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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学了句骂人的法语

龙脊骨 安广刃 2024-10-31 22:14
她大约175的净身高,戴着天蓝色的空姐帽(帽子最前面是一个镂空的银饰飞鹰),白色衬衣外面是深蓝色的v字型交错的无袖上衣。
在玉颈上,是浅蓝的丝巾,丝巾的接扣处由粉红和深红衬托出明黄色的蝴蝶结,深蓝色短裙。
大概外面很冷,脸蛋有些红透。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梦萦。
奇怪的是眼睛,竟然是蓝宝石。
头发可以染,难道眼睛,眼睛也能染吗?
“舅舅!”如黄莺婉转,真好听。
“小曼来,坐舅舅身边!”钱总站起来挥手招呼。
美女带着一丝寒风和清香经过我的身旁,挨着钱总右边坐下,和战总工紧邻。
本来钱总要我坐右边第三个位置,但战总工旁若无人地先坐了下来,我只好坐在他的旁边。我的右边是辛总,张姗挨着,她旁边是黎明。
   好嘛!哥们今晚一个美女也够不着了。
“我来介绍一下,我外甥女罗曼,在国航工作。”钱总骄傲地说。
哦,原来是国航的空姐。
“小曼你好,我是战德成,你舅舅公司的总工程师。很荣幸见到你。”战工总是这么风度翩翩和优雅绅士,这一点,我也许永远也学不会。
一个人良好的家庭环境和少年时的教育背景,可能对其气质和外形的塑造,产生不可或缺的作用。
“鹅,幸会。”罗曼只是礼节性地回了一声,连笑容都舍不得露出一点。
太小气了。
我在心里评价,我还是很想看见冰山美人的笑颜,因为那是“遮不住的内心性格的真实外化”,心理学家图心。道格拉斯如是说。
想要走进一个人的世界,你得学会分析他真实的笑容(不是挤出的,是自然流露)。
这一点很像杨妍,也不爱笑。唉,我怎么又想到她了?
“自我介绍一下,我毕业于坚果国哈弗大学研究生设计学院,师从于“最后一个现代主义大师”,著名C裔建筑设计大师贝ym先生。”
战工骄傲地向罗曼毛遂自荐,但显然,这个邻家女孩对建筑不感兴趣。贝ym是谁?
她甚至连“哦”都没有发出一声。
“贝ym这个名字,几乎可以代表一个时代的建筑。对了,青港银行大厦1990年建成,是我老师在青港的巨擘之作。”
从年龄和时间上推测,战总工那时候27、8岁,贝老在青港设计,为什么没有选择他做助手呢?那时候,他可是风华正茂、才思敏捷的年龄。
要么是战工不成器,要么是战工拉大旗作虎皮。不,用我学统计的专业术语就是:我有95%的概率认为,战总工仅仅是在哈弗学习时,碰巧听了贝老碰巧回母校的一次演讲!正误差不超过0。1%,付误差达不到5%。
看看右边,黎明正和张姗有说有笑;辛总大约隔行如隔山,闭目养神;谷正则起劲地研究包间的油画,三英战吕布,在想是否带着机枪穿越吧?
了然无趣,我想起了自己的专业。
因为室内空调温度太高,空姐起身脱去外衣,解下丝巾挂好,又捧着帽子放在衣帽架的钩上。施施然转过身来,在我惊鸿一瞥里,傲人的坚挺。一定是777(美感里的最大机型)。
罗曼落座后,门再次推开。花布头巾,浅蓝色碎花上衣,黑色长裤的服务员在前面领路,简朴的服饰更衬托女孩的美丽和健康。
“钱总,您的客人到了。”甜蜜的微笑说完,她迅速缓慢右小转180度接左小转180度,站到第一个客人右后侧。
训练有素。
“领导,您来了。”钱总立即起身,快步迎到门口,两手紧紧握住一个高大、清瘦、儒雅的中年男人双手,一边引导三位客人入座。
我们都站了起来,只有总工忘了。
等三人落座后,我才看清来人,有两位碰巧认识。
世界很大,因为心太小;世界很小,因为心够大。
佛说:修百世方可同舟渡,修千世方能共枕眠。前生五百次的凝眸,换今生一次的擦肩。
“请上菜。”钱总吩咐了一声,接着介绍到:“这位是我的外甥女罗曼,23岁,在国航工作。”
“这是我亲侄儿王心宇,28岁,在市检察局工作。”中年男人指了指他左手的年轻才俊,国字脸,浓眉大眼,睿智而沉稳,“那是小女王楚涵。““等会儿敬酒再介绍吧,其他的都是我公司的骨干。”钱总坐了下来。
王楚涵?天蓝色风衣脱去后,粉红色的毛衣,那天像后来某巧克力广告女孩,清纯性感,还带点小俏皮。
今天是什么日子?我这才注意到张姗挂在衣帽架上的竟然是浅蓝色呢子短大衣,现在是淡紫色的羊绒衫。
蓝精灵开会吗?
