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18楼,我刚坐下吹了没多久空调,肚子就不舒服了。在朱叔鄙视和杨正笑盈盈的目光下我就出门找厕所去了。
走廊两边每隔几米就摆着一盆绿色植物,很是养眼。来N市一个月了,市内的绿化做得一塌糊涂,很难看到几株绿色植物,不像我们乡下那里。到处都是山清水秀,空气也好,在N市呼一口气都是灼热烧喉的感觉。
这层楼房做得甚是豪华,但是也带来一个缺点——太大!我四处转了半天才在一个打扫卫生大妈的指导下找到厕所,这感觉就跟红军过草地似的,眼泪哗哗地。
飞奔进厕所,我立时傻眼。我去,这厕所怎么没有茅坑啊,原本是茅坑的地方被一个个圆桶代替了。这可急死我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东西,乡下可没听说过蹲在茅桶上大号的,那一坨下去茅桶里的脏东西不都全飚到PP上了吗?城里人的怪癖可真多...不过我从小就很机智,于是忍住便意。站在门口等别人进去先上,这样我就可以学习一下这城里的茅桶到底该怎么用。
不过两分钟,就有一个两鬓略微斑白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只不过,他进门的时候用一种奇怪的神色看着站在门前扭捏我(快忍不住了好嘛),我赶忙做出一个笑脸,“请进,请进...”
好了!就等观察一下他是怎么上的了!
我扒在门边上偷看,只见中年人背对着茅桶脱下裤子,露出里面白底的内裤。刚准备脱下来,突然想起了什么。顺手‘嘭’地一下把小间的门给关上了!擦,就差最后一步我就能看到怎么用这茅桶了!
呜呜,没办法,我只好来到他隔壁的那个小间。翻开盖子,发现这茅坑桶的边缘还挺厚实的,应该就是拿来蹲的了。小时候老院长教我跳梅花桩没少练过,管他三七二十一反正小间可以关门,我一下子就跃了上去,放起了鱼雷。
虽然放鱼雷是很舒爽,但是...一摸口袋,我心里一凉。没带纸!从厕所到朱叔他们坐的房间起码绕了七八个拐,从理论上来讲我大声叫的话是没有人回搭理我的。所以...敲了敲墙壁:“喂,哥们,带纸了没?”
没人回答。
我又加大了点力气:“喂,兄弟,我没带纸,你带纸了没有?报纸也可以啊!我只要一小张就好”
“用手指”那边传来闷闷的声音果然是中年人,恶趣味,声音都这么沉闷:“我求你了老大,我真没带纸,刚才也不是故意偷看你上厕所的,我没用过这茅桶啊”
“...你偷看我上厕所?”
我一听糟了,这不是不打自招吗,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我不是故意的啊,我没偷看到,你刚脱外裤还没脱内裤不就关门了吗?我发誓我一点都没看到,真的!”
“小伙子,小小年纪就偷看男人上厕所,这是很不道德的行为。不会用的话你不会问人吗。对了,我从来没见过你,你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吗?”
我简直无语凝噎对苍天了,这时想起了一句话‘真男人,不解释’,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他的话:“我...不在这儿工作”
“哦,你出来等我一下”一卷纸从小间的底下被塞了过来“啊!谢谢你啊!”
“出去先别走了”
“好的,好的”
我就知道你有纸!莫非这中年人更年期到了喜欢调戏年轻人,话说回来...男人也有更年期吗?
站在厕所门口我就等,一会儿那中年人就满脸舒爽地出来了。随意地擦了擦手,就伸了过来,目光炯炯:“你好,我是杨天,小兄弟怎么称呼?”
我楞了一下,杨天?这名字好耳熟啊,我也伸出手握了上去:“你好,我是杨末”
“杨末?”杨天的眼中精光一闪,忽地手中力量抖增:“练过功夫?”
感受到手上的力量,虽然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如果捏在普通人手上,足以把人的手掌给捏骨折了,我也运起几分力量抵抗嘴巴上不动声色:“阁下,有何贵干?”
