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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胡闹,毒发

毒后倾城 柔柔不肉肉 2024-11-11 22:01
墨宁婉被挡在泰熙殿外,她的撒泼娇蛮不多时引来了洛妃和柏水云,我不知道她到底干嘛在这大吵大嚷,断断续续听到好似在骂我,勾引她的皇兄,在她和黎曦间挑言离间。我平生最恨不清不白的冤枉,我虽病态若亡,但还是有些力气的,再三提议下,我让黎曦放墨宁婉进来,连道在外等着看好戏的洛妃等人。
这位高贵的大公主,我之前只见过一面,那时对她印象不算太差,她心念煜儿,暗自让人送信给煜儿,可惜弟弟却视之不见,说什么不想与这样的骄横公主沾边否则只会徒兼麻烦,想来还是煜儿聪明。煜儿的终生大事我从不多过问,虽然知道他心中一直装着芷萱,但若遇上好女子我希望他能早日成家,为苏家开枝散叶,但不希望这样的女子进入我苏家的门,不管她身份多高贵,骨子多傲娇,闺中尚且骄横,婚后不更对自己的夫君放肆无礼?
如汐娉婷绰约而来,见我这副惨淡模样,她脸色怔了怔,如花的美貌忽而苍白泛青,我猜到她已知道实情。墨宁婉牵着她,怒指我是叼妇,洛妃和柏水云看得正欢,如汐一脸淡然对她说:“焕儿不是这样的人,婉儿莫要听信小人碎言,在此吵闹降低了你的身份。”如汐拂了她手,小步走到我身边,对我笑了笑,黎曦从小对这个妹妹无过多感情,她这一闹让他更甚烦心厌恶,留在书房不愿看她一眼。
“大公主,不知焕儿今日何处开罪了您?望指明,我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诬赖的!”我语气正凛,不能在她们面前失了威严,柏水云先前被我当众斥责,她必定会趁机联合李琳给我安个什么罪名。爹曾经教导我,若受了欺负不能软弱生怕,若表露自己的恐惧,只会让他人有机可趁,更何况我一点也不怕她们,有什么招尽管使出,不净是暗地里女人勾心斗角的小把戏,看来李莞言之事还不足以让她们畏惧,那我倒要狠狠心了。
墨宁婉脸色黑沉,看似要气跳如雷,洛妃一听便指责我说道:“大胆,竟敢在公主面前自称‘我’,难道真如外传所言你当自个真是未来的皇后吗?”此话一出,众人皆如觉顿悟,纷纷以斥责或鄙夷的眼神看着我,小朱子和如汐帮我澄明,我摇摇头示意不用他们替我解释。
呵,原来如此。今日恐怕她们仨是专程来此羞辱我。我数一数,差了一人,那吴晗筠呢?说不是她们一路的没人相信,慕容家的姐妹与墨宁婉走的最近,但似乎慕容大小姐不是同类的人,她早已站到如汐身边,貌似心不在此倒四处探寻,颇有些失望,我笑了笑。
我欠欠身子,笑道:“洛妃娘娘,今日是宁婉公主指责我冒犯了她,此事您不应介入,否则我怕您会落个长舌妇的名堂。”我上前几步,墨宁婉倒退几步装得很怕我的模样,“公主快说说我如何成了您口中的叼妇?洛妃娘娘的话我可不认同,我受皇上待命是这宫中的太医之首,圣上曾说过我无需对任何人太过拘礼,伤了自家人的感情,相信在座的每一位应记得在当日二皇妃被禁足之时皇上所言,所以我并无对公主不敬!至于有人说我自恃当自己是未来的中宫之主,简直是污蔑!我倒不知洛妃娘娘您从哪听来的传言,能否告知好让太子当面问个明白!”李莞言之事是个硬伤,傻子都知道红花毒若非她指使,嬷嬷怎敢乱动。我正气凛然,直视这几个生事女子,洛妃顿觉语塞一时指不出是何人所言,墨宁婉见我好似很凶的模样,颤颤却又不甘的挺着身板跟我喊道:“你,你莫要以为有皇兄撑腰就肆无忌惮,父皇虽有言在前,但也没说你不用对我行礼,果真是无知的土包子!”
