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杀人灭口

“军营吃得是哪一种？”豆子也算主食，乔心月觉得自己长见识了。
“军营吃得是军粮，里面并没有。”
“那劳烦掌柜将军粮拿出来看看。”
洛掌柜摆摆手，“洛家米铺并不经营军粮。”
“哦，这是为何？月某的将军朋友曾说过，若是要买粮，必要去洛家米铺，只有洛家米铺才会买到价格公道，不掺杂质的好粮，既然是他推荐，怎么会又没有。”
“不知月公子的朋友是哪位将军？”
对自家铺子的夸奖，洛掌柜心里高兴。
“西北偏将田统。”
“原来是田将军。”
“洛掌柜认识田将军？”
“认识认识，田将军与在下是同乡。”
“是吗？那真是巧了。”
当然不会有这么巧得事，清风阁调查到洛家发迹前并不生活在风城，而是在天京的一个偏僻的山沟，碰巧乔心睿曾经提到过田统的老家也在那个山沟里，洛掌柜是洛家的旁支的侄子，她试着一说，想不到两人还真认识。
那个山沟还真是一块福地，出了一个粮商，又出了一个将军。
“拍卖行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才会开张，不如洛掌柜先去请示下洛家主，若是有不论多少，月某全要了，若是没有，我再去别的地方瞧瞧，实在没有，再过来叨扰洛掌柜介绍别的粮食，在下先告辞。”
乔心月起身离开，这一时半会还套不出来，只有等洛掌柜去报告洛家主，才会有答案，如果洛家真有军粮，他们必然会去查她的身份，也会去核实她和田统的关系。
三人沿着码头一路向南。
“小主，真得会是洛家粮铺吗？”玫瑰小声问她。
“七成，你看，”乔心月指着码头上的运粮食的船，“五万不是小数，要运出城只有两条路，洛家平时走得是水路，陆路上最近并没有大量粮食出城。”
小户的米商一个月也进出不了千斤粮食，如果想出城，只能利用洛家的船。
“会不会将粮食分散出城？”玫瑰又问。
“不会。”乔心月一口否决，她去城门问过，两个月之内并没有人多次携带粮食出城，偶尔带着粮食，也是附近的农家人，一次最多两三斤。
而且因为荷花节的缘故，城门检查也较以往要严得多，所以她更倾向于走水路。
张家宝双手拢在袖中，半闭着眼睛跟在两人后面，他没武功，也听不见两人说什么。
走着走着，突然被人从后面推了一下，他“哎哟”声摔倒在地上，身上还压着一个人，刚要开骂，却闻到一股血腥味，转头一看，吓得魂飞魄散。
一个血淋淋的人趴在他身上，“妈呀！”他怪叫出声，连踹带踢将人从身上弄开。
乔心月伸手摸了摸那人的气息，很微弱，不过还活着，看他的身上，全是刀伤，血顺着他来得方向流了一地。
乔心月抓住他的手，想给他把脉，他颤巍巍地将手里的东西塞给她，“粮，粮……”还没说完，晕了过去。
她摊开手，是一把普通的钥匙，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她用手帕包住钥匙放入怀中。
“张家宝，你把人送去医馆。”这人受了很严重的外伤，再不救治，会失血过多。
她瞄到码头上远远站着几个人，虎视耽耽地朝这边看。
张家宝这时也回过神来，唤来几个人，将他抬走。
人走后，乔心月吩咐玫瑰，“你去跟着，确保那人的安全。”
刚才那人最后说得是‘粮’，可能与军粮有关。
玫瑰点点头，“小主请放心，玫瑰会亲自盯着，一醒就通知小主。”
粮仓。
“什么？人不见了？”风清辰反复问了几次。
东方珏蹙起俊眉，“他们家人呢？”
“回王爷话，李青一家四口全都不在，邻居说，上个月他家乡下来人，说有喜事，将李青的母亲和妻子孩子接走了，一直没回来。”
“城主，不好了。”一个人急匆匆跑过来。
风清辰认出此人正是自己派去码头找韩平的人，当下脸一沉，“出什么事了？”
“码头上的人说韩吏头遭到一伙歹徒追杀，生死不明。”
“什么，人呢？”风清辰大怒。
“人不知道。”
“不知道还不去问。”
“是，小人这就去。”
“等下，你去城主府调些人一起去。”风清辰叫住他，扔给他一块令牌。
“看样子有人想杀人灭口。”东方珏走出粮仓，“风城主，本王想去韩平家里看看。”
“走，风某跟王爷一块去。”
临走时，风清辰令人将粮仓包围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