“领导”,钱总恭敬而从容,“给两个孩子牵线,我们喝点什么?”
饭局用词很讲究的,你不能上来就说酒啊,饮料什么的,这是不成熟的表现!比较靠谱的是“什么”。
因为“什么”代表了一切能喝的东西。
“来点酒吧,男人白酒,女孩子嘛,红酒如何?“领导吩咐道,可能考虑喝点酒,当事人能放开一点。还不忘尊重女性,完美。
“那,小曼你们喝点红酒吧?”钱总话是对外甥女说,眼睛却从左到右巡视了108度,在另外两个女孩脸上只停留了片刻,眼神交汇的一刹那,立即转到下一个女孩。显得既尊重又不轻浮,唉,所以人家会成功!
大军悄悄地受教了。
细节决定成败!
“好的,舅舅”,罗曼柔曼地回答。其他两个女孩也都点点头,只不过一个很矜持,一个是感激。
“老乡,你说喝什么白酒?”钱总兴许是为了感谢我,有意要在领导面前抬举我。
因为领导没有指定酒的品牌,可随主便是也。
“白兰地吧,高端大气上档次!”
战总工高雅地建议,语气很自负。
“哈哈哈,不好,喝点国产酒吧”。钱总对愠怒掩饰得很好。
这可难不倒我!那个出国的发小张杰,在燕京工作时,曾对到访的哥们吹牛说:只要吸一口,烟圈吐出时,老弟我就知道是什么品牌,价位如何。
我信!因为他是烟草局的,翻译,经常出国。
今天,我来东海快3年了,我也可以自豪地说:只要舔一舔,哥们也能知道白酒品牌,贵贱几何,您信吗?
反正我是不信!
“嗯,喝点剑兰春吧,52度的好吗?”我站了起来,稳重地说。
读者朋友,请原谅我推荐家乡的品牌,但我真没有拿厂家的代言费。现在都选美女代言,不是吗?但我真的就想喝这种酒。
“哦,说来听听。”钱总此话,是在给领导否定的机会。如果他不喜欢,会另外建议一种的。
“钱总,剑南春是天府名酒,唐朝宫廷配方,入口醇厚绵软,回味悠长”。我点到为止,“泸州老窖呢,基本上代表了汉朝名酒的格局,刚烈威猛,酒风不适合今天的场合。““小同志不错”,对面的领导发话了:“对家乡的酒很有研究和见地嘛!就冲你的介绍,钱总,咱们尝尝?”
“好啊,听领导的”。钱总很高兴,能一次过关,谁不开心?
点菜和选酒,是当代社会两大最难的歌德巴赫。刘猜想。谁能一次饭局同时猜中,不被任何一个人诟病,作者愿意为您申请诺伯伯奖金。
“C'est chic!”王楚涵走到他父亲身边,小声说着什么时,罗曼突然指着我,用法语说了句。
简单的哥们还能应付。在春城和得国总代表厮混的那几天里,像天蓬元帅,吃了睡,睡了吃,有时一天因为走两家酒店,吃6顿也是常见的。
闲得无聊,和那哥们学了几句简单的法语(他会英德法三国语言),嘿嘿,碰巧了。
“Merci。”我镇静地回答。
“Je t''aime!”空姐一高兴,来了句。
啊?神马节奏?太开放了吧。本来不想回答的,可小聪明一上来,反正也没人听得懂,就半真半假吧。
我也爱你怎么说的?想了片刻。
“je suis cochon。“我害羞而小声地回答。
“哈哈哈,你,你,你”,一众人正或羡慕,或嫉妒,或迷茫地听着我俩对话,罗曼突然热烈地大笑起来:“你太逗了!”
笑容很美,配着闪动的蓝宝石般的眼睛,像鸢尾花,发国的名花,它体大花美,婀娜多姿。
“小曼,怎么回事啊?这么放肆,一点也不像你平时淑女!“钱总看我一脸迷惑,就大声呵斥自己的外甥女。
“舅舅啊”,空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弯着腰,直起来后才笑泪轻流地说:“你老乡,太幽默了!“接着,她大声说自己夸了那哥们一句“真棒!”,他回答“谢谢”;然后,她开玩笑说“我爱你”,你老乡他说,他竟然说:“我是小猪!”
“哈哈哈”!除了领导忍着外,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乖乖里格东,我发现上当了!那个德文名字叫什么来着?海格伊尔的家伙蒙了我,他教我说的“我也爱你”居然是“我是小猪”。
就像我刚来东海,张雅丹说我“岗都”是夸我玉树临风,结果小管偷偷告诉我,那是一个数字“250”的意思。
读者朋友也有这种经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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