“呵呵,公主,话可要想清楚再说,您身为一国贵主,如何藐视我这平淡无为的小小百姓大家有目共睹,我若是无知的土包子又如何替您的母后诊治,又如何成为太医之首,难道公主您是在指皇上他……”我眼光意犹微眯着睨她,她怔了下,撇撇嘴结巴道:“没,没有,你胡说,我父皇他英明圣武,怎么会……”她意识到被我绕过了话题,赶紧捂着嘴巴,若说出来只怕她再如何金贵,也难抵骂她父皇颓腐之罪。她又道:“你在我皇兄面前挑唆我们的关系,说我如何坏,如何不好,你简直就是碎妇。还有,你成天缠着我皇兄不就是想当未来的太子妃,说吧,你到底给我皇兄吃了啥迷药,把他迷成这样!”
“对,对,太子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心机沉浮的女人!必定是你下了迷药,勾引太子殿下!”慕容馨看似娇小,我却一眼看出她日后必定是心狠手辣的毒妇,简直和她的长姐慕容幺性格迥异,我微笑着相视,有种想看看慕容家长子容貌的冲动,这三兄妹与我听闻的是否一个样。
“宁婉公主,您们一来,我以礼相待,以笑相视,说了这么多,我若是害人的妖女为何不当面杀了你们,或者又为何不在杯子中落药,更甚我若能用迷药迷魂太子殿下,我为何不用来迷你们的心,而对我友好相加?公主说我碎妇,从何听来?您日日在夏相俯门,我日日在太子殿下身边,小朱子和易飞还有您的外祖母天天为伴,我是否碎妇他们自会明辨,况且宁婉公主您总是听他人说来,却并无亲耳闻及我口,又怎能断定是我说你坏话!且不管外人污蔑我说你何种坏话,单凭我不在场,更与您不相识就不能下论我是碎妇,是心机暗沉的女人!”我一口气把话说完,很累,但我不能示弱,如汐瞧出我的病态,故作随意的扶着我。
我又道:“你们若真信我给太子殿下安了迷药,那便请太子殿下出来,让他给你们说说,你们不就是想知道太子殿下为何将我留在泰熙殿吗。朱公公,去请太子殿下。”我淡淡回头吩咐小朱子道,小朱子恭敬的朝我欠欠身道:“是,太子妃。”
她们几个愕然睁着眼珠子,我蔑笑,就三个简单的字让她们吃惊不已。如汐一脸从容,她早默认我和黎曦的关系,她待我如亲姐,如嫂嫂般敬重,让墨宁婉醋意萌生,恨恨的瞪着我。一个是皇兄,一个是表姐,搁哪好似她也不受欢迎,去哪也总是觉得她无理取闹。柏水云一言不发,饶有兴致的对我一笑,眼眸中深藏不露,看不出她到底是何心态,上次扮鬼吓她估计已然猜到是我。
慕容幺幺容貌娇媚,温柔婉约,若论起姿色拼比,必定是排在芷萱之后,也就是如汐第一,芷萱第二,她第三。正所谓臭屁相投,慕容馨和墨宁婉性格类似难怪与洛妃她们关系甚好。我才不因她们身份尊贵而有所敬畏,我一屁股坐下,如释重负的掩面呼了口气,如汐替我倒了杯茶,她们见我目无尊长,目中无人,又说了几句,直至黎曦阔步到来,她们立即噤了声。
李琳虽是娘娘,但在黎曦面前身份不算高,按寻常百姓的话来说,她顶多是个遭人嫌的二房,看脸色得巴着主子。只有墨黎佑在场,她方觉自己的身板能直。
黎曦换了一身便装,着上他太子身份的龙服,那傲视霸气的模样气场强大,让人顿生敬畏,他一来便对我笑了笑,让我坐着就好。
“何事?”简单一语,让墨宁婉懦懦的将事情道来,黎曦顿时怒斥道:“荒谬,你身为一国公主竟愚蠢听信小人惶惶碎言,注意你的身份,莫要贬低了墨氏的清誉还有皇族的尊严,今日既然后母也在此,我便一一声明,免得有小人再中伤安太医。”他冷眼一扫众人,似冰山棱刺让人呼吸凝重,他表情冷肃道:“安太医日后会是太子妃,她是我的人,在宫中如何未尝不可,若有任何人敢出言污蔑,暗中挑唆,或者对她不敬,我必定严惩,无论任何人!”
