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达令,先全部关起来,等我们“滥情局”新任东洲情报站站长匡冰来确认身份吧。”
克莱曼婷淫荡地一笑。
“就这么办!”
史密斯对着保镖勾勾手。
于是,我和叶列娜就被关进了阴冷、潮湿的地下室里。
“你今天运气不错!比我想象的要好。”坐在地板上,叶列娜突然庆幸说。
“呵呵,都到这一步了,还有心情幽默吗?”我还在思索脱身之术呢,就淡淡地说了声。
“我说真的,你注意到史密斯摸了一下指环吗?”她提示说。
“眼角余光瞥见过,怎么了?”我有些困惑。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它叫指环手枪!”叶列娜一语点醒梦中人。
“啊?你们间谍可真够贼的。”我有些紧张,这可真的是防不胜防啊。
“这种可佩带在手指上的小玩意是当今世界上最小的枪,名为“小小保护者”,那指环的外形为19世纪的欧洲贵族复古造型,可当戒指一样佩戴。”她娓娓道来:“它的底座是一块金属板,金属板上面是用来放置子弹的左轮弹夹,每个弹孔可装入直径四毫米的微型子弹。使用这款戒指枪时,用拇指按动发射按钮,子弹就会从弹孔射出。”
“这么说来,我算暂时躲过一劫了。”我暗诵阿弥陀佛。
“还有,那个女间谍克莱婷曼,就是引诱贝贝鸭的女人,你可得小心点。”叶列娜温情地说。
“你怎么认出来的?”我很惊讶。
“那次在临时指挥部招待所,士兵送宵夜,她来开的们,我躲在走廊里看到过她。”她平静地回答。
“呵呵,不是冤家不聚头,越发有意思了。先是东海就认识的老熟人龟田,然后是克莱婷曼,明天不会还有吧?”虽然感觉不好,但我很镇定。
“你有什么打算?猎鹰先生。”叶列娜突然把头靠着我,似乎有些担忧。
“嗯,别紧张,我会保护你的!”我自信地说:“不过,不到最后关头,我不会叫外面的援军。”
“你是说尼克吗?”她抬起头来,热烈地看着我。
“还不止。”我底气十足。想起了C国足球解说员打了鸡血一样的说:“他不是一个人!他不是一个人!”
“I服了U!”叶列娜柔情地说:“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男人,刀架脖子上也不皱眉。”
“嘿嘿,因为魔术师总有用不完的底牌。不过,明天的拍卖会可能要你出面了,龟田一伙怀疑我,不会把情报卖给我的。”我严肃地说。
“没问题,还是先想想怎么过关吧。”她睡眼迷蒙地呓语。
长夜盼天明,苦哈哈呆了一夜。
无巧不成书。
上午10点,我和叶列娜被押出地下室,说是有一个“大人物”要见我们。
在“间谍之星”三楼,警戒森严的313套房,我见到一个更可恶的头号叛徒,已叛逃欧西国的匡冰。
“哈哈哈,猎鹰先生你好啊!我们终于殊途同归了。自由世界欢迎你!”
42、3的中年人,178左右的身高,表情警觉而浮夸,从外表上,我完全看不出他的邪恶。某种程度上,他还算是长相英俊,浓眉大眼,唯一不好的是,眨眼的频率有些高。
他似乎很热诚,和我握手后,拉着我坐在套房的沙发上。
“呵呵,请问你是?”
虽然我已经猜出他是谁了,但表面上还是要“母鸡(不知)”呀。
“他就是你们C国情报机构三处处长,现任我们滥情局东洲情报站长匡兵先生,少将军衔。”
克莱曼婷对着上司迷人一笑,献媚说。
“啊,幸会!匡站长。请多关照。”
我也微笑着汉语寒暄。
“哈哈哈,好说,好说。现在,你能说说你掌握的情报吗?当然,我说的不仅仅限于“反中微子”装备。作为军方情报机构,你掌握的应该比我更多吧!”
