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时间过去了,早上的太阳格外的耀眼,阳光普照大地,在一片碧绿中洒下一段光影。
御医小心翼翼的为温暖拆着纱布,温暖感到奇怪怎么她一觉醒来眼睛会蒙着纱布,而且还有些隐约的疼痛。
“丫头别急,你马上就可以脱离黑暗了。”,皇甫青华微笑的说道。
“咦?我的眼睛治好了吗?还有我的腿?”,温暖问道,在她看来这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自己的眼睛自己还是清楚的,应该是没有治好的可能的,而且自己的腿居然有了知觉,让她更是觉得神奇。
皇甫青华眼睛沉了沉显得有些深不可测“两天前大伯找到了能治你的药,不过这药用起来会非常疼痛,大伯也是怕你受苦所以让你安睡了两天。”
温暖点点头,怪不得眼睛有些别扭,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可能是还没有习惯吧,想着温暖露出一个大大笑脸“谢谢大伯”
皇甫青华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表示没什么。
终于纱布全部拆掉了,“公主可以试着睁开眼睛了”,御医说道。
温暖从那无尽的黑暗中睁开了眼,她的眼睛流光溢彩,像极了圆月明亮而又清澈,温暖慢慢适应着这突如其来的光明,两个月的黑暗终于消失了,她看见皇甫青华正笑眯眯的望着她,她了看见周围的宫女太监,她看见了眼前的白胡子御医,她看见了外面的阳光温暖而又光亮。
她的眼睛弯的像是月牙般,语气中带着一丝激动:“我看见了,我能看见了。”,在今天之前她还以为她一生都会在黑暗中度过,可是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她不知所措,就好像做了一个梦一样。
皇甫青华满意的笑了笑,这双眼睛很适合,很漂亮,“丫头,你的腿可能还要再养几天才可以正常行走。”
温暖眨眨眼笑着说:“其实能看见暖暖已经很开心了,大伯真是麻烦你了”,在温暖看来皇甫青华一定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去找这神奇的药,真的很辛苦。
皇甫青华宠溺的笑了笑“为了丫头怎么会麻烦。”
温暖一怔,那皇甫青华眼中一闪而过的神情让她觉得有些别扭,眨眨眼发现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暖笑了笑大概是看错了吧。
“丫头好好休息吧,想吃什么尽管和她们说,大伯还有事,晚一点再来陪你。”
“恩,大伯慢走”
皇甫青华大步离开了宫殿,一出门口皇甫青华的脸就冷了下来,今天是皇甫青风的问审日,也不知道结果如何了。
“逍遥王,你可知罪?”,冷冷的语气传来带着质问。
“不知”,依旧一脸温和,依旧一脸淡然,就好像问的只是无关紧要的问题。
古笑生也不生气,接着冷声的说道:“七年前,震惊朝野的六门惨案可是你所为?”
“不是”,说的淡定从容,没有一丝迟疑。
“可是据我了解,说是七年前每一家灭门的时候,你刚好都在那些地方出现泉州、徐州、梅州、青海、江南等地,时间都极其接近。”
“巧合”
古笑生冷着一张脸不发一言,从刚才开始就是两个字两个字的说,真是不像他的作风,但又像是他的作风。
审问又持续了一段时间,最后无疾而终,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并没有判罪。
古笑生向皇甫青华汇报了今日的情况。
皇甫青华听过后哈哈笑了起来“朕的二弟还真是无所畏惧呢”
“还需要关几日?”,古笑生问道。
“不着急”,皇甫青华莫测的笑了笑。
古笑生自是知晓的,皇甫青华已经嘱咐过他了,只需走个过场和形式,过些日子就会把皇甫青风好好地送回去,虽然他并不知道皇甫青华这样做的用意。
其实皇甫青华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改变两个人命运的机会。
烛光摇曳,在光的映照下,一个纤长的身影隐约的浮现出来,一头披散着的黑发,一张英气逼人的脸,梳妆台上没有一件女儿家的东西,没有胭脂水粉,没有金钗步摇,一双冷清的眸子此刻正对着铜镜发呆……
“你是谁?”,少年眉峰一挑,带着几分痞意。
“我……我叫紫凤是紫弋的女儿。”,女孩腼腆害羞,手不住的搓着衣角。
少年张狂一笑:“哈哈哈,想不到这堂堂骠骑将军的女儿竟如此胆小害羞。”
女孩蛾眉蹙起,生气的说道:“你……你说什么?”
紫凤想着过去,不由得笑出了声,当年那个狂傲肆意的少年如今却是让人生畏的帝王,而自己呢,也不再是当初那个胆小腼腆的小姐。抬起双手,不是普通女儿家的芊芊玉指,而是有着厚重的茧子和留下的疤痕。
“你怎么这幅样子?”,女孩看着少年满身狼狈有些心疼的问道。
少年无所谓的笑了笑:“呐呐呐,都习惯了,今天还算是好的了呢。”
女孩有些疑惑,不懂他为什么这么说。
少年看看窗外,转头笑呵呵的对女孩说道:“我该走了,有缘再见啊。”
“哎,你等一下,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女孩在身后喊道。
“等下次见面我就告诉你。”,少年扬了扬手消失在了阳光里。
……
紫凤慢慢的从锦盒里拿出了一把匕首,轻轻地抚摸着,刀鞘上的文字,狂浪霸气,“凤鸣九天”。
“紫凤可不可以留下来?”,他的眸中尽是不舍和犹豫。
那一刻她笑了,周围的她的士兵们都诧异的望着,他们的冷血女将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居然露出了如孩童般的笑,真是不可思议。
她转身上马,一袭盔甲在身,决绝的离去,这一走就是七年,没有书信,没有圣旨,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也没有他,她只有自己一个人,每次都是九死一生,鬼门关她都去了无数回,她死里逃生,身处绝境也从不放弃,只因为想守护他的江山,七年了,若不是那道圣旨,她想她真的会在那边境了此余生的,她的身上有数不清的伤痕,但其实最痛的只有一处而已,那便是无能为力。
她可以一生戎马舍生忘死,只希望他一世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