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轩轩在新房住了几天,待假期结束,才随着张斯一起回校,并且住回了自己家中。
在这几天中,张斯天天赖着不走,望能再尝尝那日的滋味。可是事与愿违,冯轩轩住进了雪伦的房间,倒是他自己独守空房了。
看着那扇不厚的房门,他心里如猫挠一般。
腆着脸去试了一回,被雪伦训回来了。
跌坐在自己的床铺上,唉声叹气。若是只有冯轩轩,他怕是早硬挤进去了,老师虽长着一张冷淡的面容,可还真没什么脾气。雪伦姐就不同了,看起来温柔的很,他却不敢去惹,不小心便会动真格。
而冯轩轩这么一走,他反倒有了机会。
可能是有别人在,雪伦害羞,只剩下她的时候,情况自然就好起来了。当天晚上,当张斯赖在她房中的时候,她没有拒绝,自顾自地睡下了。有了这个表示,张斯便知道该干什么了,满面欣喜地钻进被窝,雪伦则在半推半就中从了他。
几日的情感郁积,一朝喷发,其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最直接的影响是,雪伦第二天身体有所不适,在床上待了半天。次直接的影响是,张斯立即被撵的滚蛋了。
雪伦毕竟是个节制的人,不会让他为所欲为的。张斯是初尝甜头,恋着新房,怎么也不愿离去。雪伦却不给他多待,每留他过一夜,便几天不许他登门。郁闷之余,张斯也懂她的心意,总是为他的身体考虑。
可他心有不甘。
哥是练武之人,身体倍儿棒,岂能以常人视之?
可惜,这种话他敢跟郦清讲,却不敢跟雪伦讲,真是悲哀。
“我一定会回来的!”张斯立在门外,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雪伦见他搞怪,又好气又好笑,翻了个白眼:“滚!”
张斯嘻嘻一笑,开着车走了,却将手伸在窗外,轻轻一抖,一件纯白的女性内衣展开了,如小旗一般,随风飘扬。
“啊”雪伦一声惊呼,面色顿变。
张斯得意地大笑,用力摆摆手臂,一溜烟地跑了。
雪伦已满面通红,不停跺脚,没好气地嗔骂:“这个混蛋……真丢死人了……混蛋……色狼……”可惜张斯已经走远,再怎么生气,也无补于事了。
那件内衣自然是她的,昨晚张斯拿在鼻尖轻嗅,一副陶醉模样,她看着恶心,伸手打掉了,并警告他以后不许有这种行为。可张斯不但没听,还乘她未在意,偷偷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怪不得早上怎么找也找不到呢,这家伙硬是装出正经模样,只字未提。
“气死我了……”
雪伦如今还穿着宽大的睡衣,内中则光滑一片,无一丝遮掩。可想着张斯的猥琐深情,让她忆起昨夜的激情与畅快,腿间不禁有些异样。趴在窗边,望着张斯远去的方向,痴痴地不知所想。
张斯平安地回到家中,并得知了一个不错的消息。
经过多日辛苦,《清澈时光》一片正式杀青,结束了拍摄。
为了酬劳大家的辛苦,剧组聚餐,好酒好菜地招呼。许多的压力一朝消散,剧组人员都感觉轻松自在,除了几位跟后期的,再没他们什么事了。所以玩的极为畅快,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大声歌唱,不怕酒量浅,不怕肚子小,自然更不怕五音不全。
张斯也在被邀的行列,因为手头事情不多,也便参加了。
他虽然给了剧组许多帮助,毕竟不是自己亲力亲为,更非自己的影片,故而没有大家那份事后的畅快感。不过,他为郦清高兴,她可是小说原作者加编剧,与影片休戚相关,至此的工作也结束了。
地点是张斯帮忙联系的,也因为他的面子,店家招待极是殷勤,令人生出宾至如归的感觉。刘萍很满意,自然少不了说些感谢的话,张斯轻笑着客气了几句,与她谈的还算愉快。至于剧组其他的人,多有过来与他打招呼,瞎胡闹的,除了张泽浩憋屈地待在一角,一切都显得其乐融融。
受氛围感染,那些女性们放开了动作,不再有扭捏的姿态。
这本是很好的事情,却让张斯有些吃不消。
那些年轻的女孩,红着脸腻在他身边,与他交谈说笑,竟有几个大胆地向他表白。张斯惊喜之余,自然会尴尬,只得借着喝酒扯开话题。好在小姑娘们也没有太过当真,只纯粹地表达爱慕,并没什么期盼。
那些稍长些的妇人就更难对付了,占着年纪大,行为更大胆露骨。一个个端着酒杯,向他敬酒,张斯推脱不得,只好酒到杯干,显出苦涩的豪气。他酒量并不很大,也不愿多喝,可是妇道人家都喝了,他自己装孙子不成?
