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唐秋生就更加缄默了起来,双唇像被封住了一般,使劲地闭着,不敢言语,生怕轻微的一句话,就能使三人都陷入到情感的深渊中去。此时,他的全部心思都花在了黄金尊上,他坚信那是一笔不可多得的财富,所以每天都在花费着大把大把的时间修炼,使得武功修为狂飙突进,对于感情的事情,他已经暂时甩在了一边。原本已经心如止水,可是听到这略带挑衅的话语时,那坚若磐石的心,又不由得动摇了起来。
可是,在他心中,周玉清的地位竟是又渐渐的升了起来,像一朵出水的莲花,在他脑海之中,默然的盛放着,眼见着就要把张若然完全取代之时,她却又突然回头,这真的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能不能容我想想?前些日子,你丢下我的时候,也就是三言两语的事儿,现在要回头,也是这么简单——能不能让我想想?”唐秋生拿不定主意,也只能先敷衍着,三人又在极度沉静的气氛中呆了将近一个小时,看看天色已经晚了,张若然便离开了。
这下子,他就没有勇气面对周玉清了,这突如其来的“横祸”仿佛将他们之间的那条欢乐纽带彻底割断了,使得两人从刚刚的欢声笑语,直到现在的不言不语。
“玉清,你别误会,若然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估计她就是跟叶天明闹了矛盾,一时想不开,应该很快就回到他身边了,你也别放在心上。”他如是安慰道,看见了她眼球之上盘旋已久的泪光,心里有万分的不舍,可又不能安抚。
“这跟我又没什么关系的——我跟你又不是……”说到此处,周玉清目光猛然一亮,但话音又戛然而止,默默嘟哝了两句,就走出去了。
唐秋生赶紧把门插上,躺到床上,凝望着天上悬着的明月,有着强烈的感伤,一时间,千万种苦恼都汇集心头,像重重的山石一般压了过来,让他不能喘息。
然而,
唐秋生毕竟心思缜密,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他当下细细琢磨了一遍张若然的动作和行为,用戏剧影视方面的专业知识来衡量了一下她的心理,觉得非常怪异,认为这当中一定有所蹊跷,因而赶紧把冷牧雨叫了出来。
“小雨,你能不能告诉我,若然这次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我怎么觉得她的一举一动都表现得那么不自然,是不是有什么企图?我不相信她会舍得离开叶天明那样的大富豪,跟我这个刚刚才赚了一笔小钱的保镖在一起。
冷牧雨用数据眼细细搜索了一阵,将跟张若然有关的事情及她的一切心理活动都掌握在了心中,默默想了一阵,微微笑了起来。
唐秋生见到她是这种表情,也感到莫名其妙,因而急忙追问道:“好了,小雨,这时候就别卖关子了,你快点告诉我吧,我心里急得很,我所有心思都放到了黄金尊上头,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琐碎的事情。”
冷牧雨闻言,眉头一皱,思索了一阵,表现出了有些为难的样子,似乎有所隐瞒,但是在唐秋生的紧紧逼问之下,还是慢慢的吐露了实情:“本来我只是负责给你提供训练的,这些都不是我负责的,只能靠你自己去琢磨,现在我告诉你了,说不定会出现什么意外呢。这块魔幻翡翠很神奇,它能记录所有的东西,用数据的改变来实现对物体的修改,我要是经常替你查找一些东西,说不定系统就会把我彻底封杀,永远不能回去呢。”
对于这话,唐秋生是根本就没有想到的,原来那魔幻翡翠当中还有这么多的玄妙,这无疑又给了他极为沉重的一击,可是既然都到了这种境地,他也实在不愿多想,不愿多求了,长长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
“算了,我还是可以告诉你的,不过是怕你伤心——张若然的品行不好,她跟叶天明在一起,也不过是为了贪图他的钱,当然了,她这次想方设法的靠近你,其实就是为了获取冷家的一些消息而已。寒骷社的实力,不下于黑蚕党,这次他们遭受的损失不过是冰山一角,对寒骷社来讲,简直就不算什么,只要能把他们人员的名单得到,那就可以一个一个消灭掉了。”
他深深的吃了一惊。不仅仅是对于张若然深远的城府感到惊诧,更是对两家之争的惨烈而有所不忍。他完全就没想到,在那黄金尊之后的杀戮,才是最重要的戏份。
“原来是这样,知道了——怪不得若然今天表现的有些不自然,我就觉得有些奇怪,那样说来,我应该将计就计,利用她跟华美之间的关系,让这几股势力来一次狠狠的碰撞,让他们锐气大减。”想到这里,一个长远的计划又在他脑海之中渐渐的形成了,它像是一道锋芒毕露的尖刃,片片凌厉的光影从他思想里闪过,无比锋利。
虽然发现了张若然的真实目的,他有些庆幸自己没有被她所迷惑,可是他究竟又为自己的失败而多了一份感伤,因而只管沉沉地睡了去,尽早进入那异度空间中修炼,忘记一切烦愁。
