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犀牛地

犀牛地是邻近Z省近郊的一座废弃的军事基地，当年打鬼子的时候是红军19师的地下交通站。
为了保护重要的红军领导人，这座军事交通站被修筑的牢不可破，据说当年小鬼子的一个连都没有攻下几个人把守的犀牛地，这一战役成为了小鬼子抗战历史上的一段奇耻大辱。
就是因为看中了当年的那段历史，角龙花重金买下了这块重要的军事要地，经过三年的重修加固，在里面装上了监狱的警报系统和美国监狱的安保设施，使得这里天时地利加上人和，成为了一座真正意义上牢不可破的监狱。
杨凡在那座“监狱”里醒转过来，整个身子被绑在鲜红的十字架上，几乎动弹不得。
沉重的眼皮慢慢睁开，他的意识开始恢复，细细打量眼前陌生的世界。
头剧烈的疼痛，喉咙也干的要命，他艰难的让自己清醒，终于开口道：“这是哪里？”
“这里是犀牛地！”
一个女人柔媚的声音传来，杨凡微微一愣，他以为这个地方没有人。
“犀牛地？”杨凡的头疼的要死，他向后碰着自己的脑袋以便让自己清醒一点：“我怎么会在这里？”
“不光你自己在这里，还有那个小姐也在这里！”
女子声音柔媚化骨，带着淡淡笑意道。
杨凡急忙抬头向前方看去，只见在另一座钢铁栅栏后面，白衣女子躺在一张白色的床上，双目紧闭在沉沉的睡着。
杨凡怒向坐在旁边一身超短裙的艳丽女人，道：“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她没事！看把你给急的！”女子补完妆，利落的站起来：“她就是比你多注射了一点麻醉剂，醒的比你晚而已。要是不注射那么多我们哪里是她的对手，你说是不是？”
“卑鄙无耻！”
虽然不认识这个艳丽的姑娘是谁，但是杨凡也认为她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小兄弟不要那么大火气嘛！”艳丽女子伸出涂满胭脂红蔻的手，道：“我叫燕子，小燕子的燕子！”
杨凡倔强的别过头，不去理燕子伸在面前的那只手。
“挺有个性的嘛！”燕子轻轻一笑，红寇的手竟然抚摸上了杨凡的脸：“小兄弟，长的不赖！又这么有个性！有没有女朋友啊！”女子斜眼看了看另一间白色牢房里的女人，笑道：“那是不是你马子？长得不错！不过，我倒是觉得咱们俩在一起更合适！”
杨凡躲避着那只手，冷冷的道：“请你放尊重一点！”
燕子的手向着杨凡的胸前而去：“好不容易把你绑在这里，我可不想放尊重！”
燕子说着，精巧的脸竟然也靠在了杨凡的胸前：“别人都说你如何如何的厉害，如何如何的痴情、如何如何的像个男人……今天看来，果然是不错的！”
杨凡的身子被绑着，奈何燕子像年糕一样的贴在身上，他闪闪不了，躲也躲不成，只能直着身子尽力不和燕子肌肤相亲。
“帅哥哥！不要动！”燕子亲昵的叫着，一张樱桃小口向着杨凡的脸上凑过去。
“你……”。
“啵”的一声，燕子在杨凡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好了燕子，退下吧！”
角落里一扇门被打开，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说道。
“知道了！”燕子妩媚的答应。
“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女人咯！”伏在杨凡的耳边呢喃完这一句话，燕子便窈窕着身子离开了。
杨凡冷着脸想擦去上面的口红，可惜手被绑着，只能带着鲜红的嘴唇印，见到了绑架他们的幕后真凶。
“你们是谁？”
看见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头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杨凡不禁问道。
老者并没有回答杨凡的问题，而是坐在前面的茶几面前，斟了满满一杯茶道：“你们两个可是睡了很长时间了，是不是口很渴啊？”
被老者这么一说，杨凡还真觉得自己的嗓子干的像是火烧一样。
但是他却一言不发，不想向绑架他们的老头说出任何请求的话。
“你不喝？”
老头盯着杨凡的眼睛，竟然有些慈祥。
杨凡扭过脸庞，权当没有听见。
“真是可惜了这些铁观音，春天的第一场雨之前摘下的茶叶尖，泡水喝是最解渴的了！”
老者说完，竟然将满满一杯茶倒在了地上。
看着淡绿色的茶水倒在脚下，杨凡觉得自己的喉咙干燥的像是要炸开一样。
倒完这一杯，老者又斟满了一杯：“真的不打算喝？”
杨凡索性闭了眼睛，不看老头在自己面前糟蹋东西。
“据说这茶喝了之后，再炎热的夏天也会消暑，而且还有清肺止咳的功效，小兄弟要不要尝尝？”
杨凡两眼一闭，不闻也不问，任凭老者将满满一杯水又倒在了地上。
“可惜了，可惜了！”
老者仍在感叹着，好像倒掉茶水的不是他自己，而是杨凡。
又一杯茶水倒满，杨凡索性闭目养神不让他去向那满满一杯能够解渴的铁观音。
“哗”的一声，又是一杯水倒在地上，杨凡不知道这个老头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不要白费力气了，我说了不喝就是不喝，打死也不喝！”
