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乔龙兴冲冲地的带上耳机,就听见我正坐在客厅和老太太的谈话。
“阿姨,我看您气色越来越好,看来恢复的很顺利啊。”安然一边盛饭一边说道:“嗯,医院的医生说我妈再有半个月就恢复的差不多了。”说着安然把刚盛好的一碗饭放在自己母亲面前。
“是吗?那真是好消息啊。”我兴奋的忍不住大喊道。
“是啊,是啊,等我好了,小非你一定过来带上小琪,阿姨给你们做一桌好吃的。”老太太这时候也高兴的笑着说道。
“嗯,那一定,小琪那丫头一直念叨着您做的饭呢?”我看着满心欢喜的安然母亲说着恭维的话。
“你最近没被你丈母娘逼着喝汤啊。”安然帮我盛了一碗饭,放在我面前问道。
我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古老肉放进嘴里说道:“你不知道,今天李沫去我们家了,中午吃饭我都没吃饱,李沫这丫头基本上把菜都吃光了,我就记得刷盘子了。”
“那你就多吃点。”安然母亲说着边帮我往碗里夹着菜。
“谢谢阿姨。”我连忙感谢道。
安然帮自己盛好饭,盖上电饭煲的锅盖,坐在椅子上也吃起来,她看着我一直不住的吃着饭,而且还吃的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你慢点吃,这里又没有人跟你抢,放心饭和菜肯定管够。”
我望着她,嘴里嚼着熟悉的味道,一下子愣住了,我望了她半晌才回过神来,低下头用筷子戳着米饭点点头,不说话。
安然也看出我脸上表情瞬间的变化,想到自己刚才的话,曾几何时也曾坐在我对面对我说过,不过那时候,我们是亲密的情侣,是恋人。而现在,我们只是‘陌生人’。
乔龙带着耳机站在陆博然的卧室,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听着声音想象着餐厅的画面,想象着曾经自己的老婆在一边帮另外一个男人夹着菜,才说着一些令他恼怒的话,乔龙紧咬着叼在嘴里的烟蒂,眼冒凶光的望着监视器,由于陆博然短时间内只搞到一套针孔摄像机,所以只在安然的卧室安装了一套,并没有在客厅安装,所以他只能听到声音,而看不到现在客厅的画面。但是只听这些声音,乔龙都忍不住提着刀子想要把我和安然大卸八块,已泄心头之间恨。
乔龙摘下而已丢给陆博然说道:“你立刻联系你那哥们,赶紧催他把我们预定的那一套设备搞定。”说着乔龙就直接返回自己的卧室。
吃过饭坐在安然家的客厅,安然母亲吃完饭就说自己困了,安然就扶着她回屋睡觉去了。手捧着安然递给我的茶杯,手里把玩着茶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然伺候她母亲睡着之后,也来到客厅,两人对面而坐。
安然看着我一直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也不喝一口就问道:“怎么茶叶不和你的口味吗?”
“啊,不是,我现在不渴。”当我抬起头对上她平和的目光,我就条件反射似得躲闪开了。
我觉得一直这样冷场也不是个办法,想起早上安然提到过要在这里从新开始,就好奇的问道:“对了,你不是想在这里做点什么的吗?有什么具体的打算没有,说来听听看看我能帮你做些什么?毕竟我家是这里的,关系可能还多一点。”
安然看看我犹豫一下说道:“我想开一家小餐馆。”我一听安然的想法,喝了一口茶点点头说道:“这个可以有,你做菜的手艺那么好,一定可以的。”
“你别这么说,我觉得我做的很一般,怕到时候生意不好,正犹豫不决呢?”安然听到我的夸奖立刻摆着手说道。
“别对自己没信心,我告诉你每天肯定爆满的。”我说完抬手看了一下时间站起身来说道:“时间不早啦,我要去接我们家小琪下班了。”
“噢,你去吧,路上开车小心点。”安然也站起身来,准备送我出门。我走到门口突然转身对紧跟在身后的安然说道:“这件事,你不用管了,到时候我通知你,一切事情包在我身上。”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的。”安然见我要帮她立刻拒绝,我知道她不想再亏欠我太多,她是一个很要强的女人,一直都是这样。
