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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请指使!鹅(的)头领!

龙脊骨 安广刃 2024-10-31 22:16
祸兮福之所倚。
我一点也不难过。春节前,房产公司钱总给的30万元红包,让我深刻领会到汉字的伟大和精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我依然忙碌。上班时,除了正常工作,就是研究财税法规,要不就是看点经济金融分析,或是百年老店弥久常新的幕后故事。
下了班,我赶快冲回家,开始演奏柴可夫的司机(斯基)写的永恒的交响乐====“锅碗瓢盆奏鸣曲”。
晚上,继续深入学习小学三年级的全部课程。
唉!老爷子的说法:“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这不,大军就是活生生的例子,30大几的人了,还得从小学读起“。
张姗的父母从坚果国回来了,她也没空管我,只是每天晚上入睡前,总会有一对恋人在甜蜜地为电信义务打工。
年前的最后一个星期,因为火车票难买,父母叫我不用回家了。
我赶紧给他们汇了10000元,把老爹感动得一塌糊涂。电话里和老妈你争我抢地唠唠叨叨,还和孙子互动,唱点儿歌,或者“映山红”。
您还别说,我老妈嗓音很好,让我忆往昔眼眶湿润。
想起了老爹在雪域高原“骏马奔驰保边疆”,老妈带着我一个人在老家的不同乡镇(老妈那时候是光荣的民办教师)和我老爹的军营(几乎每年都会变)之间转战南北。
每当我临睡前,老妈总是轻轻哼着这首歌哄我入眠。
两个弟弟则分别跟着爷爷婆婆和外公外婆,多一张嘴都要命的年代啊!
直到我10岁那年,和妈妈去金城市探亲,把8岁和5岁的弟弟偷偷藏进长途客车的行李间,差点出人命。
车开了半个小时,才赶紧叫老妈请司机停车,也圆了两个弟弟想见老爹的梦。
就在那一年,我爹坚决要求不当副师长了,平级调到三秦省天汉军分区,离我老家近了很多,当了个团级参谋长。
直到婆婆重病时,才强烈要求转业回家,伺候了婆婆半年多吧。爷爷去世时,老爸正好有战备任务,赶回家时爷爷已经入土了。
我爹演唱的“红星照我去战斗”,我和儿子在床上前仰后合。也许门牙掉了,像听着毫无节奏的诗朗诵,对了,说单口相声可能更贴切。
唱歌方面,我随我妈,我儿子随我。
打闹了许久,老爹才告诉我:外公说让刘老大给刘永亮在东海找个工作吧,留在家乡只能继续修理地球。
那时候农村还是很艰难的,不像后来取消农业税、工业反哺农业、国家重点支持农民,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幸福小康!
刘永亮是我堂弟刘大河的儿子,堂弟已经在1990年2月对yue自卫反击战最后一场战斗中牺牲了,那时,刘永亮才2岁。
“好的,局长。请转告外公,他说了作数。”
我庄重地承诺。
第二天早上,我和吴总说起了这事,他也很感动,说:“等他来了,看看吧。是当保安还是当学徒工,由他挑。”
下午,去工程部复核材料出库情况。回来路过销售部,看到花经理正在劝玉静香,而她显然哭过了,我进去时,肩膀还一耸一耸的。
“美女啊,谁欺负你了?给老哥说说,我帮你报仇!“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没,没有人欺负。”美女可不会轻易对你敞开心扉。经历了赵晓敏,女人,女人,嘿嘿,也就那样。
“哦,那我就不问了。天涯何处无狗尾巴草?像哥一样,失恋不失志嘛!“我一看,得,打好酱油,赶紧走吧。
“站住!扑哧。”小玉破啼为笑,女人是善变的动物,我还是似懂非懂的。
“怎么什么事到你嘴里都不严重了?还这么可乐呀!”小丫头走到我身边,轻轻捶打我平整的机场。
“冷静,要冷静。因为我姓范,单名一个健字。”我的手赶紧往后交叉着,背在了脊梁上。
“刘经理,什么意思啊?你不是姓刘吗?”花静怡一脸困惑的表情。
“啊,郑重地解释一下,我的健字,可不是下贱的贱,是健康的健!”
