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司砚说有事要说,是关于哥哥的,司萦把大家都叫到书房里。
“今日,我和哥哥在金玉缘买玉簪时见到了宁王爷。”砚儿认真严肃地说。
听到此话,其他三人都看向司墨。
“发生了什么事?”司萦问。
司砚把在金玉缘发生的事全部都说出来了,特别是宁王的言行更是描绘得详细。关于他们在京铭楼听到的那些事一点都没有说,哥哥在回家的途中一直嘱咐自己,不要说,说了的话,家人一定会难过的。
“她送了一支玉簪给墨儿,当做初次见面的礼物。”司砚的爹爹舒意霖有些惊讶淳于宁的举动,若有所思,在龙池国,一个女子送玉簪给一个男子表示她倾慕这个男子。
“难道她对墨儿有意?”爷爷王茗炘有些疑虑,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期待。
“宁王这个人,我虽然活了这么久,在官场也混了几十年,我看不透她这个人。虽然平时见到她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可是直觉告诉我,她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半年前,我下了早朝回家途中,天下起了瓢泼大雨,马车的车轴断了,只能下了马车,让车夫赶着马车去找地方修车,我就站在别人家的屋檐下避雨。路上稀稀疏疏地只有四处奔走的人,偶尔经过的马车都是急匆匆地飞快跑过。后来,有一辆马车在我的面前停了下来,我看到马车的车窗被拉开,车里面是宁王。宁王说:‘司老将军,现在的雨下的这么大,不知何时才能停,要不我送你回家吧?‘等我上马车之后,她还拿了自己的披风给我披上,说是我衣服有点湿了,容易着凉。当时我就觉得宁王虽然待人冷淡,但她是一个细心的能急人之所需的人。”
“原来宁王帮过奶奶,真是人不可貌相。”司砚听了之后,发出这样的感叹。
司墨沉思,宁王这样冷冷的人,给人的第一印象是不食人间烟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样的人。
“这次,我请求皇上赐婚,是因为我收到消息,轩辕国近段时间大量囤积粮草,有可能会侵犯我国,也许会有战争爆发。墨儿,你是我们家唯一的男丁,到时候我怕皇上会因为巩固她的江山,把你收进宫,毕竟阿夜是镇守北疆的将军。万一,轩辕国一旦侵犯北疆,阿夜首当其冲要挂帅去驱赶敌军的。阿墨,一入宫门深似海,那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不希望你进宫。”
“奶奶,我知道的。”奶奶的苦心,司墨很明白,也很理解。司家手中掌握着北疆的五十多万的兵权,虽说司家上下对于国家,对于皇上一片赤胆忠心,毫无二心,但皇上怎能完全放心。于是,奶奶自从十五年前就留在京城,母亲和小姨在北疆驻守。后来,母亲战死,奶奶只剩下小姨一个女儿。如今,又要打仗了吗?司墨看向奶奶,头发早已花白,脸上布满愁容,本来微驼的背愈加沉重,心中酸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