“你不用再说什么,就这么定了。”我说着,不等她再说什么就拉开门走了出去。我刚走出家门,就在楼上的陆博然就从床上爬起来,跑到乔龙那屋说道:“那个男的要走了。”乔龙此刻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嗯,我知道了,你把那些录音整理好就行,把那些她们说的情话剪辑到一起。”乔龙眼皮都没抬一下的说道。
“不过我听了半天,他们没说你说的那些话哎,好像不是很熟的样子,也没说几句话,那个男的就离开了。”陆博然点燃一支香烟,手摸着满是胡渣的下巴有些不理解的说道。
“狐狸尾巴迟早会露出来的。”乔龙缓缓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拿起放在床头的香烟,抽出一支点燃。望着飘向空中那缕淡蓝色的烟雾。陆博然看着乔龙有些落寞的样子,心想毕竟自己的女人,现在给自己带了绿帽子,心情肯定不好受,陆博然没再说什么,转身回到自己屋去了。
等陆博然离开之后,乔龙从床上起身,走到阳台前,看着我从大楼走出来,目视着我钻进车里,看着渐渐驶远的汽车,嘴里咬牙切齿的说道:“任小非,你等着,总有一天,你会求我放过你的。”
64当我把车停在小琪公司门口时,小琪刚好从大楼里面走出来,看到我早早的等在门口,小琪立刻满心欢喜的一蹦一跳的跑过来,拉开车门就坐了进来,一上车就迫不及待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说道:“回家,回家。”
我看着她猴急的样子好奇的握着方向盘问道:“今天这是咋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她刚系好安全带,瞥了我一眼,伸出葱白白皙的手指捏住我的脸蛋说道:“难道你还有一个家么,老实交代是不是在外面还养着小三那?”
我发动车子,看了她一眼说道:“像我一没钱,二没权的,谁跟着我。”
“你的意思是我眼瞎了,嫁给你了吗?”小琪一脸不高兴的看着我,我看着她因为有些生气而红扑扑的小脸笑着说道:“你现在后悔了啊,不好意思晚了。”说着我开着车子,向着家的方向驶去。
我一边开车突然想起,明天就是周末,扭过头对坐在身旁正在玩手机游戏的小琪说道:“别玩了,我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你说呗,我听着呢?”小琪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低下头继续玩着她的手机。
“明天,去我们家跟我妈一起吃饭。”我眼睛望着前面的车况说道。
“噢。”小琪先是应了一下,然后愣了一下她再一次的抬起头望着我问道:“那我爸妈呢?”
“你傻啊,当然是一起了啊,昨天妈还跟我说来,说咱们结婚这么多年了,两家亲家都没见过几回,特意嘱咐我吃这一顿饭的。”
“哦,是这样,那还用给妈买些什么东西么,好长时间没回去看她老人家了,空着手不太好吧。”我瞥了她一眼说道:“还用你说我早准备好了,你到时候就负责,陪着你婆婆身边聊会儿天,就算你完成任务了。”
“放心包在我身上,咱妈可是很喜欢我的哦,肯定完成任务。”小琪俏皮的冲着我像模像样的敬了一个军礼,还吐着舌头,做着搞怪的表情。
小琪扭过头一看后排放着几大纸兜的东西,有老人服用的蜂胶一看就知道这是给自己婆婆准备的,旁边还有一兜化妆品,应该是给自己嫂子和姐姐准备的,还有几个小的毛绒玩具,那是给家里的几个孩子准备的。还有一兜子零食,也是给孩子们准备的。
小琪看了看扭过头问道:“没有给姐夫和大哥准备什么?”
“从家带几瓶酒过去不就行了啊。”小琪一想也对,男的买什么东西也不合适,只有烟酒合适。
车子直接开到家,一进家门我就愣住了,只看到门口的地上摆着好几个礼盒,我老丈人和丈母娘站在客厅,看起来出去刚回来的样子,他们看到我和小琪走进来,笑着说道:“你们回来啦。”
小琪一进门就蹲在地上拿起地上的礼盒放在手里,瞅了瞅一看是一盒西洋参,再拿起一盒是自己母亲经常吃的蜂胶,旁边还有两瓶老酒。她抬起头望着自己的母亲说道:“妈,你买这些东西干嘛?”