唐秋生徐徐地回过头去,见到张若然突兀的站在眼前,像一只伶俐的小白狐,朝着自己打招呼,心里猛然就像大海之中波涛翻涌一样,掀起了狂然大波。
他自己也是没有料到,在这样欢乐的时刻,竟是会碰到这样的事情,一时间双唇打颤,不能言语,只是怔怔的凝视着她温情脉脉的双眼,突然脸上泛红,把头低了下去。
这也是出乎周玉清预料的,能够搬到唐秋生的居所旁边,她内心之下也有无限的欢喜,这样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日子,也正是她所渴望的,所以当下正在兴头上。可是回身见到张若然居然面带欢笑着朝唐秋生招手,就产生了极大的醋意,默自把东西从他手中抢过去,自己一件一件放回了屋中。
怎么,你们两个人要同居么?张若然见此情形,当即脸色一沉,心情就冷却了下来,漠然地注视着他,问道。
呃——这个,当然不是了,你看,这座房子这么多屋子,院子又很大,我为了保护玉清,才决定让她搬进来的。唐秋生慌慌张张地解释道。
保护?——只怕你没有这个本事吧?我听说你在冷家当保镖,还做得不错,不过据我所知,你也是最近才变得有武功的吧?张若然想到此处,脸上显现出了一丝冷笑,这让他不由得有些惭愧。
可是,对于张若然此来的目的,他并不知晓,如果真要跟他破镜重圆,他肯定会仔细的考虑上一段时间的,但若是出于其他原因,那么他就不得不多加提防一些了,毕竟,她是能跟华美集团扯上关系的人。或许,她潜伏在自己身边,是要为华美获得什么信息也不一定。
这个……这个……对了,你来这里找我有什么事么?先进去坐坐吧,玉清,你赶紧收拾好东西,也过来叙叙吧。他想不出什么话来迎接她,只能搪塞着把她迎进了屋里。
屋子尽管窄小,光线却很明亮,长长的阳光投射到人脸上,使得两人心里都是暖洋洋的。不过,他们却不再如先前的那样缠绵悱恻了,而是形同陌路,即便是相距只有半米之远,也只能相顾无言,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
唐秋生内心一直在打着小鼓,对于张若然的动机,他光靠着口头询问,自然是拿捏不准的,因而当下目光始终在她身上游转着,仿佛在审视着一个犯人,洞察着她的心理。
冰箱里还有一些冷饮,就在你后面,你要是需要的话,就随便拿点儿喝吧。他话语之间,不知不觉的也没有了那种宠爱的意味,变得冷如冰铁。
张若然下意识地朝后面瞧了瞧,然后转过头来,似有千言万语积在心头,却嗫嚅着,难以吐露,因而过了很长时间,两人都是缄默不语,直到周玉清过来,两人之间的坚冰才是稍稍消融。
其实,周玉清早就躲在了窗外,探听屋里的声音,不过,她什么都听不到,所以心下好奇,也就推门而入,见到他们相视而坐,漠然不语,感到十分奇怪。
你们两个怎么都不说话呢?对了,若然,你怎么想起来找录云了,你不是跟叶天明在一起么?周玉清最先打破了沉默,十分不情愿地开口问道。
这个——这个嘛——我们两个人出现了一些矛盾,所以我——我想跟录云重归于好,可是我又不好意思说出来,既然你都这么问了,我也就实话实说吧——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张若然的这个回答,显然是出乎了两人的预料,不单单对唐秋生是一个重磅打击,对倾慕唐秋生已久的周玉清来说,更是晴天霹雳。
听到这句话,唐秋生就更加缄默了起来,双唇像被封住了一般,使劲地闭着,不敢言语,生怕轻微的一句话,就能使三人都陷入到情感的深渊中去。此时,他的全部心思都花在了黄金尊上,他坚信那是一笔不可多得的财富,所以每天都在花费着大把大把的时间修炼,使得武功修为狂飙突进,对于感情的事情,他已经暂时甩在了一边。原本已经心如止水,可是听到这略带挑衅的话语时,那坚若磐石的心,又不由得动摇了起来。
可是,在他心中,周玉清的地位竟是又渐渐的升了起来,像一朵出水的莲花,在他脑海之中,默然的盛放着,眼见着就要把张若然完全取代之时,她却又突然回头,这真的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能不能容我想想?前些日子,你丢下我的时候,也就是三言两语的事儿,现在要回头,也是这么简单——能不能让我想想?唐秋生拿不定主意,也只能先敷衍着,三人又在极度沉静的气氛中呆了将近一个小时,看看天色已经晚了,张若然便离开了。
这下子,他就没有勇气面对周玉清了,这突如其来的横祸仿佛将他们之间的那条欢乐纽带彻底割断了,使得两人从刚刚的欢声笑语,直到现在的不言不语。
玉清,你别误会,若然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估计她就是跟叶天明闹了矛盾,一时想不开,应该很快就回到他身边了,你也别放在心上。他如是安慰道,看见了她眼球之上盘旋已久的泪光,心里有万分的不舍,可又不能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