“好小子！”斟茶的老头突然拍手笑道：“你这样倔强的小伙子我还是第一次见，之前的那些帮在这里的人不是大大咧咧一开始就喝了我的茶水，再不就到了第三杯的时候终于支撑不住，张口向我讨水喝，其实这茶水里我就是加了一点蒙汗药，到时候动刀的时候不会太疼……”。
“动刀？”
杨凡心里一惊：“你要干什么？”
老头摆摆手道：“不要害怕，就是一个小口子，往里面种点东西，死不了人的！”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往人身体里种东西？”
“亏你还是青蛇帮的老大，怎么连犀牛地也不知道！”
老者皱着眉头，显然对杨凡一直问自己是谁比较反感。
“犀牛地是鬼窟、是魔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方，在江湖上你就没有听过？”
杨凡的脸色渐渐沉重，对于犀牛地他确实知之甚少。
“哎，跟你这个小伙子说也说不清楚，司徒，你出来给你的朋友解释解释，我被这个小伙子问得有些累了！”
“司徒？”
杨凡一惊，猛然记起在昏倒前响在耳边的对话……
“是你？”
杨凡不敢相信的看着司徒一身白大褂，从刚刚老头出来的门里走过来。
“司徒…济人？”
看着面无表情的司徒，杨凡怎么也不敢相信。
他是那个一直埋在书里、什么都漠不关心的司徒吗？
是那个陪着自己去拓花阁救人、在天台上说笑的朋友吗？
是那个从小就待在自己身边、怎么也赶不走的伙伴吗？
“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杨凡压抑着自己巨大的颤抖，不敢相信的问道：“你真的和他们是一伙的？”
司徒抬起那双秀丽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
“是我！”
他淡淡的说着，似乎在讲与自己无关的话题。
“是我告诉角龙她的来历，是我用迷醉针把你们迷倒装在了车里，也是我，亲手把你绑在这里！”
“司徒！”
杨凡像是一个受伤的孩子，任何人都可以背叛他、伤害他，但是司徒不可以，他是他的朋友啊，就像是亲人一样的朋友。
“为什么啊？你告诉我这是为了什么？”
“理由很简单！”司徒淡淡道：“因为你不止我一个朋友，我对你也没有那么重要！”
“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
司徒冷笑一声：“我对你做的这些你还看不出来吗？我不是你的什么朋友，而你，在我司徒济人的心中什么都不是！”
杨凡被这一番话抢白的无言以对，面前的这个人陌生的他不敢再认。
“行了司徒，这小伙子的废话太多，你帮了我，我也答应你的要求，那个女人就躺在那里想怎么样你自己看着办，我想快点看到实验结果，给你的时间可是不多了！”
司徒点点头，从旁边的医务盘子里拿起手术刀和注射器。
“这是什么？”
杨凡想到老头刚刚的话，心头惊的狂跳。
“这是西藏的虫蛊，只要在人的身体切开一个口子，就能把他种进身体里……”。
“种进来会怎么样？”
司徒盯着那根细小的注射器，淡淡道：“会成为一种药！”
“什么药？”
“这种药也许可以让人长生不老，也许，会变成剧毒马上置人于死地……结果，就要看你是不是愿意接受注射了！”
“我不会注射！”虽然难以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长生不老的东西，但是无论怎样，杨凡都不会让自己注射这种东西，让身体变成一种药的器皿。
“这种药必须是心甘情愿的接受，人体机能才不会排斥，长生不老的机会也会更大，如果你不愿意接受注射，我没有办法强求你！”
杨凡冷冷的道：“司徒济人，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你是学医的，是一个医生！治病救人不一直都是你的目标和追求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给别人注射这种东西，把人推向火坑和死亡，你还记得你是干什么的吗？”
“够了！”司徒冷冷的道：“我的事还不用你来评论什么！”。
“我不想评论，我只是想提醒你，你这么做，司徒叔叔会伤心、他会对你失望！”
“我当然知道！”司徒冷冷一笑：“可是有谁能够知道今天的事，除了天除了地，除了你和我，还有谁会把今天的一切告诉给他”。
“你……、司徒你别忘了你曾经对我说的话“你说“悬壶济世、治病救人的……”
“我忘了！”
“司徒……”。
老者慈祥的在旁边道：“朋友之间叙叙旧也是应该的……”。
“我们不是朋友！”杨凡突然抢白道：“我没有他这样手里拿着救死扶伤的手术刀，却要杀人的朋友！”
老者淡淡一笑，踱到一旁没有说话。
“你到底接不接受注射？”
“我不接受，死也不会接受！”
“好！”
司徒济人不再看杨凡一眼，径直走向熟睡中的女人。
看到司徒扯开女子身上的薄被，并准备继续扯开她衣衫的动作，杨凡红着眼睛吼道：“司徒济人你干什么？”
杨凡歇斯底里的吼叫在这间套起来的牢房里回荡，四面的铜墙铁壁汇拢着喊叫，在女子的耳边炸响。
