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哥们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我也有很多缺点。
杨妍妹妹和我好了,她经常苦口婆心地教育我:“如果你随时板着一张脸就好了!就完美了!”
“是不是还要一脸沉重,别人都欠我5毛钱啊?还有,把60岁的沧桑提前刻在脸上就更完美了,ok?”
哥们很配合的,不想伤她的心。
严肃的、正统的脸和语言:“你都奔四了,不稳重可怎么行哟?”
“Yesmadame!我保证稳重,沉重,超重!啊,错了,不能超重,嗯,增重,白白胖胖,ok?”
“扑哧,呵呵呵。”
齐活!哥们继续我行我素,该干嘛干嘛。
可现在不行了。自从引狼入室,俺得天天接受警花队副再教育了。
俺的相声,俺的小品,还有俺最亲爱的可口可乐!你们还能和俺相依为命吗?
可是生活,它不应该是这样的!该哭时哭,该笑时笑,该艰苦时艰苦,该享受时享受,五彩缤纷的不是吗?
有一首歌,写的很明白:是你赐给的自卑,你要的爱太完美,我永远都学不会。
“唉!杨妍啊,我真的要辜负你了!我永远都学不会呀。就算在你面前我高大上了,可那都是装的!一转头,哥们就忘了。该幽默幽默,该滑稽滑稽,想玩耍玩耍,想耍赖耍赖。”
因为我这一生,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风调雨顺的?它就没有什么能真正让我愁眉苦脸,呼天抢地,假装深刻的呀!
就是刚到东海,贫穷和窘迫;桃明岛上,没米下锅,我也没觉得这是个磨难啊!
我总是心怀感激,真好,遇到这么好的一个时代!黄金40年啊!
只要你肯努力,有点小智慧,人品好,真的没发现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唉,为了爱情,咱哥们该装还得装啊!怪不得人家玉静香同志,要笑着说我是“刘装装”。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在一个过程里,妍儿悄悄地变了。
好像就是订婚的那天下午,她严肃地跟我约法三章,没想到被我,啊,不是,被幽默和生活打动了!
从此,她不再板着脸,还总是发自内心对我的表演娇羞微笑。
慢慢地,她下班准点的时间多起来了。然后,开始承包做饭和洗碗。
因为我给她说了一段日语:“锅,你得洗了哇!碗,你得洗了哇!锅和碗,你都得洗了哇!
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谢谢)。
发音:木有骨头(阿哩嘎豆)狗找蚂蚁吃(勾杂一嘛斯)!”
“哈哈哈,木有骨头,狗找蚂蚁吃?太逗了!”
妍儿笑得此起彼伏,得,俺在家的地位再次升级。
冯巩哥:“咱北京爷们儿在家,个个都是皇上。”
再后来,她说:“我找领导谈了,不想当副队长了。”
“那你想当什么呢?”
“当你的女人,专职的,行吗?”
嘿嘿,还有兼职的女人吗?
“阔以,完全阔以!唔唔唔,哎,大白天哦。”
这次可是全面表扬喽!
再再后来,她还积极活动,要求从缉毒队调到俺们安静区复兴路派出所。理由很充分:男人经常出差,我要照顾小孩。
考虑到我儿子小睿那会儿上初一了,我确实瀚海和云巅到处跑。
“准了吧。也不容易的,重组家庭。”领导还特批了。
后来,我就在想,咱是不是有些自私啊?
本来人家杨妍多好的人哪!刑警队下设缉毒队副队长,前程似锦,还经常先进。为了俺,最后都只是一个小片警,先进也不是了,默默无闻。
当我难过而感动得五体投地,拜倒在她的怀里,惭愧。
“没事的,军儿,你和小睿就是我的全部!”
难道女人一生的理想,就是自己的老公和孩子吗?
回到正文吧,俺这匹马,思维的野马,原产地天空。
那天上午,2007年春节不远了。
1月7号,清清老婆的生日。
在那个冬雨细密,冷风剔骨,落叶流泪的清晨。我没开车,独自一人,木有雨具,若有若无,走在七彩雨伞流动的油画里。
每一年她的生日,我都会步行,似乎疲劳是为了忘却的纪念。
耳机里传来齐秦的歌声,让我深沉,让我同悲。
为什么大地变得如此苍白为什么天空变得如此忧郁难道是冬雨即将来临喝了一杯普洱,感觉胃暖暖的,开始干活。
对照审核完2006年预算汇总表和事业部利润表以后,我很满意地直起腰,一切都稳健、均匀、持续地发展着。
各级财务水平越来越高。
每月编制的预算,和每月实际发生的金额对照,误差不超过1%。作为可容忍误差来说,相信已经能排到世界五百强了?
明先生办公室里,我、总经理公孙大为,三人研究年末财务报表和下一年公司发展重大事项。
虽然说集思广益,但是在涉及公司发展战略方面,不要试图发动群众,因为这通常没什么用。
”明先生,我先说说题外话:最近公司上上下下,被业务扩大、收入增加、员工富裕刺激得有些膨胀,飘起来了,热衷开会。我看这不是什么好事啊!”
我感觉搞企业永远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开公司历来是冰上芭蕾,战战兢兢。
“呵呵,你有什么发现吗?”
明先生很不解,每周一次全体干部会议,是他同意总经理的提议搞的。
“是啊,大军,你不会是因为会议不能吸烟就反对吧?”
