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忙里偷闲

“皇后”两个个字如同一道响雷，众人皆是目瞪口呆。虽戴着面具不曾看到表情，但双眼中露出的震惊足以说明他们的情绪。
那年的暖城依旧历历在目，时间没有消灭掉燃烧在他们心中亡国的怒火。暖城是楚国的都城，本是多么美的一个地方。山清水秀，四季如春，每个季节都有大片大片的花海，美得那么不真实。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样美的水土滋养出的人怎能不优秀？历代皇上皆是俊美无双，才华横溢，令男人都垂涎三尺。
庆嘉十五年，暖城突然遭到不明人士的屠城。不到一个时辰，那大片的花海便都被染上了鲜血。原本一派祥和的暖城，变成了修罗地域，断手残足，尸体鲜血，哀鸿遍野。那一年的卫语风刚刚两岁，被娘亲藏在城楼的密室里。透过那个通风的小孔，看见父亲被剑贯穿，看见衣不蔽体的母亲含恨自尽，看见那满脸横肉的男人啐了母亲一口，嘴里还骂着肮脏的字眼。
后来是白雪阁的人找到了满脸惊恐的他，是那位有着金眸的公主抱着他，安慰他，告诉他要温柔的笑，还像母亲一样哄他入睡，可他明明看到她眼底的哀伤，绝望，和脸上的泪痕。听着公主好听的嗓音入睡，待他醒过来时，是白婶抱着自己在林间穿梭，回望暖城方向，发现已经成了一片火海。
白雪阁在楚国未亡是就已经存在，是作为皇室暗卫存在的。阁中现任四大长老皆是前任长老的子女，基本都目睹了暖城的那一劫。卫语风的父母也都为白雪阁中人，父亲更是白雪阁副阁主，如今的卫语风也算是子承父业。
众人皆沉浸在过去痛苦的回忆中，那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当年皇后还刚刚立为贵妃，如何能雇的起那些亡命之徒？”青龙沉默良久，还是忍不住开口。
“那高氏只怕来历不小。我调动了几乎西域所有的白雪阁势力，依旧没有查出什么蛛丝马迹。”卫语风说道，“我这次回来，是来传授那训练蝴蝶之法，毕竟我不能长时间待在总部。”
“副阁主，你可曾去看过阁主？阁主前两天去参加那皇帝的纳凉会，被封了公主呢！”青龙见气氛沉重，卫语风周围更散发出微微的冷意，便向他开起了玩笑。
卫语风眼神一暗，冷意更浓了:“阿虞她很好。”见卫语风眼神不对，朱雀立马用手肘捅了捅青龙，青龙只得乖乖闭上嘴。“副阁主，那黑羽门门主是阁主的哥哥。”玄武忽然想起昨夜来访的夏以蓝。“恩，知道了。”难怪今早有人通知，黑羽门原本与白雪阁作对的势力撤去了九成，原是这个缘故。
视察了四部的工作，卫语风便吩咐众人皆去休息，自己去了那情报阁第三层，一呆就是一整天。
暖暖这几天的日子过得着实忙碌，白天要处理相府的事宜，偶尔还要应对那日宫中宴会见到自己真容或慕名而来的爱慕者。晚上会去白雪阁，与卫语风一起处理阁中事务，偶尔忙里偷闲，两人一起去暖阁屋顶赏赏月。
听雪也是奇怪，明明每天都忙的焦头烂额，小姐却乐得合不拢嘴，连晚上睡在床上都回偷笑出声，有时还会盯着那梅花簪一个人痴痴的笑，几次唤她都没有听见。
听雪实在忍不住了:“小姐，听雪都唤你好多次了。”
暖暖这才回过神来:“什么事？”脸上的笑意依旧未敛。
“小姐这几日可是捡了什么宝？笑得这样开心？”听雪替暖暖将发上的簪子去了，服侍暖暖午睡。暖暖只是笑着不答应。
“小姐小姐，老爷快回来了，还有50里就到城门口了。”王叔匆忙跑过来，在屋外大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