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谁是谁

“嗯。”听着苍叶澜的声音，心里的不安渐渐平静下来，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她终于不扭扭捏捏的了。
他突然笑起来，这丫头扭得跟虫子似的，还把不把自己当男人看了？
苍叶澜叹口气，他的女孩，他的渊渊，可爱起来让他喜欢的要命，难过起来让他心疼不已，撒起泼来像个小笨蛋，纯洁起来…自己都舍不得吓到她。
抱着她的手似乎有紧了，付渊渊感到很安心，听见他刚刚语气好像很慎重的样子，于是好奇起来：“什么事情啊。”
“你先听我说，”他摩擦着她的发顶，“等一下无论我说了什么，你都不要不开心，让我把话说完好吗？”
“好。”她自然很相信他。
“你做到梦…梦里那个人，你知道是谁吗？”他问。
“感觉，很熟悉。”
“梦境是真的，那位仙人叫沧栗，你也认识。”
“啊！”她突然想起来了，“是他啊，上次在仙界救我们的大仙！”
苍叶澜点头表示肯定，继续说：“你梦里面，他修复你的魂体的事情，也是真的，那是你前世的记忆。”
她突然有些不懂了，梦里面那个人…不是小童吗？
“我一直在想，你是为什么来到这里，现在想起来，这一切都是缘分。前一世，你为了救我丧命，离开的时候，我在你的脚踝上面印下来一个蝴蝶印记，后来你来到了这里，开始做那些奇怪的梦，遇见因暖后，你很难过她会破碎，因为你梦里早就见过你自己破碎的样子，所以你让我去找了沧栗救因暖，后来我也跟沧栗确认过了，你就是……”
苍叶澜说一句，付渊渊的身体就颤抖一下，直到最后这句话说出口，她已经不敢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要说了！”她突然摇摇头，“我不想听了…我不想听不想听不想听！”
双手掩住耳朵，她的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
“渊渊！”他落下付渊渊的手，心里一阵刺痛，他就知道，她一定是这样的反应。
“我不是！”付渊渊推开苍叶澜，背过身去，“我不是她……我不是……”
“你是，这是不可以改变的事实！但是那只是你的前世！”他真的不想看到她在为这些事情困惑了，所以决定把真想告诉付渊渊，因为他爱她啊，所以不愿意继续欺骗和隐瞒。
“我不……”她被强行扭过来，双手捧着脸哭得一塌糊涂，指缝中断断续续的传出她的声音来：“我是付渊渊…我是小童…我到底是谁……”
“对不起，我知道你很难接受，可是我不想瞒着你……”他伸手将她揽紧，闭上眼睛，神色很痛苦，“你是付渊渊，现在的你只是付渊渊。”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喜欢我…你喜欢的是我…还是…你只是在透过我，看她。”她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反而让苍叶澜的心缩在了一起。
“你说…你说你不在乎小童的事情了……是因为你知道了…我就是她，她就在你身边…所以……”她的心好痛…真的好痛，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傻，那么孤注一掷的喜欢他，把全部的爱都给这个人…而他…
“小童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苍叶澜把付渊渊的脸轻柔掰过来，让她看着自己：“你不是她的替代品……”
“那你说，你最开始为什么把我留下来！为什么你要看着我叫小童的名字！你说啊…为什么！”
记忆潮水一般涌来，她现在才一一想起，他留下她的理由，他看她的眼神，他对她好的原因…居然…只是因为她是她。
苍叶澜愣住了，他没办法回答这两个问题，她说的都对，留下她来是因为小童，那次喊她…
“你说不出来对不对？”付渊渊突然摇摇头，她的心就要被揪住了一样痛的快要窒息：“那你为什么要跟我说…为什么…我不知道多好…你继续骗我多好…”
“我不是在骗你！”他握住付渊渊的双臂，“我们现在处境那么危险，我害怕敌人会对你不利，我害怕他们会对你说这些让你离开我，你知道我有害怕？如果你不在了，我会，我会…活不下去，渊渊。”
他说的很真，眼神里面的痛苦被氤氲的水汽压下去，苍叶澜一阵哽咽。
“你别说了！”她推开苍叶澜跑下床，“你不过就是害怕失去我而已？失去我是失去我还是失去她？”她咬着唇，抽泣的不能自已。
“渊渊！”看着付渊渊就这么跑出去，苍叶澜心里一惊，赶忙跟着出去看。
“怎么回事啊？”听见外面的吵闹声，苍子然和容兮打开门，却看见光着脚的付渊渊对着站在屋子门口的苍叶澜大声喊道：“你别过来！我讨厌你！苍叶澜我讨厌你！我信你了！”
“哥……”苍子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很疑惑，究竟怎么了。
“你不信我？”苍叶澜看着不远处站着的付渊渊，嘴里喃喃的说着，“我在救母王和你之间选择你了…你说你不信我…我求小童让她离开你想救你…你不信我…付渊渊……”他真想杀了这个女人！
他在说什么，为什么一句都听不懂，一句都听不懂！想逃…付渊渊觉得自己想逃！
“啊……”脚踝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痛…就像皮肤被烈火灼伤…那痛…深入骨髓。
“啊！”她蹲下身，抱住自己的脚踝，好烫…好烫！
“付渊渊！”苍子然第一个反应了过来，走近过去，看见她的脚踝上面慢慢浮现出一个看蓝色的蝴蝶印记！
“啊……”她好痛…救她…谁来救…这痛苦，就好像…魂体被撕裂…被缝合…付渊渊突然一阵绝望…她想起了那个梦，想起了那些话。
“如若是执念深刻…再遇今世之人，也许会再次出现。”
蓝色…蝴蝶印记……她一阵无力…要出来了吗？小童…要回来了吗……眼前一黑，付渊渊晕了过去。
“把她给我吧。”苍叶澜伸手将付渊渊接过来，看着她苍白的脸，肿起来像葡萄一样的眼，心里一阵酸涩。
“哥……”
“主上……”
背后响起担忧的声音，他摇摇头，“没事，我会解决的。”
修长的腿一跨进门，门就自动掩上了，他把付渊渊放在床上，手握住冰凉的小脚，心里疼的发紧，叹息一声，有些焦头烂额。
手指触到脚踝处，居然出现了一枚蝴蝶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