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倚老卖老？

“嗯...？莫非前辈就是...”
王言见这老者仙风道骨，和蔼可亲令他好感蹭蹭直上，微微知道他是谁却也不敢过于肯定，不过下一秒薄沫儿肯定他的想法，只见她颇为不情愿地点点头，王言心中有些激动，连忙拱手道：“感谢前辈救命之恩，小子不胜报答。”
老者微微一笑，却是摆摆手语道：“一丝小事何足挂齿，小兄弟不必如此。”那淡然如风地模样令王言心中有些佩服，从小常听舅舅说起这江湖有很多前辈高人，一个个都是一副自恃清高，傲气凌人的模样，自己却是不得招惹，不过如今眼前前辈却是平易近人，令人如同沐浴春风，不由得想要亲近。
薄抹儿则是不屑他那副嘴脸，那副嘴脸在她眼中是多么的恶心，却看王言似乎有些上了他的当，心里很是着急，却不能明摆着说，令她有些气闷，不冷不热地说道：“前辈...？可有事情？”
老者一听，却是露出迟疑的面容，有些诧异道：“小姑娘，此言差矣啊！我来看看小兄弟伤好否，可算事？”薄沫儿冷哼一声，却也不可置否，王言却是微微起身，连忙拱手道：“那就麻烦前辈了。”
“呵呵...不必不必，小兄弟...你气色红润，喘息平稳，已是好了七八分左右，在休息几天便可...我刚刚所说的那本启灵心法，你可学否？”老者盯着王言，故意诱导着，那语气很是缓慢，令薄沫儿心中有些不悦，貌似在这里自己也插不上话，望着王言那若有所思地表情，内心有些黯然，你可知...你可知...唉，寻思至此，紧咬着下唇，语气稍带着泣声：“我...我出去走走。”话落，却是捂住小嘴，失魂落魄地跑出去，不知为何王言看着她那跑出去的身影有些心慌，却不明所以，眉头微蹙，焦急道：“前辈，她...她这是怎么了？”
“呵呵，别担心，小姑娘可能心情有些不好，出去散散心而已...”老者坐在竹凳上，轻舐一口茶，缓缓落下，淡淡地说道。
心情不好？...是我又惹她生气了吗？王言心中有些惆怅，微微摇头，老者斜眼一督，却是有些不悦地咂舌：“小兄弟，我刚刚那本启灵心法，你可学否？”这语气听着缓慢，实则喘急，听着淡然，实则早起波澜，那一丝丝声音灌入耳中如同命令般不可置否，令王言一愣，灵台随即浮上一丝清明，脸色有些阴沉，你是前辈没错？但是...你这是什么意思？逼迫？寻思至此，内心不由有些恼怒，人都是有自己的原则，王言也不例外...或许你的功法比之这本初级心法来得强上一百倍，不过我都不会施舍般拿你的东西，我也不稀罕，想到这，眸子微微有些发寒，不过碍于这位老者有着救命之恩，不好发作，却是委婉地说着：“前辈，何必如此抬爱阁下...这份大礼阁下承受不起。”
哦？老者微微一愣，明显不知道他会有如此反应，不过他却也是听出王言语气中那一股抗拒之意，不容置疑般的目光直视老者，令老者沉睡已久地心脏不由微微一跳，有些讶然，眉头微蹙，说生气当然生气，他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当面拒绝他，但是更多则是赞赏。
这小子...不错，傲骨凛然，不畏强权，倒是一个好苗子...况且，他还身居百脉俱通之体！老者眼眸闪耀着异芒，心中那波澜不惊的情绪，也出现一丝丝波澜呈四周扩散，触动万分，早在昨日替他疗伤之时便是发现他身体怪异之处。
两人对视许久，却是老者抢先打破这一寂静，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你很不错，老夫很喜欢。”
额...王言心中有些愕然，连脸上表情都有些呆滞，不明白他为何如此说...而老者似乎懂得他的疑惑，微微一笑，语道：“老夫，问你是否愿意学我这功法，是否愿意？老夫也不逼你，只是以你如今的年纪，那种大众化的启灵心法怕是没有效果...”
