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西武太子

晚上，东方珏去了西武皇宫，等他回来，他们才知道，天京皇上确实给了他另外的手谕，让他来西武调查西武鸾凤。
乔心月一直存在心底的疑问得到了解答，假西武鸾凤脸上人皮面具确实是真皮，也是凌落动手剥下的，只不过那时西武鸾凤已经死了。
令她震惊地是，杀死她的并不是别人，而是宠她上天的西武皇上。
西武鸾凤仗着平时的恩宠，死活不愿意前去天京和亲，惹恼了皇上，代替她前去和亲的是郡王家的谪女，性格声音和她非常像。
皇家连父女情都没有，冷漠至此，在帝王眼中，所有的人都是他掌控的棋子，棋子不听话，听任杀之。
身为皇家子女真是悲剧，乔心月万分庆幸自己投了一个好胎，乔正楚对他们兄妹三人的关心可是一点都不掺假。
“七王爷也算是兵行险招，天京皇上让他光明正大的来西武查这件事，其实是把他送过来做人质。”凌落一眼就看穿东方煜的心思。
大家都心知肚明，西武鸾凤只是攻打天京的幌子，西武有恃无恐，东方煜为了缓和两国的关系，派东方珏前来调查，安抚西武。
“他是怕西武和北尚联手。”乔心月说道。
天京处于西武和北尚中间，以天京的实力，对付西武一国之力足够，当然前提是不用炸药，如果两国联手，天京就会背部受敌。
“北尚不会和西武联手。”门口响起东方珏的声音。
“你怎么又来了？”凌落皱起眉头，不满地说道。
“你父皇让我住在你府上，让你负责我在西武的安全。”东方珏大摇大摆地坐下。
凌落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半晌问道：“是太子的意思？”
“不清楚，可能是。”东方珏四处打量，屋子里的布置很奇怪，他指着自己坐得地方问，“这些是什么？”
“沙发。”乔心月告诉他。
东方珏心里一闪而过的疑惑，月儿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好像很熟悉。
“今晚你住在我的院子。”凌落见他蹙眉，岔开话题。
“好！”
东方珏散去心头的疑虑，正色地说道。
如果猜得不错，往后的日子会很热闹。
“人住在哪里？”黑暗中，一男一女小声地在说话。
“不知道，请主子再给奴家一天时间，奴家定能查得出来。”女子低着头，看不清样子。
“怎么回事？”男子声音陡然严厉起来。
女子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请主子责罚，九皇子请来一位神医，住在月阁，不准任何人去打扰，后院的人一律不准接近前院，违者诛杀。”
“废物，连个人都毒不死。”男子咒骂道。
女子满身大汗，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良久，男子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扔给她，“这是解药，你先行回去，不要引起别人的怀疑，人你不用查了，给我盯紧神医。”
“谢主子！”
女子接过药丸，沿着来路走了回去。
一柱香时间，又有一个黑影摸到墙角边，见到男子，先是吓了一跳，等看清楚来人，将一卷东西塞给他，转头就走。
男子接过东西，也不看，胡乱往怀里一塞，跃过墙头。
“府上的耗子真不少。”东方珏从树后现出身子。
“还得谢谢七王爷的大驾光临，若不是你屈尊来本王府，耗子们待在洞里都不肯出来。”凌落从另一棵树后转出来。
东方珏听出他话里的讥诮，凉凉回道，“九皇子福大命大。”
“借你吉言。”凌落快步离去。
当天夜里，没有一点动静，三个人睡得都很安逸。
在王府里待了几天，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东方珏总觉得乔心月在躲着自己。
他想私下问问她，可西武凌落每次都能找到很好的借口将插进来，就是不让他们有单独见面的机会。
这天夜里，乔心月睡得迷迷糊糊，被人摇醒，睁开眼睛，惊得张大嘴，“你搞什么？深更半夜地不睡觉跑我这里来。”
东方珏掀开被子钻进去，一只手放在她头下，支撑着她让半靠在床头。
“出什么事了？”乔心月揉揉眼睛，心里嘀咕，凌落没说今天会有人来偷袭啊。
“你这几天为何躲着我？”东方珏委屈地问。
啊？乔心月呆愣了半天，就为了这事半夜把她叫醒。
“你对西武凌落比对我好。”他又说道。
“这样啊！”乔心月打着呵欠，又躺了回去，“你定亲了？”