“呵呵呵”,玉静香直接扑进我怀里,那淡淡的幽香,这才是真正的软玉温香抱满怀,不对,是扑满怀,我没动手哦。
花经理不给我正名,哥们人品爆发,越来越多的读者,会义不容辞地向道德法庭的陪审员作证!
“哈哈哈,你真坏!“花静怡也笑得用粉拳轻击我的后背。
哎呀,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
美女,我宁愿你说我是个好人(基本上表示宣判男主角爱情无期),也怕这个你真坏啊(如果美女夸你是小坏小坏的,那么帅锅恭喜你,爱情在向你招手!)。
笑过了才知道,总部财务经理秦岚,在营销总监陪同下刚来过销售部,因为不好批评花经理,就把利润下降的气撒在了玉静香身上。
“我当什么事呢?想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财务部开会,我全程挨批,我的年终奖被扣得聊胜于无!我找谁说理去?“虽然财务经理也算班子成员,但直接插手销售还是头一次。
路远集团的水,浑浊起来了。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
星期三,很好记(年怕中秋月怕半,星期就怕星期三嘛),思念已久的新晋美人张姗突然来电话了。
一般情况下,我们都是晚上才堡电话粥,把你情我侬的想念通过电波,悄悄送到对方的耳朵里,抚慰两颗饥渴的心。
“军军”,自从偶然听到我妈的电话后,她就非常自然地叫我了。还说要接老妈的班,因为她是我的新“娘”啊!
“除了你妈妈和我,谁也不许再这么叫你了!”她还娇花映水、峨眉倒竖地给我立规矩。
“凭什么”?我假装不服气,心里可是乐开了花。傻妞,也只有你和我妈才把我当个宝啊!
“还敢不听呀?胆肥了哦。“峨眉揪耳手一出,天下谁与争锋!
“好,好,好的呀,“军军”这个专利全都献给你!我最心爱的姑娘(和我妈)。”
容易吗?我。
“清清”,张姗说一般家人和朋友都叫她姗姗,太老土了,叫清清吧。
后来查了一下,玉洁冰清的意思。别以为你不告诉我,哥们就没辙(后来认识一个银行行长就叫梅浙)。
“请指使!鹅(的)头领!“我在电话里一个立正,循规蹈矩说。
“扑哧”,电话那头回眸一笑:“你才是鹅的头领呢,还指使?我什么时候叫你干过坏事啊?哼!”
“唉,俺普通话不标准,你知道的。俺是说请指示,我的领导。一激动,陕北话出来了。““你就贫吧,你。”她格格娇笑一阵,“我爸妈回国了,他们想见见你。”
“啊?可我英语口语很差呀!”虽然我预感到会有这么一天,你以为人家养了那么多年的闺女,如花似玉的,就这么轻易送给你了?
不说唐哥取经西天万里遥,怎么也得煌河九曲十八弯吧?
但这一天还是来得,太快了。
“切,又不是要你考托福,你怕什么啦?“突然反应过来,“你就坏吧,我爸妈可是地道的东海人。““嘿嘿,我也没说咱爸妈是老外啊。”我层层递进,为秀外慧中而开心。
“你还占便宜,什么咱爸妈?”电话里一定跺了脚。“是我爸妈!““什么你的我的?早晚不都是我的吗?”我嘟嘟啷啷,却异常清晰地说。
“你就坏吧。“撇了撇嘴,美人赶紧乖巧地转移了话题:“我爸妈要去你家看看,你看哪天方便呢?”
