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白芷的朋友古玩店开张的日子,身为一个古玩爱好者白芷当然要去参观一番,简短的寒喧过后,白芷就迫不急待地到处去欣赏了。这古玩店着实不小,足有三百平米,各种古玩陈列在那里,带着各自的故事辗转他人之手,终是留了下来……转着转着,白芷被什么吸引住了,停在了那里。
那是一个通体白色的玉笛,在灯光的映照下,那玉笛显得那么通透润泽,穗子静静的垂下,经过几个世纪的风雨洗礼红色已然退去……白芷显然很喜欢那支玉笛,只是看着看着,焉地心中一痛……
“小白,小白你原来在这儿啊,真真是让我好个找啊!”一身西装的朋友拍了拍白芷的肩膀,白芷这才回过神……“找我?”“是啊,走,今天哥的店开张,喝酒去!”店主也不过二十七八,一脸的喜色,这古玩店能开张,可是多亏了白芷这个富家千金的资助啊。“哥,这支笛子……”“哦,这个呀,相传这是古代一个圣教的东西,具有神力,那个圣教的公子爱上了一个女子,犯了教规,最后被处死了,那个女子为了记念他,将白笛盗走,之后便日日带着这笛子,直至郁郁而终。”“是这样啊……”“小妹,你这是怎么了?”店主大哥看着小妹目不转晴地看着那支白笛,开怀一笑,心中了然。“既然小妹喜欢这笛子,哥哥我就送给妹妹了。”店主随即叫来了服务员,吩咐将白笛包好。“哥,这样不好吧……”白芷有些受宠若惊。“有什么好不好的,能开这古玩店多亏了小妹的相助呢,一支笛子而已,就当是开张的纪念吧。”“那谢谢哥了。”白芷笑得越发灿烂。两人说笑着离去,店员将白玉笛从透明柜子里取出来包好,有拿了其他文物来补充了空位。。自始至终,没有人发现在那透明柜子的另一边,一个男子的视线紧随着白芷,越来越远……
酒宴过后,白芷终于回到了家,倒在了大床上。看看手上的锦盒,白芷忍着醉酒后的头痛一骨碌爬起来打开了盒子。这白笛,既熟悉又陌生,它的故事似乎没有那么简单……白芷将手伸过去,小心翼翼的,白芷觉得自己是在怕什么,怕什么呢?不知道,白芷摇摇头不再犹豫。只是,在白芷的指尖刚碰到白笛时,白笛发出强烈的白光,晃得白芷睁不开眼,甚至失去了知觉……
当白芷恢复意识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伴着头痛睁开眼。白纱?……自己这是在哪?手抚上额头,坐起了身,突然感觉一冷,锦被从身上滑落,自己竟然是不着寸褛。白芷连忙拽了被子围在了身上,却见到被子下露出了乌黑长发的半个脑袋,那脑袋此刻动了动,从被子下爬出一个人来,同样是个没穿衣服的,只是,他是个男人,还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男人!难不成昨晚喝醉了就……就跟一个陌生男人……不对,就算自己再迷糊也不会做出这种事的。思考间看到那男人战战兢兢起身,浑身伤痕,那是……鞭子打的?男人迅速跪伏在地,等待发落。“你是谁?”白芷只顾看着眼前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身处之处的繁华……“回陛下,奴是昔雨啊。”男人有点发抖,对昨晚发生的事还心有余悸,回完话头低得更低了。只愿女皇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陛下?”白芷乍舌,昨晚做了一夜怪梦,难不成有什么寓意?“谁是你陛下?不要胡说!来人啊,这里有个疯子!”白芷有些急了,放大了分贝吼了一声,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嘭!”门口的侍卫听到屋内气氛不对,立即带人护驾。这下子白芷愣了,这都是什么人啊,青一色的古装……而且是女人。“陛下!”为首的那女人看了看地上的男人后一丝不拘地行了礼。“你们……出去!都出去!还有,把他关起来。”如果是穿越,那么床上这个男子绝对不会简单。
白芷现在说不怕是假的,一堆人跪自己,那是怪梦中的情景,是梦,可现在竟然如此真实……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一干人等果然听命退下,连同那个伤痕累累的男人也被架了出去,末了还没忘记带上门……
