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荒谬

大寿现场，灯火通明，数张红木方桌停放在铺着地毯的地面上，上面摆放着牡丹芍药等艳红花种。而在木桌旁边，都站立着一位眉清目秀的宫女，统一姿势，统一宫装，手中都平放着木托，里头有着闪烁着迷离光色的酒壶。
为了表以尊重，诸位大臣都早早来到寿宴现场，把酒寒暄。李渊也时不时地与身旁的颜妃娘娘聊上几句。颜妃娘娘原名章苋，由于李建成的生母早死由她掌管**大权。
此时离寿宴正常开始已晚了半个时辰，一些大臣虽是心急，可是丝毫不敢表露在脸上，因为都明白，哪位大名鼎鼎的舒大人还未到。一些人偷偷看李渊的脸色，只见他依旧谈笑风生，没有一丝急躁与不耐。李世民轻轻酌着小巧酒杯中的美酒微微笑道：“秦琼啊，你说这舒翟怎的还未来啊.....”在一旁的秦琼轻抿着酒说：“你怕不是关注舒翟的到来，而是他女儿舒什么...舒什么去了？”“舒祁云啊..蠢！”李世民鄙夷的看着秦琼。也许对外人，他的确是冷到骨子里，可是秦琼不同，第一，他人好，第二，他人很好，第三，他人还是很好！也许只有在秦琼面前，他才能放开心怀吧。“兄弟，我说，那个什么什么舒祁云有那么好么？难不成你喜欢她？”“不是..”李世民那万年冰山脸出现：“他是舒翟的女儿。”“就这么简单？”秦琼暗自咋舌。“就这么简单、”李世民淡漠地说。“....好吧，我忘记了你的名字叫做李世民...冷血动物....”秦琼不再理他，自斟自饮，他那年轻而又俊秀的脸庞在微微发颤的烛火下映照出来。
而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急促出现。众人皆望去，只见舒翟等人出现在众人视线中。舒翟面容刚硬，一看就是个不好说话的主儿。夏氏面带温婉笑容，让人感到莫名的舒适之感。而在他们身旁的舒祁云便是耀眼存在了，她一身绯红华服，一袭墨发尽数盘卷，松松簪上一朵白牡丹，再在额前刘海处别上一对浅蓝捻银对簪，在发丝上垂下丝丝流苏，闪烁着丝丝光泽，晶莹耳垂上戴上一个耀眼明珠。虽是浓妆，但丝毫掩盖不住那份青春气息。
“怎的来的这么晚，可是让朕一阵好等。”李渊忙从龙椅上下来。“微臣有罪.....”舒翟屈身跪下，那两人也只是随他一同跪下，李渊忙扶起他，舒翟又是一阵惶恐，李渊执意扶起，舒翟只得接受，见舒翟起身，舒祁云两人也起身，来到坐席。无巧不成书，正好与李世民两人同坐。舒祁云对从未见过的秦琼礼貌地笑了一笑，却不知某人的心中一中了一箭、、、、李世民像是熟络一般像舒祁云举了举酒杯，舒祁云也没有办法，只得拿起酒杯，小抿了一口，看见舒祁云的生疏样子，李世民哑然失笑，使得众人皆看向他。“秦王有何事这么快乐，不妨说出来普天同乐？”颜妃娘娘笑道。回了回颜妃的礼，缓缓说道：“儿臣方才看见舒大小姐喝酒的生疏之样，心想舒大小姐可是大家闺秀，怎的连酒也不会喝，就这样儿臣就笑了起来....”正欲说下去，却见秦琼站起身来，抢了话头：“娘娘，他醉了，所以说出这无聊的话，还请诸位不要当真才是。”“我没醉..”李世民刚想反驳，见着舒祁云脸上淡淡红晕，不禁莞尔：“好吧我醉了..”说完拉着秦琼坐了下来。
李渊默默看着李世民与舒祁云，脸上浮现一丝古怪的笑容，再聊完朝廷琐事之后，开声道：“舒翟啊，你女儿及笄了吧，还没有婚嫁吧。。。”众人听闻，皆是胡思乱想，特别是祁云，她现在心头笼罩着一种不好的预感，微皱柳眉。“你看....世民如何？”李渊打探道。
什么？所有人除了李渊都是一脸呆讶，李世民？众人眼光皆在李世民与舒祈云身上流转，心头寻思，他们什么时候...李世民一脸思索的看着舒祁云，他心里是很想，不过仅仅只是因为，她舒祁云是丞相之女而已。而舒祁云就不同了，她并没有像对李建成那样抗拒，反倒还有几丝欣喜、、这是怎么回事？聪明如舒祁云，第一次感到这种迷茫之感。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自己...可是自己才见他几天啊........她不知道的是，有一个成语说得好，叫做一见钟情.....“既然没什么要说的，那么就这么定了吧，就在唐王洛阳巡查完了后，就把这事办了。”这一番话，给了舒家人一个大锤，嫁给李世民自然是好，可是那里建成对祁云什么心思他们还不知道吗，若是如此，这舒家怕是没得平静了.....远在洛阳的李建成，知道这一消息，就是死也怕是得赶回来的吧。秦琼心想。他默默看着那一人独坐的丽人，容貌依旧那么美丽，只是添了几丝忧愁，应该就是为方才李渊那番话而这样的吧。秦琼不知怎的有些悲伤，这样好的女子竟要嫁给李世民这一冷血动物，无论是谁都有些肉痛的。就怕她对李世民抱有一丝幻想啊，秦琼默默想到。
此时此刻舒翟那里早就被敬酒的包围，然而舒翟却是一脸苦涩的笑，貌似不情愿的样子。
算算日子，离那李建成回京怕是有三个多月，也就是说，祁云要在这三月当中想好与那李建成的相处方式。
两人若是安分，这一生也就这样过去了，只可惜，李世民是注定要当皇帝的，他的心中只有江山，美人什么的都是扯淡。而祁云是红颜，红颜自古多情，自古薄命，她已注定一生为情所困，为爱受伤。两个矛盾的人，是注定一人死一人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