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耍了?是阁下要看在下娘子的容貌的。在下问你,在下若是要看你娘子容貌,你给看不?”萧绯杨恶从胆边生。“在下是我娘子的相公,阁下要见在下娘子模样,这不是摆明着欺在下,难道在下连说两句的权利都没了不成?难道阁下是如此不讲道理之人不成?”
那人没想到萧绯杨居然会这么说。不由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我说贾宝玉,你那个林妹妹有多美的,居然让你如此不惜身体啊。”先前之人顿了一下忙接茬道。
“在下惜不惜我的身体关你鸟事?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在下为了我家娘子什么都愿意做。就算我娘子是个丑八怪,在我眼中还是个绝世美人。”萧绯杨冷冷道。“更何况在下和我娘子亲热,碍着你什么了?”
“本来是不关我事,可是你也不该弄出这么大的声响,扰的咱们兄弟都不能睡觉。”那人又道。
“笑话,这话说的更离谱了!在下就算弄出再大的声响,也还影响不到阁下。在下记得在下的左边是这位萧公子,右边是这么青衣公子,再过去是这青衣男子的手下,然后才是这位白衣男子,至于阁下等该是在那西北角。在下昨晚就算扰人,也不过是扰了这萧兄和这青衣公子。在下的房间和阁下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阁下居然能听到在下房子的声息,阁下莫非是顺风耳朵不成?”萧绯杨冷冷道。
“还是阁下瞧着我娘子美貌,就起了歹心,故而半夜来窥探不成?只是未成想我和我娘子恩爱了大半夜,结果让你难受了大半夜。你欲求不满憋得慌,就来惹老子的晦气是不?这里又不是什么小地方,外面花楼多得是,阁下就算憋得难受,也该去花楼找姑娘才是。可阁下却没有如此做,反而听了一夜的壁角,难道说是老子拉着你听壁角了不成?”
一时那人脸色顿变。
“在下见城外在查什么流寇。说这流寇打家劫舍,欺男霸女的。莫非阁下就是那流寇假扮不成?如今阁下看着我和我娘子势单力薄,我又有些家资,便起了那不义之心。昨日阁下莫非是想来行那不义之举,这才在我房上偷窥了大半日?”
一时所有的目光都转向了那人。
“你这小贼,老子今日就好好教训你,看你还胡说不成!”那人听萧绯杨这么一扣帽子,顿时跳起来。扑向萧绯杨。
却被云霄一扬手挥了出去。摔倒在他们自己人中。
“大伙评评理,这人今日不打自招,承认昨日在我房上偷窥了大半夜。你们想想有什么样的人会无缘无故的跑到别人的房上偷窥的?在下昨日之前也未见着此人,也未和此人有何过节,此人却无故跑在下屋外蹲着听壁角!在下就算是刚出道的雏儿,却也明白这非请半夜自到必然有问题。”萧绯杨冷冷道:“在下昨日也不过和这白衣男子说了几句,这白衣男子昨日对在下含情脉脉的,在下已然郑重声明过了非我娘子不爱。或者阁下是这白衣男子的面首,阁下气你的宠儿移情别恋,故而跑来在下这里找事不成?又或者你们本就是流寇一伙。昨日这白衣男子仗着自己又几分美色来勾引在下,想等在下没了戒心就对在下下手。昨日尔等见在下不上钩,阁下就来窥探,打算暗中另使诡计,想对在下夫妇下手不成!”
“啪。”那白衣男子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身上的杀气顿现。“找死。”
“啊,果然被我说中了,你们果然是一伙的,你们果然是那流寇的同伙。如今被在下不幸而言中,阁下就想杀人灭口不成。”萧绯杨继续胡说着。
那白衣男子怒极,挥剑而出。只是这剑没劈到萧绯杨,已被人拦着了。是萧逸。
萧逸早就怒火中烧,只是这丫头和人斗嘴,他也不便插嘴。他来的比萧绯杨早,知道那找事的人和白衣人是一伙,是以一直关注着他们。那白衣人被萧绯杨说的痛下杀手,他自然要出手阻拦了。
那白衣人一剑被萧逸拦住,心中恨极。
“这位兄弟,请稍安勿躁。”萧逸冷然道。“这位小兄弟虽然言辞刻薄了些,可说的也是实情!若不是你的手下一大早惹事,昨夜偷窥之事又有谁知道?何况你们就算偷窥了,放在心中便是了,又何必要嚷嚷的人尽皆知?若是有人偷窥阁下私事,恐怕阁下这会早就杀了那人了。这位小兄弟如今也不过是逞口舌之利,难不成阁下还希望这位小兄弟任由尔等任意践踏不成?你又何必出手伤人?这没事也成了有事!”