梦中的自己是个女皇,杀伐果断的女皇,这一次宠幸昔雨,完全是因为那个平日甚为恭顺的皇夫惹得她不快。可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向四周瞧了瞧,这里的繁华果然符合这尊贵的身伤,那么……衣服呢,衣服在哪里?自己总不能不穿衣服吧……若这是个梦……其实梦中这个女皇过得还是不错的……
“来人!”门应声而开,进来的是一个小丫头。“陛下请吩咐。”“替、替朕更衣。”“是。”穿好了衣服,白芷自然而然也就闭门不出……仔细回忆梦中的情景,这里可是女尊国啊……“陛下,午饭时间到了,陛下是要人送来还是?”侍从在外边敲了敲门并未进来。“摆到这里吧。”
白芷想了又想,虽然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这也不会是做梦,所以,白芷知道,自己……可能真的是穿越了。随遇而安,随机应变吧。如果是穿越……自己的容貌并没有太大改变,只是头发更长了,皮肤更好了,也更年轻了。
“请陛下允许奴为陛下试毒。”待所有上菜的侍从退下后,一袭青衣的昔云留了下来。“嗯。”白芷看了昔云一眼,默默地等着。试完毒,昔云仍然没有退下,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又不敢说。在梦中,这个昔云是自己的心腹之一。他的话对自己而言不会有害。“你想说什么?”昔云稍稍犹豫,终是开了口。“陛下,昔云认为,陛下不必与皇夫置气,其实皇夫他……也挺难的。”“嗯。”那个消瘦的人啊。“陛下,皇夫身体不好,您也罚他跪了许久了,这会儿怕是熬不住了……”“是谁派你来当说客的?是李管事?还是顾清竹?”“陛下!”昔云扑通跪了下来“不是李管事,更不是皇夫,只是奴见皇夫跪了九个时辰了,再跪下去,他的腿……”昔云言辞恳切,有了焦急的神色。“他若伤了,顾丞相那里……”“唉,叫他起来吧,传朕旨意,让他好好修养。”“是。”白芷低头继续用餐,那昔云在门口吩咐完事情却是又折回来了。
“还有什么事?”这个昔云很是温和,让白芷讨厌不起来,哪怕他扰乱了白芷一顿美餐。“是、是奴的私事……”昔云不敢看女皇,又跪了下来。白芷心中白了他一眼,被美男跪可没有想象中的感觉好。“奴想求陛下饶了昔雨一命。”“……”自己若是穿越,那么是怎么来的,这身体原主人应该是死了吧,那么为什么会死呢?那个时候只有昔雨在吧?“先将他押入天牢,好生照顾着。”“陛下!昔雨他……”没错啊。昔云殶没有说出来,女皇在这里,昔雨有没有错不是自己说的算的“是……”“他是你弟弟?”“是。”“退下吧。”“是。”在女皇面前,昔云只有回答是的份……
其实,昔云和昔雨,两个人都是女皇的随侍兼保镖,保护女皇的安全,必要时也会为女皇献计,若说背叛,几乎不可能。昔雨比昔云胆子小点,很少直接面对女皇,可以说昔云是台前昔雨是幕后。二人合作的很好。这次,女皇与皇夫置气,气愤之时喝了些酒,结果就抓过身边的昔雨带进了房里……女皇吃了皇夫的闭门羹,不气才怪。可这随便找个人就临幸了,是闹哪样呢……这皇恩浩荡得……,白芷一阵恶寒。那皇夫平日里就一副淡漠的样子,虽说寡言少语,却从来不会拂了女皇的意。怎么这一次,女皇要宿在落凰宫,他却称身体不适,无论如何也不让女皇去?而当女皇甩袖离去,他却又长跪不起?身体不适不好好休息,在那跪着做什么?这人真是的……
“昔云。”书房里的白芷看着手上的奏折皱眉皱得紧紧的。“陛下有何吩咐。”昔云上前一步垂首待命。“你跟了朕多久了?”“回陛下,刚好七年。”“……那边怎么样了?”白芷想知道握在手中的兵有多少。“回陛下,五十万青龙军已训出,青龙十二骑待待陛下亲选,六参卫随时可用。”“六个?”人有点多啊,所谓人多嘴杂……“是。”“留三个。”“……是。”昔云十分惋惜,只留三人,那么另外三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就只有一死。“把朝中所有大臣的信息给我,包括常去的地方,手上的势力。”“是。”“你……算了,退下吧。”“……是。”
昔云是个得力助手,女皇能将青龙军交给昔云昔雨二人管理也表明了对他们的信任,自己倒是多虑了……扔下手中的折子,白芷靠在椅子上。看来这官场里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呢……联名弹劾官员?你说弹就弹?我倒要看看你们一个个能玩出什么花样!白芷将手上的折子扔到一边,翻起了下一本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