司徒仍然没有停止，在解开女子胸前的第一颗扣子开始，他的手就情不自禁的向下滑去，无法停止。
这个女人，你是该爱，还是该恨？
是该暂时的珍惜？还是该永远去毁灭？
素白的衣服褪去，露出了女子莹白如雪的肌肤，在白炽灯下，闪耀美玉一般的光泽。
司徒慢慢靠近女子的脸，他细细的看着，一双属于医生的手抚上脸颊、脖颈、渐渐向下……
“司徒济人，你这个衣冠禽兽！”
朦朦胧胧的声音在耳边激荡，那个熟悉到骨头里的声音在着急的呼喊着，一声声，撕心裂肺。
手指动了动，冥凰觉得自己在接触现实的世界。
耳边，杨凡的声音还在继续着：“司徒济人，住手！你放过她，我接受注射！”
“凡……”。
终于，她的嘴唇动了动，意识逐渐清醒。
扶在女子身上的手猛然停住，司徒济人像是座雕像般的愣在那里。
妩媚的双眼睁开，她看见了在昏迷之前最后看到的那个人。
“你……”
“是我，是我……”。司徒的手抚上女子的脸，道：“是我，我一直都喜欢你，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
“放开你的手……”。
冷冷的声音在喉咙响起，冥凰的身体暗自运气，只是汇聚在丹田之内的气息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样，任凭她怎样引导，那股气息就是汇聚不起来。
“你害怕麻醉，只要麻醉了就什么功夫都使不出来了，就会乖乖的躺在这里，躺在我的身边……”。
冥凰脸色已经越来月苍白，她似乎明白了这个男人要对自己做什么。
“放开！”
司徒突然将自己的手塞进女子的嘴里，阻挡了牙齿咬向自己的舌头。
“我知道你一定会这样做的，你那么刚烈，怎么会容忍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血在司徒苍白的手上流下来，冥凰将所有的力气用在牙齿上，恨不得将司徒吞下去。
“不过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你要做，也应该做我司徒济人的女人！”
“卑鄙！”
“不要再碰她！”看到女子醒来，杨凡的心更是一抖，他不能让这个女子在清醒的时候知道这些，况且，还是自己的朋友在对她实行凌辱。
“你说你接受注射？”
司徒不去看冥凰那一双喷火的眼睛。盯着十字架上的杨凡道。
杨凡应道：“只要你不伤害她，我接受，我接受！”
“为了这个素不相识的女人？你愿意把自己的身体当做生产药的器皿，供别人食用？”
“食用？难道……”。
“杨凡，你永远那么天真……”司徒的脸靠近女子，嗅着她发间和身体的香气：“如果试验成功了，你就是一个长生不老的药丸，别人想要长生不老，就要吃你的血肉……”。
杨凡突然陷入了沉默，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在临死之前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做成药，然后一点点的被人吃光……
“害怕了吧，他们实验了不下一百个人，可是后来都是因为害怕所有的人都没有成功！他们的死相很惨，全身的皮肤脱落，血肉模糊……”。
司徒的手慢慢解开女子腰间的丝带，长衣脱落，似雪的肌肤好像千年重见天日的上好璞玉，莹润如膏、香气萦环。
他凑过去，亲吻着唇下的每一寸皮肤，情乱神迷。
清泪在眼角弥漫，身体再巨大的痛苦下颤抖，她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的哭泣传出来。
“我接受，我接受，只要你放过她！”
在女子颈间抬起头，司徒不敢相信的转过头。
“你接受？做别人的食物？”
“我接受！就算是你们每个人都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啃我的骨头，我也接受！只要你放过她，不要对她那么做，她把清白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你如果做了，她会死的！”
这一番话清清楚楚的在冥凰的耳边回荡，她的心里，是感激、是感动、是庆幸、还是悲哀。
“凡，不要为我，不要为我伤害自己！”
可是她不能将这句话说出口，她不想这个男人再碰自己一下，不想让自己像个羔羊一般的让别人摧残和蹂躏。
“在你心里，她始终还是最重要的，所以你才会放弃追求木子的机会，宁愿跑去和她学功夫！你对我的话置若罔闻，我对你说过，只要天外来客一出现，你我必定成为不共戴天的仇人！可你从来都没有听过！”
司徒的脸色涨红，他指着杨凡道：“小时候，我比你聪明，可是我依赖你，我一直跟着你，初中，我还是比你聪明、比你优秀，可是我就愿意呆在你身边，因为我出了我那个死气沉沉的家，跟你在一起，我还觉得我是活着的。高中，大学、我们还在一起，我就越来越觉得我们之间不能分开，所以那个老头的预言就越来越使我害怕，直到她出现了，我才知道，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