匡冰开怀大笑。
“少将,你也深谙待价而沽的道理吧。对了,你这次来间谍谷,不会是专程为我而来的吧?”
我努力压制自己的憎恶和狂喜,漫不经心地说。
为了读者明白我的两种情绪交织,有必要插叙一段。
昨天下午到间谍谷后,我在马场的房间里刚洗完脸,金哥打来了绝密电话。
“小伙啊,任务完成得不错哦。最后看看能不能追回龟田正熊和宫本一郎偷拍的军事地形图、矿藏储备以及军事基地摄影带,就可以回国了,这次你可是立大功了!”
金哥在电话里春风和煦。
“哎,金哥,那都没什么。我想知道是谁暴露了我真实的身份?又是谁出卖了同情我们的外国情报员,害得他家破人亡。”
我七窍生烟。
“前一件事情我们还在追查,后面的事情,现在已经水落石出了。你有权知道这个信息,但是要保密!”
金哥交洽无嫌地讲述起来,那个消息让我瞠目结舌,反间谍形势如此严峻!
“匡冰,曾任某情报机构情报三处处长。2007年叛逃到欧西国。匡冰出身某地世代家族,历经百年而不衰,他本人毕业于国际关系学院。
任职期间被滥情局派驻某市联络处的特工策反,并得到代号“飞机人(Plane man)”。2007年6月,身为某情报机构骨干的匡冰叛逃欧西国。
他的叛逃导致欧西国同情我国的情报人员卡尔帕斯。金被捕。之后在滥情局保护下隐名埋姓,从此退出公众视野。”金哥痛心疾首。
原来,卡尔帕斯。金是某情报机构领导亲自操控的间谍,以匡冰的密级接触不到卡尔帕斯。金。但匡是原情报机构负责人的秘书,其利用去负责人办公室串门翻阅卷宗而推断出卡尔帕斯。金,进而献给欧西国作为变节见面礼。
在滥情局的指示下,匡冰很积极地找线索,匡冰发现某情报机构叶姓女士掌管欧西国的资料,他开始每天注视叶女的行动和她所处理的文件。
终于有一天在叶女的桌上看到了潜伏滥情局的间谍(即卡尔帕斯。金)将在特定的时间到清港及新门的行程,以及下榻的旅馆名字。匡冰立即通知滥情局驻某市的特工,卡尔帕斯。金身份就此曝光。
2007年,匡冰向操控他的滥情局特工透露,他想去欧西国,不愿在C国待下去,滥情局特工表示欢迎。匡利用出国访问的机会到清港,停留一晚,第二天即由滥情局安排到欧西国。
尽管在帮助欧西国除掉卡尔帕斯。金上,匡冰立了一大功,也得到欧西国媒体的“高度赞扬”,但知情人士引用滥情局调查人员的话说,“飞机人”也把他们“害”惨了。因为他在提供情报和线索时,至少犯下两个错误,而这两个错误却让滥情局调查人员白跑了两年。
负责调查卡尔帕斯。金的探员指出,“飞机人”的第一个错误是,他在情报中称这名渗透进欧西国情报部门的间谍是“现有的雇员”。
正是这条线索让滥情局几乎调查了所有在情报系统工作的西洲雇员,调查人员也从来没有将视线放在已退休的雇员身上,仅这个错误就让滥情局走了一年的弯路。
若从这一点来看,匡冰这个“飞机人”也把当时在欧西国情报系统工作的西洲雇员害惨了,滥情局曾对这些西洲人士展开了将近一年的内部调查。若是按照滥情局的相关规定,这些人可能都要接受测谎。
“飞机人”在情报中犯的第二个错误是,他说渗透者赴清港旅行搭乘的是泛欧航空公司的航班,这让滥情局的探员一直围着泛欧航班转。
直到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一位在欧西国工作的探员路过一家航空售票处时,灵机一动,进去咨询订购飞往清港的机票,才把大西部航空公司纳入调查范围。
正是因为这个灵机一动,调查人员才意识到,两个航空公司飞往清港的航班只差一天时间,而欧西国间谍因暴风雪晚点的那个航空公司,其抵达日期正好与“飞机人”所说的相一致。