“又不是给你买的,这是给我亲家买的,第一次去。”我丈母娘一边解开外套,一边说着,突然她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对身边的老头子说:“哎呀,我忘记了,家里还有小孩子的,我们没有给小孩买东西,走,跟我出去。”说着重新披上外套,拉着我老丈人就要出门去。
“妈,您和爸好好歇着吧,东西我都买好了。”我举着手里的兜子说道。
看见我手里的东西,他老两口这才静下来看着我说道:“这,本来这次是我们第一次去亲家门上的,怎么能让你们买东西,这多不好意思啊。”
我把手里的东西都放在门口说道:“妈,您别这么说,都是一家人,谁买不都一样的。”
我回到书房,小琪和她母亲忙着做饭去了,我刚才在安然家刚吃过饭,一点都不饿,回到书房,坐在椅子上,本来想查一下资料,当我眼睛瞄见露在书柜最底层,露出一角的箱子,我就不自觉的把它拽了出来,熟悉的事物展现在我眼前,我轻轻的拿起位于最上面的那本被安然鲜血浸透的书,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之中。
慢慢坐回到椅子上,轻轻翻开皱皱的纸张,里面好多字迹都已经被鲜血覆盖,早已不可辨认,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我这还是第一次翻阅它。
我爱惜的用手抚摸着书页,这本曾经我最爱惜的一本书,此刻的心情不能形容,那个白色的身影,又在眼前浮现,那个被我埋藏在心底的姑娘,现在她就在这座城市,但是我却已不能再去呵护她,我已经有我的小琪了,一想到小琪,我眼睛就瞟到桌上的相框,拿在手里,小琪身着一身纯白色的连衣裙站在湖边,手还俏皮的放在微微鼓起的脸蛋上,微微嘟着嘴,笑道十分开心,我记得这是去年我带着她去旅游的时候,在荷花池旁边拍的。两个白色的身影交替在眼前浮现,一个是妻子,一个是陌生人。电脑的音乐播放器里,播放着陈奕迅的不如不见,我带着耳麦,把身体靠在椅背上,谁为了生活不变,越渴望见面然后发现,中间隔着那十年,我想见的笑脸只有怀念,不懂怎么去聊天,像我在昨日还未抽烟,不知你会怎么改变,似等了一百年,忽已明白,即使再见面,成熟的表演,不如不见。
以前我多么想和安然再见一面,但是当我们真正的见面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和安然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聊天,我嫣然一笑,原来我自己一直天真的认为有些事情是时间流逝所无法改变的,其实在不经意间已经悄悄改变,我们都已经不是当年的我,她也已不是曾经的那个天天缠着让我抱着她的女孩。就像歌词一样,我们都为了生活而改变了,心里越渴望见面然后发现,中间隔着那十年,我想见的笑脸只有怀念,不懂怎么去聊天,像我在昨日还未抽烟,不知你会怎么改变,似等了一百年,忽已明白,即使再见面,成熟的表演,不如不见。
吃过晚饭,当我早早的洗完澡从卫生间走出来,就看到小琪搂着她母亲我丈母娘的胳膊两人亲昵的依偎在一起看着电视剧,小琪还不时的拿起茶几上的水果拼盘的水果块,喂到我丈母娘嘴巴,看着我丈母娘一脸享受的模样,再看看我老丈人,只见我老丈人紧挨着她们母女身旁坐着,电视剧对他的吸引了几乎没有,他只是带着老花镜,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清茶一边看着手里的书。但是那种表情却是那么安详,自然。淡淡的笑容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喜悦,不含一点做做的成分。
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别看小琪平时嘴边上总是挂着自己的母亲怎么刁钻、怎么刻薄,对自己多么多么
19。
爱情是什么?一百种人也许就会有一百种答案。从生理学上讲,男人和女人都会分泌互相吸引的一种体香,而且因为体内的荷尔蒙,两人回互相产生激动和爱幕。
而从心理学有分为广义和狭义之分。
广义是指存在于各种亲近关系中的爱,意味着人际关系中的接近、悦纳、共存的需要及持续和深刻的同情,共鸣的亲密感情。
狭义是指心理成熟到一定程度的异性个体之间的强烈的人际吸引。
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我们无法明了这么有强烈学术的字眼,爱情也许就像,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一切看着简单,一切又是那么顺其自然,也许爱情就是顺其自然。
爱情有一种魔力,引得无数男女为之痴狂,他们或在爱情里甜蜜,或在爱情的哭泣,或在爱情里迷失,爱情就像一座巨大的城堡,牢牢的束缚着深陷其中的每一个人,每一个凡人。我们在这里活着,也在这里死去。
网上最近流行一个段子,躺在床上是红烧,加了席子是铁板烧,下床后是清蒸,出门是烧烤,泡在水里是水煮,走在路上是生煎,回到家是回锅,我们迎来了——热死人的夏天。