杨天不说话,气势更盛,太阳穴高高鼓起,青筋突出满是肌肉的壮实手臂,如同老树根一样盘在上面,手中的力道又加一倍。
就这点力量还跟我斗,不知道我15岁的时候就可以单手捏碎坚硬的鹅软石么?我嘴角露出一丝轻笑:“大叔,你确定要跟我比握力?”
运起5成力量,我也猛地加力。杨天猛地受到我手中的压迫,情急之下直击我的脑袋。
这给你打一下还了得,从手力来看这中年人肯定是练过的,虽然我也练过功夫但是身体还是相对比较脆弱的。我赶紧左手一个收缩护住头部。左脚一个侧勾勾得他一个殂咧,同时手中劲道一收手抽身而退“哎哟~”杨天被我的一套动作搞得下盘不稳,一屁股就重重地摔在大理石地板上,痛得他龇牙咧嘴。
嘿嘿,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看在卫生纸的面子上,我弯下身准备拉他起来。不妨之前的表情竟是作假,脸色一凝,大叱一声,双手迅速紧抓我伸出的右手使力一拖,右脚在我腹部狠狠一蹬。
我一时不查竟给他蹬飞了起来,双脚离地,面面相对。杨天脸上始终是那种淡漠而令人恐惧的表情,那是杀意!老院长曾经跟我说过,越是这样的人就越不可小看他,因为这种人并不是传统的武者。这种人往往为了达到目标不择手段,就算实力不济,小看他的话高手也有可能阴沟翻船死于其手。
这也就是为什么老院长总教育我不可小看任何人,做任何事都要带着炮弹打蚊子的心态去做才行,而此时我正犯了这一条,轻视对手糟了,我脑里闪过这个念头。手臂被钳制发不出半点力量,全身的弱点都被暴露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内,只要眼前这个大叔随意给我的重要位置来上那么一两下,就会横尸于此。此时的我感觉就像一头待宰的羔羊,等待着饿狼的扑食。
忽然觉得好害怕...好害怕...我还没有找到我的亲生父母,我还没有找到小时候的小女孩儿,还有好多想做的事情都没有完成...我不想死啊...我不能死...啊...生死关头,我的耳膜开始轰隆隆作响,一股热血猛地冲向我的头颅,四肢忽然不听我的使唤,全身的肌肉开始像击杀狼王那天的夜晚,颤抖股动,散发出极其惊人的热量。杨天正以为得手,可以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江湖深浅的小辈。哪知异变突生,目及之处我的双眼瞬间被鲜血灌得通红,就像是地狱饿鬼的眼神,直勾勾盯着他,看得杨天遍体生寒。
“走火入魔?”
“吼!”一个不属于人类的声音从我的嘴中嘣出,一低头我的牙齿就深深刺入了杨天的手腕。动脉瞬间被锋利的牙齿割裂,鲜血飞溅。
杨天一时吃痛,拿捏不住却又甩不脱我,只得又飞起一脚把我踢得倒飞而出,武者或练拳或练脚或练身,各有所长,杨天专注练脚几十年其力道之大可见一斑。我疾飞而出将洗手间2米见方大镜子给撞得四分五裂,就连身后的墙砖也碎裂开来,噼里啪啦洒落在盥洗台上,一时间干净整洁的洗手间狼藉一片。
我也被狠狠地抛落下来,还未落地身躯像灵蛇一样扭动了几下一跃而起,四肢着地。猛地一扬头颅冲着杨天,一丝丝鲜血从后脑滑落,嘶吼而出“吼!!!!去....死!!!!”
杨天看着我状若恶鬼的模样,喃喃地道:“是走火入魔没错...哎...要怪就怪你练过武功,原本只是难得遇见一个练过功夫的年轻人,想试一试斤两而已,从基本功夫看来已经登堂入室了,是个人才...可惜啊...可惜...”
杨天没有去管流血的手腕,默默从胸前取出一柄黑乎乎的家伙,手枪!“可惜心智太脆弱...走火入魔就成了野兽,没有人的意识...留你不得!”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的眉心,杨天双目中凝重之色更浓,手指一扮!‘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