再说,这些个妇人可不是腼腆的小姑娘,经验老道,更是牙尖嘴利,咄咄逼人,若是不能令她们满意,很难讨得什么好处。
张斯也正顾及这一点,只好乖乖服从,不做无谓的抵抗。而事情的发展正如意料,喝酒只是陪衬,这些女人嘻嘻哈哈地逗他喝酒之余,便开始不停地引诱撩拨他。
初时还仅是语言上的挑逗,接着便开始动手动脚了。
慌乱之中,张斯隐约感觉自己的手摸到了一个又一个柔软的地方,鼻尖的香气馥郁,随着酒劲加大,他更是分辨不清自己到底摸了谁。
当然,这是外人看不到的景象,大家只看到一群女人在捉弄这个已经醉眼朦胧的小才子。男人们大声叫好,还笑着给张斯打气,导演则在一端微笑地笑着,看着她们放肆,并不阻止。
张斯脑袋仍清醒着,手脚却不大受控制。
他感觉自己的控制力在下降,真怕会做出什么丢脸的举动。
“哼,过分。”
郦清与女伴在一旁喝酒,正聊得高兴,见她们伸手乱摸,脸色不禁有些发沉。站起身来,冲着楚韵说了声:“小韵,走,去把她们挤开。”
“啊?”楚韵犹疑起来,不知该不该起身。
她自然也不愿看着张斯与别的女人胡闹,可是性子偏软,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现出来,只好眼不见心不烦。
“怎么?”
郦清见状,皱起了眉头,说道:“你很乐意看着?”
“我去。”一边的朱红未等她话音落尽,便站起身来,拉着郦清的手便往那边走,“我早就忍够了,这群家伙,好像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说着口中哼哼有声,怒气勃发,一副要揍人的架势。
“喂。”郦清看着好笑,立住身子,拉了她一把。
朱红疑惑,转过头来看她,问道:“又改变主意了?”
“不是。”郦清摇摇头,笑出声来,说道:“我的意思是去把人挤开,不是去打架,你这个样子,我可不敢跟你去。要是你下手出点差错,岂不伤到我的性命?”
朱红闻言,不禁“噗”地笑了,也感觉自己反应太大了。
“清姐就知道埋汰人,我也是淑女好不好,你把我的形象想那么差,是不是对我心怀不满?”她笑道。
“忽然开窍了,真让人欣喜。”郦清继续与她开玩笑。
两人联手挤进了人群,不顾大家的白眼,硬是把张斯搂在怀中,捂的密不透风。因为两人与张斯关系不一般,平日就表现的极为亲昵,大家也不好说什么。见不再有什么趣事可耍,待了一会儿,便三三两两散了。
保卫战争胜利,两人各伸出一只手,击掌庆祝。
“他怎么没动静了?”朱红好奇地捏了下张斯的手臂,将头身上来张望,“不会被你闷死了吧?你不该把他的头堵在胸前……”
“呸,我的胸又不大,才不会闷死呢。”郦清将张斯的头放开,却见他正陶醉地吸气,估计是被自己胸前的香气吸引住了,撇着嘴角笑了笑,“真是个色狼,喝的这么多,还不忘占便宜。”
朱红则没好气地掐了他一下,让他清醒了不少。
“干嘛掐我?”
张斯郁闷地看着她,不明所以。
“刚刚是不是很快活?”朱红哼了一声,咬着牙,像是要随时扑上来咬他。
“嗯。”张斯脑袋昏昏沉沉的,没理解她的语气,竟带着微笑,满足地点了点头。这一下可气着朱红了,上来便要掐他。郦清见状,忙伸手架住,笑道:“他都喝醉了,就别折磨他了,等他醒来,就会后悔自己所说的话了。”
朱红郁闷地嘀咕:“男人一喝醉酒,本性就暴露了。”
“这混蛋平日可没掩藏本性,”郦清伸手打掉张斯伸到她胸前的手,对着朱红说,“见着美丽的女孩子就移不开目光,口水流的老长了。”
“也没这么不堪,怪恶心的。”朱红笑道。
“行了,”郦清扶正张斯,“这聚餐就到这儿吧,咱俩还是早些送他回去吧,在这儿跌跌撞撞的,不是被人占便宜,就是伤着自己。”
朱红同意了她的话,起身与刘萍告别,扶着张斯离开。
楚韵也跟上来,要与他们一起走。今天是开车来的,走起来倒也方便,朱红当仁不让地接下了驾驶的工作,楚韵坐在前面陪他。郦清则在后排照顾张斯,将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肩上,一只手拉着他的臂膀,免得他在晃动中撞着头。
张斯迷迷糊糊的,却不怎么老实,双手摸来摸去的。
郦清的胸前被他抓的有些凌乱,又不能把他扔出去,心下渐渐不耐烦。趁着前面两人不注意,将自己胸前的纽扣打开了两个,拿着张斯的手塞了进去,低声警告他:“老实待着,不许再乱动!”
张斯得了好处,也渐渐安静下来。
郦清向一边移了移,避开前面两人的目光。
过了一会儿,在这静谧的时刻,张斯说了一句:“我讨这个厌罩罩。”
三人听的一清二楚,郦清尴尬地将他的头一把按在胸前,真想把他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