“定亲？”东方珏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我定没定亲你不知道？”
“白玉瑶怎么回事？”乔心月闭上眼睛，咂巴咂巴嘴。
“西武凌落告诉你的？”东方珏懊恼，自己本来已经打算从边城回去将所有的事都告诉她，结果被他抢了先，“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不要听他乱说。”
“嗯！”乔心月困得不行。
“月儿，醒醒，听我说。”东方珏摇摇她，却听到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他的手悻悻收回，算了，还是等她醒来再说。
第二天天刚亮，东方珏闯进乔心月的房间。
乔心月无奈地从床上爬起来，“又怎么啦？”
“我跟白玉瑶一点关系都没有，每年去百花宫是为练功。”他急切地说。
“我知道，我相信你。”
乔心月确实没放在心上，虽然开始听到时心里不舒服，说了相信就会相信，再说口头婚约根本不算什么。
“那你这几天怎么回事？”
昨天他刚出房间，遇到前来寻他的西武凌落，西武凌落说了一句，“你每年都去百花宫陪圣女，你有什么资格喜欢心月。”
两人一言不合，打得天昏地暗，他一夜没睡，等天一亮就来找她解释。
“我没怎么啊！”
乔心月使劲想了想，自己这几天忙着拍卖行的事，好像是有些忽视他，不过她现在是男装，府上探子又多，距离远点也是应该的。
西武京城也有月光拍卖行，她想抽空看一下，一直都没找到机会，倒是九王府上清风阁的钉子给她传来消息，最近会有一场大拍卖。
“那你跟西武凌落怎么走那么近？”东方珏酸溜溜地说道。
乔心月一拍额头，他哪只眼睛看到他和凌落走得近了。
“你想去拍卖行？”
东方珏挡住准备进门，对着阴魂不散的男人吼道，“出去，月儿还没起床。”
“你也出来。”西武凌落一甩长袖，转身站到院子中。
乔心月无语，快速穿上衣服。
“月光拍卖行跟太子有联系。”等三人坐到饭桌上，西武凌落开口说道。
“嗯，太子有两成的股份，他保拍卖行在西武平安经营。”这样的合作方式是她提出来的，之所以没有选择凌落，是为了避免麻烦。
西武太子对九皇子的打压差不多已经放到明面上了，西武皇上乐于看两人相斗，以便达到权利平衡，如果跟凌落合作，拍卖行在西武开不了多长时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你们见过？”
“没有，我只是股东之一，西武由风表哥负责。”
不过太子知道月公子这个人，东方珏建议她去拜访太子。
“也好，明天你给太子送上拜贴。”凌落说。
第二天，乔心月的拜贴送到不过一个时辰，太子就派人传话，随时恭候大驾。
太子府比九王府要华丽的多，琳琅满目的奇山异水，满园珍贵的花草，一眼看上去，全是进贡的稀有品种，处处彰显着太子倍受宠爱。
太子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沉稳，举手投足间，总是不经意的释放出上位者的威压。
“见过太子。”乔心月站着行了弯腰礼，没有跪拜。
太子也不介意，手虚扶一把，“月公子，请坐。”
乔心月撩起衣袍，挑了靠近的位置坐上来。
太子端详了她一番，笑道，“想不到月公子如此年轻，听闻公子现在住在九弟府上。”
“回太子，草民受九皇子所邀，住在九王府方便治病。”太子多疑，乔心月一句话说明住在九王府实属看病需要。
“九弟生病了？”太子惊讶道，“不知是何病？”
“九皇子乃是旧毒发作。”她和凌落事先已对好词，知道太子会打听。
“中毒？”太子皱眉，“谁这么大胆敢给皇子下毒。”
“九皇子确实是中毒，毒已经深入骨髓，如再不医治，伤及心肺，大罗神仙也没办法。”
“这么霸道的毒月公子可有医治方法？”太子问。
“草民收了九皇子的银子，自为将他的毒解掉，只是解毒的药不好找。”乔心月手里捧着茶杯，也不敢喝，时不时靠近嘴边装装样子。
太子下意识地问，“什么药？”
“百年灵芝、百年人参、血莲。”
除了这三种，还需要其他九十九种普通草药。
太子听了心里咯噔一下，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失望，刚巧被乔心月看到。
她感到奇怪，药不好找，他不是应该高兴吗？怎么会失望？难不成他希望西武凌落能解毒？
不对，他们两个人势如水火千真万确，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