总经理很了解我的癖好,也针对我开会的简短,曾试图帮助我。
“嘿嘿,很简单。每周一次会议,时间长达半天,请大家扪心自问,有木有解决过什么问题呢?流程永远是:上周工作总结,本周工作展望,以及工作中的问题。”我恬淡地叙述。
“这很好啊!难道这不是给工作找思路的最好办法吗?”公孙依然很迷惑。
“很好吗?从哲学的观点看,上周已经过去,好与坏都已经定型,你能改变结果吗?本周刚刚开始,很多不可知,你怎么去展望?”我感觉自己很有哲理。
“我觉得例会上大家提出工作中存在的问题,这就值得嘛!”明先生是赞成每周一会的。
“嘿嘿,我想请问,提出来的问题是怎么处理的呢?”
哥们先耐心引导,找出症结所在。
“哦,不涉及全局的问题,秘书整理后,发回问题来源的上级部门;涉及全公司的问题,由公司高层组织高管继续开会,商量解决。”总经理门儿清。
“哈哈哈,现在结果出来了。你们看,每周有效工作日就5天,例会先占去了半天;再就例会的问题,例会的例会又是半天。请问各位大佬,我们高管还有几天能深入企业实际呢?更何况,很多小问题,最后不还是发回他的上级解决吗?”我静静的顿河。
“呵呵,貌似有些道理嘛!”明先生先醒悟。
“可是这个,我还是保留意见。”
公孙大为依然被原来乡镇企业时期的一些思维左右,惯性行驶着。
“那这样吧,我们来算算开会的成本好吗?”我抛出了一个西方企业管理的思想。
“好啊!第一次听说会议召开还有成本,怎么计算呢?”明先生始终保持对新鲜事物的好奇性。
“先介绍一个案例,完事,我们再讨论吧。”我侃侃而谈。
“国外某公司为提高会议效率,实行了会议成本计算。每次开会时,黑板上都会贴一张非常醒目的表格:会议成本=人数X每小时平均工资的3倍X2X会议时间。
平均工资之所以乘以3,是因为劳动产值高于平均工资,乘以2,是因为准备会议所需的人力、物力、财力,以及参加会议期间中断的经常性工作,损失以2倍计算。
公司老板以召开部门骨干会议计算,如果参加会议共9人,那么,召开小型会议的成本=750X3X2X1。5X9=60750元。
按照有投入必有产出的原则,开会投入多,应当有相应的回报。但是实际情况是有些会并不是有用,也不会产生什么效益,甚至很多时候开会纯粹是一项制度,而非非常必要。
ri本是一个令人生畏的民族。他们不仅公司注重节省开会成本,政府同样如此,其用意非常明显,就是防止开长会,讲废话。”
讲完了,静静等待消化和决议。
“哈哈哈,我彻底明白了!我建议以后每月分事业部或子公司开一次大会,不允许你方唱罢我登场,一把手布置任务就可以了!时间控制在半小时以内。
除非重要会议由公司统一组织,其余时间,公司不再组织层层开会,日常工作以碰头会或现场解决为宜。”
明先生果断做出了决定。
“谁热衷于开会,也可以把成本算出来后,开会人员个人掏腰包交到财务部,那么你爱开多久开多久!”
我很霸气地补充了一句。因为哥们太清楚什么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没听说吗?乡报区,区报县,一直报到政务院;政务院,下文件,一级一级往下念,念完文件上饭店。”
“呵呵呵,好,就这么办!经济制裁有时候很管用的。对了大军,你看我们的预算管理怎么样啊?需不需要和国际接轨,也认真做好下一年全年的预算呢?”
明先生对预算管理很满意,但希望向国外大公司学习一下。
“你永远也不要自卑!两位大佬。其实很多大公司也是瞎搞!包括外企,贪大求洋。非要搞什么下一年全年的预算。
哎!老外弟弟,您有懂统计的人才吗?
什么是时间序列?什么是概率论?什么是数理统计?还有,您会使用计量经济模型吗?那么投入产出分析呢?
经济学领域变量太多,就像物理搞到最后,不也是只有掷骰子吗?于是瞎编乱造,孤芳自赏。难道这也是国际先进?
搞企业,咱可不能人云亦云!发展到一定阶段后,没有什么可以借鉴了,这时候就只剩下创新、发明、创造!”
我很不客气地评论了一通。
“呵呵呵,大军的发言让我想起了淘金大桥,它的桥墩竟是悬空的,就像是人们在一条吊桥上建起几个桥墩,然后在桥墩上搭桥面。
业界对淘金大桥评价很高:它是国内第一座建成的自锚上承式悬带桥桥梁,称得上国际先进水平。这就是创造!”
明先生微笑着评价。
“嗯,大军,财务方面你说了算!哎,咱们有必要成立集团公司吗?”
天宇2005-2006年发展的势头很猛,总经理先生也有些飘了,想成立集团公司。
“哈哈哈,此事万万不可!”
我大笑一声讲解起来。
“集团公司名气好听,其实诸多麻烦!
首先,如果集团公司某子公司出问题了,当地税务部门是不是要延伸到集团来稽查啊?
其次,你把企业所得税都在集团所在地交了,当地政府能开心吗?
最后,如果个别子公司出了问题,咱只是单独处理,一颗老鼠屎不会坏了咱总部这一锅汤吧?”
我一口气讲完。
“哈哈哈!”
明先生会心的笑声在董办响起来。
回到我的办公室,想起来该去精密制造转转了。如果工业机器人进展到位,可以公告这个好消息!
让我们天宇的个人股东,农民,农民工,工人,朋友们都发点意外之财。
欢欢喜喜过大年!
后记:昨日,勐泐的朋友凌霄来了。
熊猫银行楼上。
茅台,佛跳墙。
听说了2017年,他准备饯行的那个下午的故事。
“飞机都能刹一脚啊!把到安宁降落再换高铁的你,直接送到你最终目的地林城了?天哪,好神奇的传说!”
凌霄胖乎乎圆圆地说。
晚上和“牦牛”(凌霄外号)纵情地歌唱《让我听懂你的语言》。
勾起了思念。
玉香香,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