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灰的石阶反射微弱的月光到屋内,因为刚回来都有些累,大家早早就散了。
“阿笙,你说我真的还有至亲在这个世上嘛?”洛子尘颓废的摊在靠椅上,眼睛一点神采也没有,像一个茫然无措的孩子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往什么方向走。
“既然有了消息,去看一看又何妨,也省得你的心里老有一块石头压着。”风浮笙眸光一转,说出来的话就变了一个方向。有一个盼头终归是好的,这样她还有站起来的动力。
木桌上半截的蜡烛,虚晃得火苗在小风中摇曳。整间屋子好像也随着它在晃动,忽明忽暗。
“你也不要想太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不说这件事了,谈谈白天的那些事吧。东瀛的人主动接触玄武仅仅是因为一个孩子的事,我认为一个孩子还不至于让玄武这样紧张,如果说闻人潇是害怕孩子长大了报复回去所以着急找到他,我也不信。一个人在皇位上坐久了,胆子已经膨胀到一定了,这些小事我想她不会放在心上。所以说他们的接触肯定是另有目的,洛云墨只是一个幌子。”洛子尘静下来心来理智的分析,玄武最近的动作一直是因为界石,这次也是肯定的。
“明天随我再进宫一趟,我倒要亲眼看看这个西陵云祈是不是真的如外界传言一样,乖张暴戾。”
“那你早些休息,我去准备明日一早进宫。”看她的情绪稳定下来,风浮笙的心放下了几分。起身回望了一眼桌上尚温的茶杯,一股暖流缓缓地流淌,悄悄的温然的笑爬上了嘴角。
洛子尘起身送风浮笙离开后回到了刚刚的位置上,并不着急休息,总觉得最近的事都发生的好突然。深泽谷取药中途出现了戎戈德预言,着手青龙国的这边的事情中间又冒出来一个洛云墨。所有的事发生的都很巧合,如果说是一个人布下的局,如此大的手笔看来也不是泛泛之辈。
“不过,这个司马洛到底是怎么回事?”让自己一直纠结的就是那个温雅如水的男子,他这一路的异样很让人怀疑,看来自己得找个时间和他谈谈了。
洛子尘稍微绕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一股酸意开始蔓延全身。终于能好好睡一个觉了,前些日子终于结束了。慢慢的向后倒,软软的床褥真是让自己怀念阿。望着虚掩的金色床幔,比起风范露宿,还是有一个家的感觉好,因为很舒心。转而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还是闭上眼睛在梦中去想吧。
“要说这世间最奢侈的东西,莫不就是皇宫了。”洛子尘低头附到风浮笙耳边啧啧称道,这一路来时看的那些装瓦建筑,再想想在贫苦地区吃不上饭的老百姓,不以民乐为本的国家迟早会自历史中划上句号的。
“在位者行乐,很寻常。”风浮笙也知道她要表达什么意思,不过现在正处皇宫之中,说话需小心。
“咱家劝这位公子皇家的事还是别议论为好。”前面领路的公公放慢了脚步,最终停在了一个小道口处。
“皇上已经等二位多时了,请吧。”伸出左手向道口指去。
“多谢公公提醒。”风浮笙收起刚刚的态度,正色道。
洛子尘没有出声,微微冲着公公点头示意自己受教了。
两人顺着刚刚指的方向走着,路尽头朱红色亭子跳进了视野中。亭中三人两战一坐,尊贵一眼既分。
“草民风浮笙。”
“草民风肆。”
“参见皇上。”能肯定的亭中的那个人就是西陵云祈——青龙龙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