曾几何时,李沫每次放暑假总是跑的最快的,她给出的理由是,自己是个旱鸭子,怕跑迟了自己的小命就丢在这里了。每次让她的护花使者拎着李沫的大包小包送她到车站的时候,李沫总会来一句,黄世仁你少出门啊,我可不想在新闻上看到你英年早逝的新闻。
呸,乌鸦嘴。
李沫口中的‘黄世仁’每次都是回应李沫这一句。
年年夏天千篇一律,年年月台也乐此不疲。
此黄世仁,并非白毛女中的剥削压迫喜儿的黄世仁。可以说压根跟黄世仁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连黄都不姓,‘黄世仁’本名--任小非,是她和李沫的同班同学,每当李沫肚子饿的时候脑海中浮现出的不是各种美食,而是一张脸。
安然曾问过李沫为什么给任小非取了这个一个古怪的外号,按照李沫的说法,这样自己肆无忌惮的压榨任小非心里才没有罪恶感。因为她一直把自己比作被地主欺压的穷苦百姓,既然翻身解放了,当然得向地主老财报仇了。
李沫每年急急的踏上回家的列车,倒不是她有多想家,而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只要一场大雨,北京城就在一夜之间就由北方变成了水乡。
她还记得以前高中时候体侧的时候,测量肺活量。望着李沫的成绩,体育老师用他那一贯诙谐的语调对她说,你以后离水远点,因为还没等人救你,你估计就挂了。李沫这么多年一直谨遵老师谆谆教诲,看见水坑都绕道走,生怕自己小命不保。
所以趁着雨季来临之前,她都要逃离京城,可是这年,她却毅然决然的选择留下来,和首都人民一起共赴苦难,因为——她毕业了。
热,难以忍受的热。
电扇飞快的旋转着,却不能给人带来一丝清凉。
李沫趴在宿舍的床上,放在床头的风扇虽然一刻不停的吹着她,但是热浪依旧包裹着她。从早上到现在,她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屋里只有安然和李沫两人,其她的室友早就毕业离校了,而她俩还坚守着。曾记得,当李沫和安然当着宿舍的姐妹说出她俩要留在北京闯荡的决定的时候,那些好姐妹都向她俩投来佩服的目光,因为北京真的不好混。
她俩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的学历,能很快的找到工作。没想到,这些日子两人每次都信心满满的递上自己的简历,收到的确是一份份的石沉大海。随着时间的一天天过去,两人原本就不太丰满的钱包,现在只剩下皮包骨头了。
就当她俩庆幸,至少还有学校这个避风港的时候。就在这个早上,当了她们四年护花使者的宿管阿姨,特来告知她俩今天必须离校。
“人都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咱来确是车到了山前,但是没有发现路,而且车还没油了。”李沫说完和安然对望一眼,然后两人就是一阵山穷水尽的感觉泛上两人的心头。
李沫耷拉着脑袋,滚滚热浪让她脑袋蒙蒙的,让她原本就不是很多的脑细胞反应更加的迟缓。半个小时苦苦思索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她抬起头向自己的好姐妹安然投去期待的目光,可是当她望见安然一脸苦恼的望着电脑屏幕的时候,眼中的希望全部破灭,她又继续耷拉下刚才抬起的脑袋。
原本当宿管阿姨通知两人离校的时候,安然还没当回事,可是当她打开电脑,打开北京市的租房信息网的时候,她的心一下子从她身体剥离,一下子掉进马里亚纳大海沟里去了。
“这些人怎么干脆说直接抢钱啊,把我卖了都不一定值这些钱。”安然望着那一串串鲜红的让她一眼就望而却步的数字说道。
“那也得有人买啊。”李沫这时候还不忘调侃安然一把。
调侃归调侃,两人却重新陷入了沉默,毕竟现在关系到两人的生死存亡。两人都低头沉思,突然一张脸,几乎是同时映在两人的眼前。她俩像溺水之人,突然看到那根救命稻草似得,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她俩同时的抬起头。四目相对,异口同声的喊出那个名字。
“黄世仁。”
找到希望的李沫两眼放光的快速的拿起桌上的手机,小手麻利的调出任小非的电话号码。
安然看着李沫的模样笑道:“为什么你一想到任小非就两眼放光啊,你该不会一直想着当黄世仁的小老婆吧。”
听见安然的话,李沫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安然。她拨出了任小非手机号,把手机放在耳边的满脸正值的说道:“我一想起他,我眼前浮现的不是他那张脸。而是满桌的肉,肉懂不懂。”
“肉?什么肉。”电话那头传来任小非的声音,他原本正躲在家里开着冷气的屋子里,自从毕业之后,望着外面吓人的太阳,他就励志要做一个安静的宅男。
“肉你妹啊。”李沫一听自己刚才说的话,被任小非听见了,虽然和任小非很是熟悉但是脸上还是有些挂不住。她身旁的安然当然明白发生了什么,望着李沫尴尬的面庞,强忍着不发出笑声。
“黄世仁,你在哪儿呢?”