声落,引得众人面面相觑,却又不敢多言,我蹩见了柏水云那愤恨不已的表情,顿觉好笑,她有了皇帝还要觊觎我的黎曦么,休想!幺幺就在我身旁,她脸上的落寞与伤心全然写在脸上,见我望着她,她惊了下,尴尬的抿了抿唇角。
我小瞪了黎曦一眼,他温柔一笑,扶着我转身离去,一众人等怯怯离步,又有些兴奋着想快些离去似乎等着退去后将这事一尽传遍宫内。
墨宁婉撒泼不成,跺跺脚恨恨离去,看见她左右环视,我顿悟,原来她今日故意撒泼竟是为了见煜儿一面,故意引起小动静,或者也可能以为是我阻碍她和煜儿相见,才小人了一回。罢,就是煜儿在,我也不会让他跟这样的女子沾上关系。
一回到黎曦的房中,我便开始颤抖,发冷,我能感觉到唇必是苍白如雪,幺幺吓了一跳,担心着将我扶上榻盖好被子。黎曦满是自责,吩咐小朱子赶紧生火盆,虽是秋季,却犹似寒冬冷冽,薄衫透风。
“焕儿,为何要这样做?”如汐坐在榻边,尽量的挨着我暖身,幺幺愣了下,我笑:“为他,我无悔。”如汐将黎曦中毒之事一一阐述,幺幺方才明白,对我说道:“焕儿姐姐,太子遇上你真好,我衷心祝福你们。”我知道她是真心,但见她一脸强作高兴的模样我有些抱歉,蹩了眼那驻足负手立于窗前无所措的家伙,真想告诉他,“你这是伤了天下多少女子的心,让我背负了多少女人的恨!”
我这才中的毒便已难受得紧,痛苦的想咬舌自尽,我纵是精通毒物的药性和症状却不能参透所中之毒,天儸所有药物我都知道,但能一一排除,剩下来的……指定是他国地域所长的药草,我快速的翻阅着各国药历,我虽未踏足他方,但师父所记载的药本多少记了些他国罕见的药物。说实话,师父对于制毒之道远在我之下,全因了我曾在现代学过医,对于现代的发达科技,只要想什么都可能制作出来,虽然古代工具落后,但我还是能自制出想要的毒药,不怕过程繁琐。
黎曦告诉我他从小便习惯了这一系列的痛苦,就是毒性发作他也能控制的很好,但势必会影响身子。师傅每年都要去一趟别国,但每次都是叹息而归,那时我以为他是因为又有哪个他救不了的人去世而叹息,现在想来全是为了给黎曦寻解药不得才暗自生叹。黎曦七岁那年,正是我与他同拜师门那年,遭人暗害,喝了不明来路的毒,人是捉住了,却突然自刎断了线索,就这样过了十一年。前几年是每个月比发作,随着年岁稍长,他苦练内功,发作时间缩减到每半年一次。
痉挛,酸痛,颤抖,发冷,再者高烧不断,他这样跟我说着症状,我却不信,若只是简单症状倒好治,师傅他就不用年年担忧。我让他不必再说,如汐和幺幺一直帮我呵着身子,他扇着火盆子以求更暖和,身上的痛楚如千刀万剐不为过,渐渐的我昏沉沉的痛晕了过去……
身子轻盈,不知飘向何处,茫然惶惶时有只大手将我拉了回来,一侧目,便落入他稳实的怀抱。我渐渐睁开双眼,但见黎曦秀目微闭,呼吸轻匀,紧护着我的身子,我一动身上的被子便掉落,他忽而惊醒,满目欣喜的望着我道:“你终于醒了!”
“我昏迷多久了?”
“两天。”他抱着我的头吻了一遍又一遍,我侧目方蹩见外面的朦胧月色,真是静谧。房中只有我和他,我触及他身上满是热汗,仰面问道:“你这两天一直替我捂着被子?”他轻点头,我却早已心殇泪流。
他的好,我无法用何物衡量,只知道我没了他不能活,他失了我,亦不会苟活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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