于是,立即要求欧西国的调查人员把所有的海关入境卡调出来,送往滥情局,最后才让卡尔帕斯。金的名字出现在滥情局的嫌犯名单上。
这些对滥情局来说,也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但他们最后也表示,“飞机人”肯定不是在故意“捉弄”他们。可当初在调查工作一次次走到死胡同时,滥情局对这个情报来源便产生怀疑,甚至还多次对其进行试探和考验。
卡尔帕斯。金被捕三个月后,却在欧西国帕西阿罗监狱自杀身亡,死时六十三岁。金氏是用塑胶袋蒙住头部,再用一条鞋带系紧袋子,窒息而亡。金氏的死亡,使这桩间谍案更加离奇、诡谲。
匡冰向滥情局告发了几个同情我国的外国情报员,并直接导致倍耳湖的情报员一家被杀害,都是滥情局最得意的策反杰作。
当时的匡冰在警察总署外事部门工作,工作性质让他有更多的机会和时间出没于各种外交活动,慢慢地他也开始逐渐熟悉了欧西国人举行的鸡尾酒会。尽管他行动警觉,也没有太多的语言交流,但这样的活动最终都会出现在双方的情报报告上。
时间长了,匡冰便开始有意去接近欧西国人。见面时交换一下目光,又迅速避开眼睛的接触,然后站在一旁凝视一会,或者再顾虑重重地点点头。
接下来的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自我介绍,或者是简单的寒喧。欧西国人当然渴望接触这位C国特工,上面指示相关人员不能拒绝他,也不可得罪或冒犯他,要一直把他把放在最优先的位置。
卡尔帕斯。金作事极为小心和专业,是天生的间谍材料,在间谍生涯中竟然没有一点失手,甚至到了他被捕之后,他的樱木国籍妻子都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竟然是间谍。
二00二年十月,滥情局突接获紧急密码电报,说有一名间谍渗透该局,但一直查不出什么人。据事后得知,告知滥情局有间谍埋伏的人,就是某情报机构情报三处处长匡冰。
了解匡兵的背景后,我一时间云里雾里。
“这个人貌似和我的任务没什么关系吧?”
我小心翼翼试探。
“呵呵呵,应该是没什么。而且他的级别,应该不会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不过那个暴露你身份的内鬼,我们还没查出来,你要加倍小心!我怀疑龟田正熊和宫本一郎肯定知道你的身份,甚至不排除他们认识你。还是那句话,一旦察觉处境危险,立即放弃任务,我们另想办法。”
金哥的提醒和关心,让我心里很温暖。
“好的,金哥。”
我有些忐忑地结束了通话。
进入正文。
“呵呵呵,我这次来,主要是检查和甄别来自C国间谍情报的价值,顺便也是想出卖一些“滥情局”不想要的情报给某些需要的小国,赚点零花钱。如果你和我合作,我保证你能赚大钱,当然,我只是拿一点点佣金就好了,怎么样啊?猎鹰先生,咱们都是同胞嘛!”
匡冰和蔼可亲地说。
“哦,这个可以合作,我也需要找个内行评价情报的价值。不过,我们还是按照间谍谷的规矩来吧,先评估,再由你们滥情局优先行使购买权,我给你10%的佣金如何?站长先生。”
我感激不尽的样子。
“老弟上道,就这么办!作为老哥,我得提醒你,女间谍也是戏子无情啊,不可陷得太深!”
匡冰很满意我给的佣金点位,还推心置腹对我说。
“哈哈哈,我知道了,谢谢老哥提醒!我有分寸的。”
经历了刹那间死亡的战争,柔情都会变钢铁。更何况,我身体里还有弹片未取出。它让我刻骨铭心地记住了,战争这个恶魔是什么样子的?
我不会沉湎于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