,吾以正史笔法誊录先祖其事。后吾挚友文人刘谦竹问访,得知此事后,便要看我文稿,读毕两卷其谑浪笑敖道:“古今多少英雄义士,隐蔽高人亦不曾有什么正传正史,你如此这般,岂不令人笑掉大牙。”
吾听后虽愤慨异常,其言却可信,丧气之余,吾自知己本无大志,无甚魄力,故至于篆上所言与私家繁琐之事,诸君必无兴神,吾也无大志,恰免我气力,只将故灵高魂生之事述亦可消茶余饭后之闲矣。
此上算作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