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现代名句，碧寒不想让卑鄙者打败，所以她魔疯了，在古代魔疯了一把，也为娘亲的墓志铭上加了一句，高尚者的女儿不喜欢当高尚者，喜欢当魔疯狂，只因为能战胜卑鄙者。
魔疯狂被关在钰碧园（改名字了，苏世子怕了碧寒，所以主动要求改了院子的名字），每天看看鱼斗斗龟，马上就到过年了，苏世子说过年后出了正月十五老国爷就请族里主持分家。
老天爷老人家不错，一冬天没下雪，老李氏身体受不了无雪的冬天，所以一直在虚弱着，小李氏因为脸有损伤，又怕魔疯狂的金鞭，所以龟缩在她的院子里不敢出来。小龟因为用自己形容小李氏很是生气，也龟缩到壳里不吃不喝不动不理魔疯狂。很无聊很无聊，碧寒想了N多天也没有想出什么玩乐的花样来，只能调教调教贴身丫鬟，大家一起抄经文，抄完一本又来一本，短短一段时间钰碧园丫鬟们的综合素质大大提高，出口佛经，很有赶超高僧的趋势，碧寒很是欣慰，所以又从魔疯狂变身回碧寒少夫人，丫鬟们很是高兴，觉得应该普院通庆，丫丫出手做了好多好多麻辣的菜，碧寒就悲剧了，宫嬷嬷一点都不让她碰那种菜，她只能多到院子里闻味解馋，本想下令不能庆了，可是后来一想味都闻不到更可怜，还是庆吧，所以丫头们庆食，碧寒庆味，两便宜。
麻辣的感染力强过任何事物，麻辣的味道开始在整个定国公府上空飘散，慢慢左右前后邻居开始上门求教，后来朱公公也上门借味，碧寒很是大方的都推给了显北二少，显北二少不好为人师，所以地道味道只能到他的店里才能品尝到。麻辣疯魔京都的时候，定国公府悄悄分家了，四房请来的三叔祖母没有派上用场，只能找定国公府弱的捏，找来找去找到了钰碧院，要配方要材料，碧寒躲起来交给宫嬷嬷应付，在三叔祖母和宫嬷嬷的切磋中，碧寒要生了。
宫嬷嬷听到动静很是镇定，有条不紊分配任务，孙嬷嬷这段时间看着宫嬷嬷对碧寒很是忠心，事事想着碧寒，所以很放心的放手让宫嬷嬷接手她的活计，她现在什么都不管只管陪在碧寒身边，接生婆子一从此是外面请来的，一个是舅母从公孙府送来的的家生子，都是提前一月就住在定国公府了。
苏宜钰听到动静忙从东耳房飞似的回到正屋，看着疼的脸都发白的碧寒问宫嬷嬷，“现在需要怎么做？”
宫嬷嬷安抚道：“世子爷，这才是开始，产房早准备好了，少夫人早早让把东西都拿热水煮了放在一起了，现在我们把少夫人扶到产房就可以了。”
苏宜钰确认后把这段时间碧寒让他背的话快速说了出来：“是西耳房吗？碧寒说要先用高度酒擦床和用具，让进去产房的人都用酒擦手。”
宫嬷嬷点点头连声答，“对，都在做呢，世子安抚好少夫人就可以了，其它老奴来安排。”
不到一刻钟，丫丫过来回道：“全部按少夫人的嘱咐做好了，现在可以到产房了。”
苏宜钰听到忙小心把碧寒抱了起来往西耳房走，碧寒感觉到苏宜钰的心在快速跳动，不由笑道：“爷，没事的，只有一阵阵的疼，不到时辰呢。”
苏宜钰看了看碧寒翘了翘嘴角道：“爷知道你会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生下爷的孩子。”
碧寒点点头，看看自己庞大的肚子，答道：“是，两个孩子这样心疼。。。我，一定不会。。。让我受罪的。。。”
苏宜钰连连点头，“不要说话了，爷知道。”脚下却没有慢下来，稳稳的把碧寒抱到西耳房的床上，低声又道：“放心爷在外面等你。”说完也不等宫嬷嬷往外撵他自己自觉的出了西耳房，刚进堂屋坐下，母亲钱氏也扶着丫鬟快步走了进来：“怎么样了。”
苏宜钰起来让坐道：“刚进了产房。”
钱氏轻声答道：“那还早呢，第一胎时间长点，以后就会好了，女人呀都要过这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苏宜钰站起来坐下，坐下站起来，觉得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煎熬，就在这时听到碧寒大声的“啊”了一声，苏宜钰猛的跳了起来就往外跑，站在耳房窗外，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低声自言自语道，“我不能分散碧寒的精力，我不能分散碧寒的精力。”
一会儿又听到碧寒的声音，“我要吃东西，我要吃东西。”
孙嬷嬷的应道：“去做了，马上就好，少夫人再等等。”话音刚落苏宜钰就看到嘟嘟端着一盅过来，嘴里还念叨着“红糖荷包蛋来了红糖荷包蛋来了”。
“端来给我。”宫嬷嬷扶起一角毡帘伸出手来快速的拿了进去。
