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一世痴狂温热冰封的心肠,饮不尽世间聚散离合的沧桑,闭一扇窗,掩不住满目悲伤,谁还在云幕那端浅浅的吟唱?
剪一道光,透过天色的红妆,照不清口是心非之前的模样,梦醒过来,寂寞就无处躲藏,你是否和我一样念念不忘?
我是你不小心碰落的烛火,不小心,烧断了发间的红线。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上世的凄凉,叠进繁华落尽的哀伤。
正文:所有的人都换了,所有之前亲近的人都离开了。之前的守卫跟孩子们经过几年的相处,已经不复当初刚来时的冰冷,偶尔还会跟孩子们打个招呼。启叔在夭夭她们的心里也早就已经换了形象,虽然还会对他们严厉的看管,但是平时的时候,还是礼貌周全的一个普通大叔。至于颜姨,由于她是唯一的一位常年待在这边的成年女性,更是在所有女孩的成长过程中起了教引的作用,因此在所有女孩子的心理,颜姨几乎都已经和母亲这个称呼沾个边。陌远虽然还是冷冷的,但是越到后来孩子们也就越明白,当时把他们送到这里,陌远他们本可以潇洒离开,至此无牵挂,但他还是为了他们留了下来,因此在所有孩子的心里,陌远几乎成了保护神的所在。然后现在,孩子们突然发现,这些人都已经不在。比起其他人,夭夭的失落更多了一点,因为寞阡也走了,而且好象不是普通的离开。
整个气氛都变的很异常,再也见不到以前熟悉的脸孔,每日的教学训练也全部都停了下来,所有的老师,师傅还有夫子好象也是在一夕之间就消失不见。现在驯马场门口的,周边的,所有的守卫都已经换了人员,比起之前的人,表情更是刚硬。带头的人面无表情,应该还未到中年却比启叔显的更加苍老。使得所有人都更怀念起颜姨的笑,启叔的礼和陌远的严肃。这个人是来取代启叔的,向来不会被感情所扰就是他和启叔最大的不同。
这几日,所有人都保持着最大的谨慎,夭夭她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此时的局面之后不知又会有如何的故事上演。
几日的压抑过后,向来无人问津,几乎如同隐迹的驯马场罕见的竟然有人来访,或者说只是迟来的检验。
声势浩大的车队,激起了荒原尘封多年的黄土,滚滚烟尘中,整齐划一的步伐,单调的脚步声无不透露着来者的威严。沉寂许久的荒原再次迎来了即将到来的热血,亢奋的伴随着脚步似乎也在震颤,平静了太久,好象都快忘记了曾经的号角以及马上的喊杀,贫瘠的土地没有了年轻生命的浇灌,都快失去了原有的光彩。
所有的人已经被早早集中在了空地之上。没有任何的解释,没有任何的言语,所有人都看着黄尘飘来的方向。驯马场的大门被完全的打开,从看到前面开头的马队开始,驯马场所有的守护人员立刻以最标准的姿势虔诚的跪在了地上,连额头都帖着地面。
前面是马队,中间是两顶特别豪华宽敞的马车,马车后面又是重重叠叠的马队,里三层外三层的守护着马车上的人。所有的人都列阵以待,到了门边,马上的人指挥着马儿逐渐排开,将整个驯马场包了个严严实实,就是为了能够最好的保证马车上人的安全。所有的孩子都能感受到周围人的紧张,彼此面面相觑,不知道此时自己应该继续站着还是应该学着那些守卫一样跪在地上。他们虽然不知来的人是谁,不过都可以猜测的出,马车里的应该才是这里,才是以前宅院,是启叔他们,是现在所有守卫的真正主人。
看着这个阵仗,看着簇拥下的豪华马车,夭夭不想承认自己的猜想,因为她知道,其中一个马车里面坐者的很可能就是寞阡的爹。启叔喊寞阡少主,所有人对寞阡又是那般恭敬,虽然寞阡从来没有说过他的爹爹是做什么的,但是夭夭也想象的出,他的爹爹应该是位高权重的,只是不知他把她们这些小孩子买来是做什么,不可能只是买来给陌远、寞阡解闷,以为陌远、寞阡他们原来都不是什么喜欢小孩的人,只不过在见到自己之后,自己才成了那个小小的意外。
领头的新管事回头,发现孩子们还傻傻的站在原地,几个眼神,就有守卫冲上来,几个踢踹,就让所有的孩子都跪到了地上,然而领头的人看着好象还不解恨似的,又指挥其他人冲上去再打了他们几下,以惩罚他们因为没有及时下跪而造成的无理。守卫的手下的挺狠,带着犹如上阵杀敌般的狠厉,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意识,自己手下的还是十几岁的孩子。雅薇、婉仪被突如其来的巴掌直接煽到了地上,最先反应过来的念儿一把把夭夭护在怀里,背上被踢了几脚。骆妤乔那边的人也被守卫弄的尘土满面,狼狈不堪。生儿一掌化解了其中一个守卫的拳头,拉起了雅薇、婉仪,赶紧跑到夭夭,念儿身边。所有的孩子都是被这些守卫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懵掉了,现在反应过来,一个个也都拿出了备战的状态,一时间,孩子们和守卫处在了对峙的局面,夭夭她们难得的竟然也和骆妤乔她们团结的站成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