“启灵心法还有分类别？”王言有些讶然，他丝毫不知道这启灵心法貌似还有很多类别，他只明白这启灵心法的重要性，老者挥了挥大手，立身背对着王言沉吟了一会，缓缓道：“灵，武者之命脉，那么启灵心法则是壮大命脉的契机，江湖上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启灵心法，有好有坏，上乘有剑宗的《万剑心经》、刀域的《灭法心经》等等无数心法...”老者这一番话也是帮王言普及很多从来没有接触过的知识，望着手上那本《启灵心法》，心中有些黯然，很多东西舅舅都没有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而且，薄小姐有说过，这低级的《启灵心法》到处都在卖，舅舅又怎能不知？这倒是为什么...微微轻叹一口气，却是听到老者说过剑宗，心中不由咯噔一声，将近一个月了...王言到处去询问剑宗处于哪里...却是没人知道，如今听到老者提起，眼眸划过一丝异彩，莫非他知道？于是乎，微微拱手问道：“前辈，晚辈问您一件事，你可知这剑宗在什么地方？”
剑宗？
老者不禁督了他一眼，心中有些疑惑，语道：“你问这个作甚？”王言却是微微一笑，语道：“我家有一名长者，让我去剑宗替他送一番书信...”王言当然不会说实话，谁知道这位老者听到后会不会做出什么反应，若是让他知道，起了歹念怎么办？毕竟这可是块翡翠，价值不能算连城，不过也算千金，更何况王言要利用这块玉佩去面见那位叫天涅子的人...虽说他看起来很和善，但是王言心中还是有些警惕，自家舅舅说过，在江湖上不可随意相信任何人的话...“剑宗？剑宗地方可远咯，它可是所处冻骨城境内，小兄弟你要去送信时可是要小心...”老者心知他有所隐瞒，但并没有戳破，却是有些嘘声地看着王言。
“冻骨城？”
“呵呵，准确地说是在极北之地。”
极北之地...王言不禁眉头微蹙，这个地方他也听说过，据说那个四季如东，年年都是大雪纷飞，而且四面雪山环绕，气候极其寒冷，听说有不少当地百姓都忍不住冰寒，连夜搬走，却也没有怀疑，因为极北之地十分偏僻，而这里所处江南地带没有听过却也所属正常，他也是恰好在客栈听人议论过。
不过不管那儿到底多远多偏僻，我也要走上一遭，不仅仅因为说剑宗见那个天涅子，也是去见见世面，想看看这个所谓地极北之地究竟是什么模样的...老者眯着双眼，长袖一挥，淡笑道：“小兄弟，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问题？哦...差点忘了。”王言暗自拍了下脑门，见老者笑眯眯地盯着自己，有些尴尬地讪笑着，顿了顿，脸色一正，拱手语道：“前辈好意，小子心领了，我知道那本功法必定不是泛泛之书，前辈与我仅乃一面之缘，交谈不过尔尔之数，如此传授功法令小子有些受宠若惊...”微微一顿，抹去心中犹豫，盯着老者道：“不过...恕在下难以接受，在下从不接受别人施舍之物，何况我相信前辈不是那种无事献殷勤之人...”对于有的人来说或许会笑王言傻瓜，但他却从不怎么认为，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别人与自己素未谋面，堪堪几尔，就会将自己的功法传授给你？别做梦了，功法一直是江湖中人的禁忌，偷窥别人练武可是大忌。更何况是活生生送本给你？怎么可能！这不由令他心中万分警惕。
听到王言的话，老者早已目瞪口呆，心中愕然无比，丝毫没有想过会是如此结果，他不曾想过如此姣好他竟会拒绝？他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难道现在的年轻人都如此自恃清高？哼！不识抬举...脸色布满阴霾，却是灵光一闪，望着那挺拔的身影，坚定的目光，不由心中冷笑：很傲！不是一般的傲！这傲气怕是江湖之中少有...寻思至此，将手中茶缓缓放置桌上，两指揣摩着杯身，不冷不热地说道：“你...确定如此？”话落，微微沉吟了一会。
王言心中了然，这位老者怕又是以刚刚老手段相逼，暗咽一口唾沫，望向老者早已怒火中烧，倚老卖老...？不留声色地闷哼一声，便也不卑不亢回答着：“在下说确定便确定！”
“是吗...？”老者继续揣摩着杯身，始终没瞧过王言一眼，不过却是令空气微微一窒，那弯身腰把玩着茶杯的老者，在王言眼前如同万丈高山般伟岸，不可直视，四周空气都在凝固在一块，老者眼皮一搭，却是令王言感受到万山般沉重的压迫性，心中骇然无比，却是冷冷咬牙，不肯屈服，小腿微屈，额头上冷汗连连，却还是依旧苦苦支撑着，冷冷地望着老者。
老者淡然一笑，大手一挥，顿时间无数压力化为灰烬，王言身子微颤，咽下一口唾沫，心中甚是不甘，却也深知他与老者实力差别恐怕有天壤之别，老者一根手指头便可将他戳死。
“不肯就不肯吧...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你年纪早已超出修炼心法最佳年龄，如今的你浑身经脉堵塞不堪，你的起步点将是平常数十倍不止...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话落，大手又是一挥，王言眼前一花，当他反应来时，老者早已远远离去，他微微叹息一声，若有所思地坐在床边，一言不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