一盆盆热水端了进去，一盆盆血水端了出来，听到碧寒喊声越来越弱，婆婆钱氏直念佛，苏宜钰来回走来走去，舅母张氏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一看不对劲和钱氏商量了下进了产房，看着碧寒含着人参还是越来越弱，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催产药喝了二碗了，但产道没完全开，孩子头出不来。”接生婆声音很轻但语气很急。
张氏轻声安抚接生婆也是安抚自己：“我们不能急，慢慢来，会有办法的，宫嬷嬷是司药出身会有办法的，对了叫立秋和嘟嘟进来。”
嘟嘟其实就等在门外了，听到舅夫人的声音忙扶帘进来，在盆里的酒里洗了洗手，拿着针盒进了里屋站在张氏面前诚恳道：“让我用针试试好不好，这是我想到最好的办法。”
张氏点点头，“你们娘子就拜托你了！”
嘟嘟先给碧寒省了省脉，拿出银针快速的扎了下去，片刻后碧寒的声音还在衰弱下去，接生婆眼看着只能选一样了，全保是不可能了，“夫人，这样下去大小都将不保，你说保大还是保小？”张氏从接生婆使眼色让她出来就知道情况不好，其实自己从握着碧寒的手也能感觉到。
张氏看了看边上的宫嬷嬷，宫嬷嬷摇摇头，“老奴也没有办法。。。。。。”
接生婆打断道：“嬷嬷你快去回主子，保大还是保小，现在可是时间不容了，快去快去。”
“不用问了保大人！但是最好大人小孩子都平安，爷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苏宜钰在外面听到没待半天犹豫答道。
其实苏宜钰犹豫过，在碧寒开始喊叫时就从最坏的地方想了，两个时辰才做了这个主意，并且和母亲钱氏做过商量。张氏听了感动非常快步走回产床边，给他拭了拭汗，看着她苍白的脸，咬子的白布上都有了血迹，拉着碧寒的手用力握住厉声道：“宝宝，你听话配合着把孩子生下来，世子爷说保你，你想因为你的不坚强失去孩子吗？想想孩子振作起来。”
碧寒耳边听着舅母厉声却哽咽的声音，心中也有一个声音对她说：“妈妈为了我们你要坚强。。。。。。”
对自己要坚强，自己穿回古代还没怎么活怎么可以死，怎么可以抛下他丢弃孩子当逃兵呢，不抛弃不放弃，我不能还不如那个呆子许三多，碧寒觉得又一阵痛袭来，气从丹田来，猛得大喊一声“啊，死老天我不信胜不了你”。接着就听到婆子的声音：“头出来了，再用力。”
碧寒深吸一口气，书上说生孩子就如同便秘一般，那我就用力往外拉“啊。。。。。。”
“出来了，出来了，是位小少爷。”接着随着“啪啪”声就听到了弱弱的哭声。
这时碧寒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已经透尽，想睡过去。
张氏高兴过后看着要昏睡过去的碧寒，忙用力握住碧寒的手，“嘟嘟快。”
话声未落，嘟嘟已拿起银针刺向碧寒的人中，嘴里还念叨着：“立秋怎么还不回来，药呢药呢。”声音中隐隐带着哽咽。
“来了来了，药来了。”门外传来立秋呼哧带喘的喊声。
嘟嘟觉得心中一轻，再不来自己就不知该怎么办了，这多年的医在人命面前真是白学了。
如果不是那个药丸碧寒觉得自己有再强的意志也挺不过去，生出老大来都觉得是奇迹，老二那会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嘟嘟师父的那粒药丸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碧寒吃了做了一年才得药丸生下了老二，老二碧寒觉得应是女孩子，结果却仍是个男孩，不过本应身体弱的老二却很是底气足，哭声不能说惊天地也差不了多少，他一生出来都没有用人揍她屁屁就拼命的哭，好象在抱怨来了这个世间一样。
这是碧寒睡着以前的最后记忆，苏世子说她昏睡了二天一夜，怎么叫都不醒，只会哼哼，要不是这哼哼都以为和上次一样了。
碧寒醒来就看到床边摇篮里的两个宝贝，这两孩子在肚子里从来没有为难过自己，可是却在出来时把碧寒折腾的够呛，差点以为自己挺不过去，碧寒想自己也有做祸害的资本了，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看来这句话还真是真理。
嘟嘟没等碧寒出月子就走了，说要回去跟着师父闭关修炼去，她的医术太差了，不然当年师父也不会因为她的离开很生气，说她医术不到就行医那就是刽子手，痛定思痛所以辞别碧寒重新回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