“啊!?”大吃一惊,我已无心继续调风弄月了。
“怎么,不欢迎啊?“恋爱中的人都很敏感。
“额,不是的,不是的”,我赶紧解释:“我家可是“斯是陋室”呀!““不怕”!都说女大不中留,看来不假,“你不是还有“惟吾德馨”吗?并且是我和你过,只要我愿意,你又对我好,房子小点很重要吗?”
“啊!这也行?“本来我已经和钱总说好了,要在“蓝色经典”买一套137平米的三室一厅的房子,因为扬子江说“七上八下”。
钱总说要送一套给我,但我考虑年终奖发了那么多,人不可太贪心,就只要了个75折的最低内部折扣。
嘿,美女说茅庐也行,你千万别当真!
这可是我惨痛的教训啊!
永恒的爱情通常只存在于三种情形:一种是门当户对;一种是屌丝逆袭;还有一种是泰坦尼克。
家世普通,哥们显然只能争取第二种了。但我可不想因为第三种而活在别人的唏嘘里,即使那看起来是如此的伟大。
“怎么不行了?你就是黑马股”,女朋友一脸迷醉:“本姑娘的眼光不会差的,哼!”
“哈哈哈,谢谢你的革命盲目乐观主义精神!“经历了两任教诲,我也总是和她们一样,看着“别人家的老公”发呆,想自己怎么就不再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了?
“哎,你干嘛这么谦虚?这才不是你呢。”
看看,敏锐吧?
“那是,我老婆的眼光肯定悠长”,猛然惊醒,我得从过去的屈辱里彻底走出来,不能因为“高情已逐晓云空,不与梨花同梦”,就看不见“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讨厌,谁是你老婆了?“含羞带怯,人面桃花相映红?
“哈哈哈,快了!”我企盼着。
“太坏了!说不过你。”美人又叮咛道:“不过房间一定要整洁呀。““放心吧。”这一点我还是没吹牛,练武之人,又深受两代军人的言传身教,差不到哪里去的。
“对了”,突然想起来似的,她很小心地说:“能趁永睿不在家,让我爸妈去吗?”
“唉,还是嫌弃他啊!“心里突然很堵。
“你啊,说你什么好呢?要嫌弃,我会跟你好吗?“她急忙解释:“我只是有点怕我爸妈反对,等我们,就没事了。那时再告诉。”
生米煮成熟饭?
“啊,对不起,我不能放弃我的责任。所以误解了。“心里感激而惭愧。
“没事,你越这样,我越喜欢你。”她突然娇羞地问道:“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性感吗?”
“哎!男人也能用那个词形容吗?“我有些不解,哥们不是那种练健美的肌肉男啊。
“嗯”,她更害羞了,“在我看来,你最那感的时候,是你一手电脑,一手电话,从容而清晰发号施令;你在会上有理有据的侃侃而谈,也让我着迷。”
“嘿嘿,那你是什么感觉啊?“我才知道,男人的性感,不一定是表现在身材上。
“不告诉你。你猜!”
美人啊,不带这么玩的好不啦?想让哥们再来一次歌德巴赫。姗猜想吗?
“唉,我会因为猜不着而失眠的!“猜你个头!没听说女人的心思你别猜吗?嘴上还得这么说,显得咱家领导高明不是?
“那你就慢慢猜吧!不要有黑眼圈哦。嘻嘻。”
电话挂了许久,我还在办公室里逐字逐句地回味。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李清照同学一定经历过此情此景!其实我也想这么说,可是人家先,还有专利。咱是文明人,要尊重正版。
星期四,儿子去学校开期末表彰及寒假加倍作业历史意义研讨会。
上午9点,我在自己下榻的如真小区门外,亲切接见了来访的张姗及其父母代表团一行。
在传达室刘大爷英明指挥下,挪出地方,停好奔驰后,移步到小区007栋401,继续进行家事访问。宾主就共同关心的话题,坦率交换了意见,并达成了初步战略合作协议。
====摘自《如真小区小道消息快报》在401室门关上的一刹那,我清楚地意识到:两个在坚果国忸岳打拼的东海人,作为小姗的组织,严格考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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