“在家啊,还能去哪儿?”
“赶紧的来学校拯救我和安然。”
“你俩还在学校?”
电话那头任小非的声音中,夹在着一丝惊异,他一直以为她俩早就离开北京了。
“废话不在学校,难道还去火星啊。”
“你俩出什么事了?”
“别废话,我俩被学校赶出来了,现在无家可归了。”
被任小非问的有的不耐烦的李沫对着电话那头的任小非吼道。
“那好,我马上过去。”
骄阳似火,学校门口。
李沫和安然各自拎着自己的全部家当,站在学校门口。李沫回头望着那几个金灿灿的大字,眼中没有一丝的留恋,到有几分憎恨。
“人家都是带着立志出人头地的理想勇敢的迈出校门,咱俩可好,竟然是被赶出来的,真是现在才发现不是我们上了大学,最后是大学上了我们。玩够了,就被无情的抛弃了。”
“好啦,好啦,黄世仁正踩着七彩祥云来救你了么。”安然看着李沫满脸的怒气宽慰道。
“别说七彩祥云了,就算黄世仁骑着三蹦子过来,我都恨不得亲他一口,哎。”李沫一边说着,一边垫着脚尖左顾右盼,寻找着黄世仁的影子。她从未这么迫切的盼望想看到那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
“黄世仁其实挺不错的,难道你真的没有考虑过吗?”安然望着满脸焦急模样的李沫试探性的问道。
李沫先是愣了一下,她望着身旁这个和自己厮混了四年的好姐妹。她满脸狐疑的望着安然,今天安然很奇怪,一直帮任小非说好话,可疑,很可疑。
“你今天怎么了,一直帮黄世仁说好话,是不是他给你什么好处了。”
“没有啊,我就是觉得你俩挺合适的,就随口问一下,他未娶,你未嫁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哎,对了,你前天可是打着去送李政去车站,可是一夜未归哦,难道说……。”李沫最后拉长了声调,用色眯眯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安然继续说道:“难道说,你俩……那个了?”
“瞎说什么呀,我……我……。我们……”
“哎!你这颗好白菜,最终还是让李政这头猪给拱了。”李沫眼神中充满了无限惋惜的神色,轻轻的摇摇头。
“什么猪拱白菜的多难听呀。”
李沫刚张口,话都到嘴边了。突然一辆黑色的帕萨特轿车停在两人身旁。李沫和安然还没看清来着是谁。就看见任小非推开车门走了下来。一下车任小非就连忙对安然和李沫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有点事,等着急了吧。”
“还愣着干嘛,眼里没活是吧,知道该干嘛不。”李沫这架势一点不像求人办事那种,倒像是个女王再给仆人下命令似得,斥责着任小非。
“二位美女快快上车,剩下的就交给小的了。”任小非拉开后车门,像个门童似得,用手挡着车门顶部,伺候着两人上车。李沫和安然一听车里开车空调,身形麻利的钻进汽车。一进汽车,一股舒爽的凉气扑面而来。“舒服啊。”李沫一进汽车就忍不住喊道。安然也长出了一口气,车里车外真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正在安然感慨的时候,任小非已经将两人的行李装进了后备箱,回到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