“不错,”一边又有人开了口:“看阁下等也不是初出道的雏儿,如何连这点江湖忌讳都没了?这小菜鸟刚得着美人,自然新鲜,熬不住也是常事。更何况人家和你们主仆隔着远了,就算闹得再凶,也和阁下等无关。阁下等真要难受了熬不住,便去花楼找几个姑娘,没得拿那些话来挤兑这雏儿干嘛?阁下这不是摆明了没事找茬嘛!莫非阁下等真的和那些流寇有关不成?”
一时众人怀疑的看着他们。
那白衣人脸色阴沉的坐了下来。
“小子,接着。这是你要的金子。这一共十两,够咱们十个人看了。”一边有人抛出一锭金子。萧绯杨看那金子飞向自己的架势,心说这人的内力倒是不弱。
一边的云霄看着那飞来的金子,只是随手一挥,萧逸坐着的桌上一只空碗凭空飞了过来,最后落在自己掌心,那飞向自己的金子也恰好在此时缓缓落在了这碗里。
“好,好本事。”一时有人喝道。“小子,难怪你会如此不惜命啊,在下身边若是有如此母老虎,在下大约也不会惜身体了。”
是那个甩金子的人。
“不知谁还有此雅兴?”萧绯杨冷冷的看着那些人。“诸位若是没人出金子了,那就请自己闭上眼睛,再不然就请自动出去,在下相信诸位都是些大人物,想来不至于和那起没脸面的混蛋一般做出没脸面的事情来。当然,若是有人要白看,那在下就只有还了这金子,我娘子不给看了。”
“小子,接着。”那青衣人一锭金子冲着萧绯杨疾飞而至。云霄依然只是伸着那碗,说也奇怪,那金子离着这碗还有三尺时速度已是放缓,云霄则慢慢的屈肘,那金子就恍如有了知觉一般,慢慢的跟着这碗移动,最后又缓缓的落下。
那青衣人倒是抬了一下眉头。
萧绯杨看着,这金子也是有十两。“兄台,在下没有找,”
“无妨,这金子是在下自愿给的。今日就算不见你娘子容貌,在下这一锭金子也送了。在下看着你娘子武功不俗,想来小兄弟能降伏此等美人儿,也必然有些本事。在下倒是有些技痒,不如小兄弟和在下过两招也行。”那青衣人道。
“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打什么架。在下进城时可是看到说有流寇四窜。在下若是输了那还是小事,若是让人说咱们不安好心,随意安个流寇罪名,那咱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兄台不过是孤家寡人一个,想来按着兄台的伸手无人能左右。在下可是带着家眷之人,自个受苦无妨,害娘子跟在下受苦那就万万使不得了。在下还是给诸位看看我娘子容貌便是。”萧绯杨淡淡道。
那青衣人倒是微微一笑。
“请问还有谁要出金子的?”萧绯杨又问道。
一时又有人给她扔了金子。自然那白衣人,萧逸也不例外。
看看所有人都给了金子。萧绯杨这才道:“娘子,人家要看你的容貌,为夫人单势孤,无奈下只得委屈你了。”
云霄就差没番白眼,心说这可恶的丫头,拿着自己卖钱,得了便宜还卖乖。自己昨晚真不该就那么放了她。
“萧兄,在下能麻烦你一件事情吗?”萧绯杨问道。
“小兄弟请说。”萧逸道。
“萧兄是做生意的人,这做生意大约有一个契约什么的。如今在下拿着娘子的容貌和诸位做了一个买卖,但请萧兄为小子写一个文书,然后让在座的诸位都签个名,证明这事是大家自愿,无论我娘子容貌如何都不反悔,也不无故冤枉小子。就这个意思。”萧绯杨道。
“小子,你这是干嘛?”先前嚷嚷着看美女的人有喝道。
“意思就是买卖公平。阁下若不想看,就请出去,在下把这金子还你。你若想看,咱们就得立个字据,免得阁下看了而后反悔。到时候连本带利的还回去。”萧绯杨淡淡道。“诸位谁现在想反悔还来得及,可别等看过了再反悔,到时候损失的可是诸位的名声。”
“快点,别他妈婆婆妈妈的了。”又有人道。
萧逸倒是找了纸来写下契约,还果然让每个人签字画押。萧绯杨又让店家做了一个证人。等一切结束了,这才解开云霄的面纱。
一时就听的扑哧之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